紫宇。黑洞。
紫月吞吞吐吐地對正在下棋的乙太紫薇說道:“太爺爺娘親我...我想...我見到他了?!?p> 紫薇正欲落子的玉手猛地一頓,抬頭看向紫月情緒略有波動,問道:“月月,你見到他的時候,身體又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仿佛血脈里的某種東西蘇醒一般?!?p> 面對娘親紫薇的提問,紫月并沒有出言回答,而是將血脈的力量爆發(fā)出來。
一股混沌虛無的血脈之力,從紫月的身上迸發(fā)而出,直沖云霄。星球上虛無之下的生靈,皆向這股混沌虛無的血脈之力,跪之臣服,發(fā)自靈魂的臣服。
望著紫月身上散發(fā)而出的血脈之力,紫薇眼中不禁紅韻起來。
“十萬年、整整十萬年,你終于回來了。我的愛人?!?p> 乙太走上前,拍了拍紫薇的肩膀道:“他是萬界之中最強的存在沒有之一,既已歸來,那必然有必勝的把握。我們也是時候開始了,讓他們償還當年所沒還清的帳。”說完,乙太便離去了。
紫薇的神情發(fā)生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先前的思愁之情全然不見,眼中一道寒芒閃過,冷道:“是呢。十萬年前的帳,也該清算清算了?!?p> 紫月將血脈之力收斂,看向大幅度神情轉變的紫薇,心中不由得一凜。十萬年前,在她剛剛出生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太爺爺和娘親所說的計劃又是什么?
十萬年前發(fā)生的事,她一無所知。在她的背后,到底還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乙太口中的計劃,又是什么?這些她都不得而知。
無論是人類、還是神族、或是其他生物,對未知的東西感到好奇、想要探索真相的欲望,總是驚人的相似。而紫月,也不例外。
地球。范家大院。
‘叮嚶~’劍與拂塵相對,竟發(fā)出劍與劍碰撞的聲音。江雨欣被擊退數(shù)十步,而老君卻絲毫未動。沖擊力被全部抵消后,江雨欣勉強穩(wěn)住身形,嘴角隱隱流出一絲血跡。
老君手握拂塵,望著江雨欣道:“小姑娘,你的劍法甚是精妙,甚至遠超老道所認知的任何劍法。憑借此劍法,你本可同老道一拼;然則劍心卻混亂不堪,甚至不如劍之初學者。”
是啊,是我太心急、太渴望力量了,險些淪為劍的奴隸。江雨欣擦拭嘴角邊的血跡后,閉上雙眼,原先的一切渴望皆得以平息。漸漸地,整個人仿佛同天地融合,感覺不到絲毫氣息;若非肉眼所見,甚至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老君笑了,笑得很愉悅。在劍道上,老君已有幾千年未曾遇到過劍道對手了。唯有當初手握軒轅劍的軒轅大帝,曾與他對過數(shù)日,而軒轅之后再無對手。自從劍道上的造詣越發(fā)精湛,老君的劍亦是越發(fā)的寂寞;而就在今日老君看到了,遠遠超越自己理解的劍法。若非為了探究江雨欣的劍法,恐怕江雨欣在老君手下走不過一招。
雙馬尾的小蘿莉隨著懷抱玉兔的女子走進范家大堂,見到流星等人后,懷抱玉兔的女子向眾人微笑點頭表示善意。早已知曉二人進來的流星,禮貌性的微笑點頭,以作回應。
“兩位遠道了來的朋友,請坐?!绷餍菙[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后兩張座椅竟憑空出現(xiàn)。
見狀,懷抱玉兔的女子心中不由的驚奇,卻又很好的隱藏了過去。
兩名女子坐下后,流星轉頭對著范依的額頭輕輕一吻,道:“依依你帶媽先上樓。”
流星突入襲來的一吻,讓范依不知所措,只好聽著流星的話,帶著星媽上樓去。
目送范依上樓之后,流星回頭看向懷抱玉兔的女子冷道:“好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說說來意了;根據(jù)你們身上縈繞的紫氣來看,外面跟雨欣打的人,恐怕是老君本人;能讓老君親自前來,恐怕事情不簡單吧?”
“公子說笑了,姮娥此行前來,只為侍奉公子左右?!睉驯в裢玫呐尤缡堑?。
“姮娥,好名字。那以后我便叫你月神可好?”流星心底暗道:姮娥,我滴乖乖,難怪這么出塵,原來是傳說中嫦娥,嘿嘿~凌霄殿的那幫老頭還真舍得,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一個代號罷了,公子心悅便是?!睂τ诹餍堑囊?,姮娥并沒有拒絕,名字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代號,不足為道。
“月仙子不僅美得不可方物,言行吞吐,亦是如此惹人心悅。不知這位小姐作何稱呼?”胡亂夸了一通姮娥,而后轉向姮娥身旁的雙馬尾小蘿莉問道。
這人怎么這樣,沒頭沒腦的,真不知道天帝怎么想的,竟然讓我跟姮娥姐姐一起來侍奉他,日后的日子一片昏暗啊。天羽沒有回答流星的問題,而是看著流星一臉失望的想著,表情甚至沒有絲毫掩藏,失望之色展露無遺。
姮娥見天羽如此模樣,當即說道:“天羽,你怎能對公子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
天羽瞥了瞥嘴表示不滿,道:“哼,都沒自報姓名,就問別人的名字,我不想回答他?!?p> “...”
我滴乖乖,這妹子還挺有脾氣的。不過...我喜歡。流星心里邪惡的意淫了一下。
就在流星意淫之際,花木蘭站起來介紹道:“我叫花木蘭,他叫流星,這兩位分別是碧蓮、若蘭,我們三人皆是流元帥的隨從。”
姮娥心中一驚。流元帥,難道他背后還有什么龐大的勢力?不行,這個消息必須回稟上去,對于這個流星,我們還都是一無所知。
范家院內。
“劍舞一式·影終離”江雨欣的影子與本體分離遁入虛空之中,本體則開始變得虛幻起來仿佛一個投影一般,讓人難以分辨出遁入虛空的,到底是本體真身,還是分離出去的影子。
與江雨欣對劍數(shù)千次,雖說受益頗多,卻沒能看出江雨欣的任何門道,而此刻江雨欣終于正式以劍法相對。雖然看不懂這劍法的玄妙之處,但絲毫沒有降低老君的興趣,反而如同磕一味興奮劑一般,亢奮得不得了。
感受到自己情緒的波動,老君不由的自言自語道:“自證道以來,這還是本道第一次出現(xiàn)亢奮的情緒,這小姑娘不簡單啊?!?p> 就在老君說話的功夫,江雨欣動了。“劍舞二式·念衷腸”“劍舞三式·離別苦”連發(fā)兩式,卻有四劍攻向老君。
其中兩劍破虛空而來,直接出現(xiàn)在老君身后不足一尺處;而憑借著一式的‘影終離’的效果,江雨欣本體卻也從不同反向斬出兩式劍式,斬后竟直接突擊至老君身前。
‘劍舞四式·舞凌亂’發(fā)動?!畡ξ杷氖健の枇鑱y’與先前三式皆為不同,四式更像是一個劍陣,攻防兼?zhèn)?,也正是當初流星所向江雨欣展示的‘劍舞’,然江雨欣的‘劍舞’卻比流星的‘劍舞’更為精湛。
如果說流星的‘劍舞’如溫風撫柳絮般溫潤,那么江雨欣的‘劍舞’則同四季之風般變幻無窮。
面對江雨欣四面八方無死角的攻勢,老君神情顯得十分凝重。手中拂塵化劍:劍長七尺,柄承龍形,有紫氣纏繞。鴻蒙之氣化作雪白鎧甲,隱隱有雷霆閃爍。
老君退去年邁外表,化作名年輕男子模樣。銀白發(fā)色,擁有一雙紫眸以及一副絕美女子般的面孔,肌膚如同白雪;若非看到脖子間的喉結,定認為是一名絕色女子。
一雙紫眸顯得十分凝重,銀白長發(fā)竟無風自動;只見老君,手握無塵劍抱于與胸前,喊道:“一劍三清化三神,敕!”無塵劍直指青天,老君一分為三,身前皆出現(xiàn)一幅太極圖;太極圖高速轉動,背靠背各執(zhí)一方,將江雨欣的攻勢盡數(shù)擋下。
四式劍舞盡出,沒有收到什么實際效果,自己體內的能量卻消耗將近四分之三,而對手顯然并未有過多的消耗,形式不容樂觀。
念此,江雨欣身退數(shù)米,收回在虛空中的影。當影歸位之時,江雨欣承受影所反饋的疲勞度之后,氣息顯得有些急沖。
老君嘴角微揚,一個閃爍直接到江雨欣身后,無塵劍刺向江雨欣。江雨欣感知到背后傳來的寒意,回身直接掃過一劍,恰恰擋下老君突擊的一劍。
突擊一劍沒有湊效,老君當即一劍朝江雨欣頭頂劈去,江雨欣只好被迫防守。
‘鐺~’“咔!”強悍老君的無塵劍,雖然勉強擋下了劍擊,但江雨欣的佩劍卻不堪地出現(xiàn)裂痕。
江雨欣雙眼一凝,甚至出現(xiàn)一絲悲涼之意。你終究還是離我而去了嗎?我的摯友。
這柄佩劍自她練劍開始便一直陪伴著她,隨著實力的不斷提升,它的強度越發(fā)跟不上,但江雨欣依舊不舍得將其丟棄。
擊退老君后,‘嚶~’劍身輕吟,將自己的情緒傳遞給江雨欣。
感受劍的情緒后,江雨欣輕撫劍身,道:“放心吧,我會用你戰(zhàn)至最后一刻,讓你有一個好的歸宿?!?p> ‘刷!’江雨欣不再節(jié)約體內的能量,引動全身能量投入劍身。
擋下江雨欣幾劍之后,老君微微一笑,道“來得好!”
兩人沒有發(fā)動任何劍技、劍式,將自身能量縈繞劍身,全憑對劍的熟練度,以及各自所悟的劍道對擊。
‘鐺’‘鐺’‘叮鐺’...
‘咔’‘咔’~~一陣激戰(zhàn)之后,江雨欣的佩劍終于不堪重負,劍身盡數(shù)碎裂。
手握沒有劍身的劍柄,江雨欣心中說道:別了,我的摯友。
老君單手執(zhí)劍站在江雨欣身前大約五米處,道:“你的劍很幸福,但此刻的你,手中已經沒有劍了,那么接下來你該怎么辦呢?”
說著,老君將劍架在手臂之上,身體呈半蹲之勢,一道清風縈繞老君周身。
江雨欣閉上雙眼,回憶起與紫寂劍意虛影的對話。江雨欣看著手中的佩劍問道:當手中的劍碎裂之后,我當如何御敵?紫寂劍意虛影笑了,回道:“劍的本身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執(zhí)劍之人;當你能夠明白劍與你之間的聯(lián)系之后,你也就真正感悟到了‘劍舞’的第五式?!?p> 從回憶中醒來,江雨欣雙眼緩緩睜開?!袄蠋?。我想,我悟到了?!鄙⒙湓诘厣系呐鍎λ槠?,仿佛被什么力量托起。
‘鐺’‘鐺’‘鐺’‘叮嚶~’
佩劍重鑄,劍身遍布裂痕卻又不曾散去;一道青色氣流自江雨欣手臂流下,經劍柄而后縈繞劍身,四周氣流盤旋匯聚;江雨欣雙眸化作碧青色,青芒乍起,原先的衣物化成素青古裝,一飄銀白長發(fā)齊腰。
此情此景,讓老君大跌眼鏡,暗道:難道她也學過什么變化之術?不對,她身上的靈氣在快速提升,更像是某種進化;就像塵世中的游戲里一樣,角色得到某種晉升而發(fā)生的變化。
感應到院內傳來的波動,流星會心一笑。你終于悟出了‘劍舞’的第五式,事情也差不多結尾了,不然讓天庭的來人死在這里就得不償失了。
風吹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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