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暖聽了這話,竟覺得有些好笑,可仔細一想,這也是事實,她若真是司徒家的人,那她的身上也確實是流著司徒家的血。
“我有一個問題?!?p> “問?!?p> “僅憑一塊桃花玉佩就說我是司徒家失散多年的五小姐,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徐知暖將玉佩取了出來,這塊玉佩并沒有特別的地方。
“這桃花玉佩一共四塊,出自同一塊玉石,我司徒家四個兄弟一人一塊,而你手中那一塊是你父親,也就是我四弟司徒謙的。”
司徒溫說著便將一塊桃花玉佩拿了出來,與徐知暖的那一塊一模一樣。
“那我父母在哪?”
徐知暖立即問道,這是她來司徒家的一個重要原因,養(yǎng)父母待她一直如親生女兒,可終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這是她的一個心結(jié)。
“你父母早死了。”
司徒良笑著說道,說的那么的輕松,說的那么的淡定,仿佛他沒有司徒謙這個弟弟似的。
聽到這個消息,徐知暖心中一痛,可也僅此而已,并不是她無情無義,只是她沒有任何關(guān)于親生父母的記憶,她很希望自己此刻很難過,但事與愿違。
“司徒良,你閉嘴?!?p> 司徒恭瞬間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司徒良,元靈也隨之釋放,氣勢十足,這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三弟,二哥說的可是事實,你生什么氣。”
司徒良笑了笑,不為所動。
“你們兩個滾出去?!?p> 司徒溫生氣了。
“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二弟這就滾。”
司徒良起身便離開,從徐知暖旁邊經(jīng)過時冷笑一聲,這讓徐知暖倍感不適。
司徒恭看著司徒良離去,咬牙切齒。
“你也出去。”
“大哥~?!?p> “出去。”
司徒恭看了一眼徐知暖,怒火終究是忍了下去。
他來到徐知暖身前,嘆了口氣,接著便說道:“以后在司徒家,三伯護著你?!?p> 說完這句話,司徒恭便離開了,隨便將門關(guān)上。
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徐知暖記住了這個二伯,也記住了這個三伯,只不過給她的印象天差地別。
司徒良和司徒恭一前一后出了后堂,司徒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而司徒恭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司徒良,要不是司徒溫再三警告他早就沖上去直接動手了。
兩人迎面走來,徐知寒看著眼里。
李之言拉著他退到一旁,司徒家的那些事情他知道的不少,他倒是無所謂,就是怕面前的徐知寒嘴賤,在司徒家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司徒良。
徐知寒也明白李之言的意思,他又退了一步,低著頭,盡量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二爺,三爺?!?p> 李之言對著兩人一拜,雖說他不聽這兩個副家主的話,但身為家族管事,該怎么樣還是得怎么樣。
“呦,原來是李大管事,聽聞你突破到了化元天境,真是可喜可賀啊,以你的功勞,假以時日我那大哥怕是會賞你個副家主當當?!?p> 司徒良撇了李之言一眼,雖說徐知暖回歸司徒家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他的人被羞辱心中自然不爽。
司徒恭在一旁看著,這司徒良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他很清楚,至于李之言的為人他也了解,這兩個人還是很容易起沖突的,若李之言是尋常的人他也不想管,可他是大哥司徒溫的心腹,他多少還是要看著些的。
“家族管事挺好的?!?p> 在司徒家他李之言就聽命于一人,讓他害怕的人沒有,司徒良的不屑和挑釁不是一次兩次,他只是不在乎罷了。
司徒良冷哼一聲,而就這他準備走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徐知寒,胸有城府者也善觀察。
“李大管事,這是何人?看服飾可不像我司徒家的奴仆,不會是我們五小姐的相好吧?!?p> 司徒良這話讓一旁沉默的司徒恭很惱火,但他并沒有著急,李之言會處理這件事,在司徒家李之言說的話甚至比他們這兩個副家主的話還要有用。
“二爺說笑了,府中近日辭退了幾個雜役,他是新招的雜役?!?p> “不懂規(guī)矩的雜役要來何用?李大管事什么時候做事這般輕率了?”
“還不向二爺三爺問好?”
李之言回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徐知寒,心中竟多了幾分欣賞,也多了幾分懷疑,面對大家族的兩個重量級人物還能這般從容,豈會簡單。
“二爺,三爺?!?p> 徐知寒學著李之言那樣拜了拜,這一拜持續(xù)了五六個呼吸的時間才起身,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雜役,只有這樣才符合身份。
雖說不知道李之言這么做的用意,但多少是對他和徐知暖有益處的,一個大家族的五小姐跟一個普通人有著不凡的聯(lián)系,那可是很危險的,這可是無數(shù)事實的驗證。
“還蠻機靈的,還是李大管事會看人,難怪大哥那么信任你?!?p> 司徒良冷笑一聲,隨即便離開了。
“二爺慢走。”
司徒良越走越遠,司徒恭并沒有跟上去,他看了徐知寒一眼,接著便說道:“李大管事,這雜役我看著不錯,不如就送到我那吧。”
“三爺都開口了,自然不能拒絕?!?p> 李之言回頭看著徐知寒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以后就跟著三爺吧?!?p> “得令~?!?p> 徐知寒又是一拜,這心中雖有些不爽,但也無法拒絕,來到了這司徒家多少得守些規(guī)矩,徐知暖他并不擔心,這司徒家雖大,可也是有極限的,如今主角外掛點有效范圍是五百米,只要他在這司徒家就沒有問題,至于之后會遇到什么事情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他們怎么死的?”
徐知暖問道,雖然她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但她還是想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那司徒良的言行舉止她覺得事情不會簡單。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xiàn)在不能?!?p> “為什么?”
“你太弱了,連聚元境都沒有的你即便知道了來龍去脈又能如何,你這失憶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你怎么知道我失去了一些記憶,難道是我不夠悲傷?”
“你很聰明,我相信你能夠好好的選擇。”
“我明白了,大伯。”
一聲“大伯”,表明了徐知暖的選擇。
“好,從此之后你便是司徒家五小姐司徒嵐曦,再不是徐知暖,明日我便會向外放出消息,這族中的一切修煉資源皆為你開放?!?p> “是不是我變強了就能知道真相?”
“你若足夠強大,我自會告訴你?!?p> “我日后住哪?”
“我早已安排妥當,李之言會帶你去的。”
“大伯若無要緊事,侄女兒就先告退了?!?p> 司徒嵐曦這話多少有些無禮,但此刻她的腦子有些亂,她也知道這大伯定不會因為這些而怪罪她。
“既然回到了司徒家,是否要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
“祭拜”二字刺痛著司徒嵐曦的心,沒有記憶,不知真相,她內(nèi)心深處更想讓自己相信親生父母是失蹤而不是死亡,所以一開始她便沒有“祭拜”的概念。
“等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吧?!?p> 這是司徒嵐曦的決心,這樣的一個決定其實很痛苦,她大可不必如此,但她怕自己見到親生父母的碑會哭不出來,她害怕的是這個。
“好吧,那你可以退下了?!?p> 司徒嵐曦一拜,隨后便離開了后堂。
司徒溫看著前方,一聲嘆息,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當初為何不派人將這侄女兒帶離南疆。
“這家主當?shù)目烧嬗薮?,真窩囊,真失敗啊?!?p> 司徒溫苦笑著,悲從心來,。
“清揚,若你還在,豈會有這些事情?!?p> 笑過之后,竟哭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大家族的掌權(quán)人亦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