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孩童的大哭聲響徹夜空,大街之上煙火紛飛,不知是誰點燃了‘赤羽化煉丹’用以抵御行尸群,爆炸雖得已暫時擊退尸群,但卻將那房舍草木也一并點燃。這里本不是藥殿,建筑多是草木結(jié)構(gòu),一家失火,禍延滿街,頃刻之間已將這一片燒成一片火海。有不知情的人家被響聲驚醒,朦朦朧朧地開門去看,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一下子被這大火驚住,正目瞪口呆之時,卻被街上突然沖來,雙眼閃著幽光的鄉(xiāng)鄰一把撲倒,接著便聽到一陣撕咬之聲夾雜著慘叫之聲,等人再站起來之后,便是一具新的行尸,閃爍著幽光扭頭向身后屋里的妻兒撲去。
“該死!”少年和女孩來到大街之上,看到滿街狼藉的場景,不由得暗暗心驚:“沒想到散播地這么快!”少年暗罵道:“都怪那個長鼻子混蛋盜取我的藥方,不加試驗便用來售賣,如今害人害己!真是可惡!”
“他...他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那個人...一個樣子?”女孩看著滿街行人來回追逐叫喊著,心下不由得打鼓,卻又瞥見街角一個眼睛閃著幽光的女子正伏在一個男子的身上,張嘴在那男子臉上大口大口地啃著,將那男子的臉啃得血肉模糊。女孩見此,不由得心里發(fā)毛,微微向后退去,正退著,卻見那女子忽然抬頭看向自己,滿是血肉的嘴巴還在一嚼一嚼,配著散發(fā)幽光的眼睛,看著甚是恐怖。那女行尸渾身抽搐著,歪著頭緩緩地起身,忽然張嘴大吼一聲,便向他二人這邊撲來,女孩見此不由得大驚,便要往后逃去,少年卻眼疾手快,反手取了刀繩在握,見那女尸近身,一下子跳起,在半空之際右手將繩子一甩,結(jié)環(huán)套在那女行尸脖子上,卻又抬腿在那行尸肩膀上借力一點,翻身正好落在女尸身后。那女尸一下子沒了少年蹤影,便又向女孩奔去,眼見已經(jīng)撲至面門,只見少年在身后猛地一拉,那套在女尸脖子上的繩索一下子繃緊,瞬間便將那女尸拉倒在地,見那女尸便要掙扎著起身,少年來不及多想,反手一刀便將那女尸的頭顱砍下,頭身分離一瞬間,那身子便停止了掙扎,可那頭顱卻還在扭動,嘴巴一張一合想要去咬他二人。少年怕女孩被咬,便一腳將那頭顱踢開,那頭顱在地上滾了兩滾,便滾入草叢不見了蹤影。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孩驚魂未定,看著那尸體頭頸處流出的鮮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他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嚇人?”
“不離散?!鄙倌瓴潦昧硕痰?,起身道:“我當時沒曾詳加研究,不知道這藥雖能接治斷骨,卻也會讓患者變成行尸,也多謝那個長鼻子混蛋,不加研究便大肆售賣。哼!自己死了還要連累我們!”眼見街上行尸越來越多,少年心里著急,拉起女孩手道:“上山!跟我去鵲佗堂。”
鵲佗堂和這些民宅不同,乃是用磚石砌成的堅固大殿,雖說名字叫堂,實際上卻是半山腰上一片磚石結(jié)構(gòu)的建筑群,其中以鵲佗堂為主殿,環(huán)繞著群宇。如果村莊淪陷,民眾變?yōu)樾惺?,那這鵲佗堂便是他們最后的堡壘。
“但愿里面的人不要有事?!鄙倌臧蛋祿牡?,雖然聽二師父講完往事,他心中厭惡大師父,可這般情形下,卻也不希望山上的人又事。
山路蜿蜒曲折,不時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行尸。少年心中納悶:“怎的這半山之間也能看到行尸?莫不是這鵲佗堂也出了事?”正這般想著,山路一轉(zhuǎn),一座高大的石砌建筑便出現(xiàn)在眼前,這便是那鵲佗堂了,只是讓少年他們吃驚的是,原本數(shù)人并排可過的圓拱大門,此時竟被行尸群堵得嚴嚴實實。
“該死!”少年拉著女孩避開尸群來至側(cè)墻,眼看進殿無門,不由得咬牙罵道:“沒想到這里也出事了!”正在思索該如何是好,卻忽見上面一根繩子落下,二人抬頭看去,原來是鵲佗堂的一個弟子正在上面揮手,示意他們趕緊爬上來。
少年見此,心下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里面沒事?!边@般想著,忙招呼女孩拉著繩子上去,自己則等女孩上去之后,才跟著上了去。
“師姐你可來了,我擔心死你了?!蹦堑茏右娕]事,不由得常舒了一口氣道:“不知怎么的半山忽然傳來慘叫,我們值夜弟子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便及時關(guān)閉了大門。沒過一會兒便見山下的村民都涌上山來,而且各個模樣詭異,看著嚇死人了。”這般說著卻忽然看到一旁的少年:“這位帶著兜帽的小孩是誰?”
“先別說這些了。師父他們呢”女孩岔開話題問道:“現(xiàn)在那些人已經(jīng)不是人了。都是嗜血的行尸。要是被突破大門,那我們就都完了。”
“行...行尸?”那弟子聽到這兩個字不由得身子一顫,顫抖著道:“那種東西不是已經(jīng)被大秦滅族了嗎?怎...怎么忽然在咱們島上出現(xiàn)了?”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趕緊帶我們?nèi)ヒ妿煾??!迸⒅敝瑓s被少年一把拉住,徑直往樓下走去。少年自是知道,像這種事情發(fā)生,大師父和眾位師父定是會聚集在理事堂。
理事堂內(nèi),眾人神色凝重。正中央的大師父眉頭緊鎖。對眼前的情況,即使是他也是一籌莫展。
“還沒找到嗎?”他抬頭問道:“找不到他,僅靠我們現(xiàn)在保存的‘赤羽化煉丹’根本堅守不住鵲佗堂。可除了他,誰還能配制出著赤羽化煉丹呢?”
“我能!”屋門被一下子推開,少年拉著女孩大步走進屋中,摘下兜帽,也不管眾人的驚詫神情來到堂中站了,看著主座上的大師父道:“你們的寶貝外門長鼻子混蛋早已經(jīng)變成行尸被我宰了。只可惜尸體落在玉角樓不能帶來給你,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寶貝徒弟當時的模樣,相信你們一定會喜歡的?,F(xiàn)在時間緊迫,要配出‘御雷丸’,便只能靠我了?!?p> “你居然還活著?”大師父看到他這般模樣,不由得有些震驚,但卻不愿亂了神色失了氣勢,因而冷冷地問道:“你還敢回到這里?真有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