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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府煙云

第45章 回到京城

宅府煙云 鯡魚不肥 2017 2018-11-18 15:28:37

  夏芷容握了握拳頭,感覺沒有那么冷了,似乎手上的力氣也大了許多。

  她從床上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又裹上了狐裘,才出門。

  朱維楨站在門口,見她出來了,好一番的打量,“姐姐,你可還好?”

  這孩子素來和她不親近,可現(xiàn)下臉上的擔(dān)憂之色不假,“好多了。我……昨日十分嚴(yán)重嗎?”

  “你好像生了重病,師父讓我去煎藥,可你喝不進(jìn)去,又拿了銀匙才將嘴撬開的,著實不容易?!敝炀S楨直言不諱。

  “我自己,竟不知道呢。”除了感覺到冷,昏昏沉沉的想睡覺,她什么不知道了。

  “姐姐,你這是什么病,好生厲害???”他到底還是個孩子,不免有好奇。

  夏芷容搖了搖頭,“寒疾罷了。”

  朱維楨皺起眉頭,“你這個樣子,我之前似乎見過其他人也有過。”

  穆予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句話,“誰?”

  他撓了撓頭,“還在河西府時,我鄰居家的姐姐也是這般,到了冬日里家里常住這大夫。”

  “那后來呢?她有痊愈嗎?”穆予城追問。

  “后來,我也不知道了,她被家里人扔在了河西,再沒見過了。”朱維楨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傷心。

  多事之秋里,受傷的總是百姓。

  兩人都沒再追問下去,那樣嚴(yán)重的水患,留在河西的獨身女子,多半活不下去了。

  “啟程吧?!蹦掠璩情_口。

  三人上馬,向著京城的方向出發(fā)。

  若是能有治愈夏芷容寒疾的辦法,他必當(dāng)不論生死的去找,可如果沒有,他亦做好了為她一生的準(zhǔn)備。

  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總之這輩子都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一生如此,他也不怕。

  三人換馬不換人,日夜兼程。

  五日后,京城城門口,顏千越等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見一個青衣少年。

  “審理結(jié)果如何?”還未下馬,夏芷容便先問道。

  “案子雖然交由太子主理,可這一次廷尉府的態(tài)度,一改從前渾水摸魚,態(tài)度也十分強(qiáng)硬。更有賈康做監(jiān)管,三方一口咬定,此案是夏松濤貪墨,致使河道治理出現(xiàn)問題??上乃蓾啦徽J(rèn),卻也不去攀扯。證據(jù)上,除了那些賬本之外,找不到河西任上的官員,所以沒有人證,情況膠著。皇上下旨,讓廷尉府協(xié)同太子繼續(xù)查,夏松濤收押候?qū)彙!鳖伹г街朗虑橹?,為她牽著馬,挑要緊的說。

  “孫志洲的下落,可有線索?”穆予城問道。

  那日夏芷容分析出事情條理之后,他便飛鴿傳書顏千越,要他去查。

  顏千越搖頭,“半點痕跡都沒有。我們查到在水患爆發(fā)的前三天,孫志洲就帶著河西官員及城內(nèi)富戶盡數(shù)離開了,根本沒有人知道到底他是怎么知道河西會有大水,甚至沒人知道他是從什么方向出城的,去了哪里?!?p>  幾人回到酒館,瑾瑜將二樓的包間收拾出來,給幾人添了茶點。

  “瑾瑜,讓人抬兩個炭盆上來,屋里有些涼?!蹦掠璩窃嚵艘幌聹囟?,將自己披風(fēng)解下,放在了椅子上給夏芷容墊著。

  夏芷容看他行云流水的動作,臉頰微紅,推了推他的手臂,“你……”

  穆予城卻坦蕩道:“一路上你都不曾服藥,那日下山之后的藥力,也剩不下多少了。往后的事情愈發(fā)多起來,你若想不被自己的身子拖了后腿,就老實聽話?!?p>  顏千越瞧著這兩人的模樣,心中酸澀,“怎么,寒疾加重了嗎?”

  他雖然嘮叨,可卻并非細(xì)心之人,夏芷容的臉色不好,他才看出來。

  “嗯,我?guī)煾笧樗淞怂?。維楨,拿方子交給剛剛那位瑾瑜姐姐,讓她幫忙抓藥煎制,去吧。”穆予城吩咐道。

  朱維楨從包袱里找出來藥方,便離開了包間。

  三人都不說話,房間里的氣氛,一陣曖昧。

  “咳咳,那這么說,這個孫志洲離開的很蹊蹺。提前了三天,可水患爆發(fā)的三日前,分明沒有什么痕跡。”夏芷容打破了僵局。

  “是的,接到了予城的信箋,我又詢問了一次張平。水荒爆發(fā)的三日前,十分尋常,甚至連大雨都沒有。而這一次的水患,也十分不尋常,是在大壩決堤的第二天才下雨的。”顏千越回答道。

  這狀況的確不對,按照尋常情況,都是連續(xù)的暴雨導(dǎo)致水位上漲,堤壩不堪重壓,才會發(fā)生水患。

  “那也就是說,這一次沒有大雨的情況,水位甚至沒有到危險界限,單純是堤壩崩潰才導(dǎo)致了的水患?”夏芷容皺起眉頭。

  穆予城也點頭,“按賈康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這樣的。”

  夏芷容思考了一會兒,“把朱維楨叫回來,我有事問他?!?p>  顏千越起身,把那孩子叫了進(jìn)來。

  “姐姐,瑾瑜姐姐說,藥家里都有,等一下就弄好了?!敝炀S楨的臉上有塊灰黑。

  夏芷容看見了,卻沒心思問這些,“你說,你父親帶著你們躲進(jìn)了河西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她屢次三番的問起河西的細(xì)節(jié),朱維楨又是機(jī)靈的,自然明白了她的意圖?,F(xiàn)在不是剛剛相識的時候,他心里有防備,如今他明白,這事情多半對師父和姐姐,或者以后就是未來的師母了,十分重要。

  他細(xì)細(xì)想過之后才開口,“我們是跟著府尹大人一起的,水患來時就躲進(jìn)了河西府,但后來并未離開。府尹大人帶著我們進(jìn)了一處黝黑的地方,里面有一些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每天講一些聽不懂的話。再后來就是京中的大人來,在城里到處劫掠,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府尹大人看河西待不下去了,帶著我們好多人從那個黝黑的地道里面跑掉了?!?p>  “跑到了什么地方?”她緊皺著眉頭,心頭有種不祥的感覺。

  “不知道。從地道里出去之后,就到了一處十分荒蕪的地方了。府尹讓我們一直一直的走,爹爹的年紀(jì)大了,跟不上他們了,他們就把我們?nèi)酉铝??!敝炀S楨想起這事兒來,還十分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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