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飛聞言不再笑鬧,神色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連澹臺茜,都比往日里多了份鄭重。一個武王她能打殺,兩個武王她拼著受傷也能打殺,三個呢?五個呢?以目前的情況判斷,天武皇朝絕不止明面上的那幾位武王境強(qiáng)者那么簡單。鯨吞八國立皇朝,不知道多少的王者死于戰(zhàn)爭,又有多少新秀踩著他們的尸體,登臨絕巔。至于因?yàn)楦鞣N原因受制于皇朝的,亦是不知凡幾。
嚴(yán)蕭見兩人把他的話聽了進(jìn)去,欣慰的開口道:“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畢竟陳蘭姑娘、紫依姑娘,出身大族。等閑情況下他們也不敢把你們怎么樣,只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平日里還是要多加小心,但凡用到我這把老骨頭的地方盡管開口?!?p> “多謝嚴(yán)老爺子!”秦飛、澹臺茜雙雙抱拳表示感謝,隨后幾人便不在探討這些問題。只等下人將一份份菜肴端上桌,嚴(yán)蕭又將珍藏的烈酒取出,與幾人共飲。
菜是普通的家常小菜,酒是上好的陳釀,剛一開封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連不喜白酒的秦飛都稍稍喝了兩杯,只覺入口甘醇無比。
澹臺茜食指大動,一碗接一碗,與嚴(yán)老爺子豪飲。
嚴(yán)浩與秦飛看的是目瞪口呆,自嘆弗如。
......
且說陳蘭,半日里奔走百十余小家族,卻基本都吃了個閉門羹。少數(shù)幾個避之不及,也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只想把她快些送走。
本來昨日她去拜訪,趙、錢、孫、李,四家時就覺得事有蹊蹺,明明上午一副熱情滿滿的樣子,待到自己下午登門時,態(tài)度卻是不冷不熱,對于合作諸事閉口不提。只是這些事秦飛沒問,她也就沒說。
如今這個情況看來,卻是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心中這樣想著,陳蘭直朝《天武健身》返回,迎面撞上一臉微笑的陳軒。
“大小姐,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陳蘭一愣,有些驚訝怎么會在這里碰到他,卻也沒多想只是隨口回了句?!芭?!沒什么,我只是隨便轉(zhuǎn)轉(zhuǎn)?!?p> 陳軒微微惱怒卻也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再次試探道:“聽聞大小姐的健身房正在招兵買馬,軒雖不才也當(dāng)了幾年高級教練,近日來也沒什么事做,可以前去相助一二的?!?p> “這......”陳蘭不由認(rèn)真打量了陳軒一眼,和熙的笑容,真誠的神色,不像做作。猶豫片刻仍舊拒絕道:“算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人影擦肩而過,陳軒呆立不動,整個腦袋一聲轟鳴,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心中對于秦飛的恨意更甚。這個該死的混賬,一定是因?yàn)樗?,陳蘭才拒絕自己的好意,等著吧!屬于我的東西,豈是你這等廢物能夠擁有的。
“哼~!哼~~!”陳軒冷笑幾聲,拍響了旁邊小家族的大門。
不一會的功夫,一個仆人便將大門打開一道縫隙,見是陳軒,慌忙將其迎了進(jìn)去。
離開的陳蘭越想越覺得不對,匆匆折回剛好撞見那合攏的大門,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只是不知道的是,究竟是陳軒個人所為,還是背后陳家長老們搞得小動作。
......
臨近傍晚,秦飛帶著臉色酡紅的澹臺茜,謝絕了嚴(yán)家的再次挽留,返回店中。聽了陳蘭這兩日里的遭遇安慰道:“沒關(guān)系這不重要,不管是他個人還是他身后的勢力,既然只是搞這種小動作,說明也只是狐假虎威罷了。只是這陳軒想方設(shè)法的想混進(jìn)店里,估計還是沖著你跟依依來的。”
“少主放心,我會看好依依的,陳軒若是敢妄動,我就親手宰了他?!闭f著陳蘭眼中兇光一閃,動了真火。本來對于家族之中能有這樣的年輕俊杰,她是頗為欣慰的,只是沒想到陳軒不但暗地里破壞秦飛的計劃,還想染指他的女人,當(dāng)真是罪該萬死。
“別急!”秦飛抓住陳蘭的玉手揉搓了兩下道:“這雙手可不能隨便就沾染鮮血,殺人這種活計可是男人的事?!蹦囊恍?,秦飛又在陳蘭耳邊低語一陣,順手占了點(diǎn)便宜,便放她離開了。
入夜,陳蘭修書一封,交由孿生兄弟二人,送到陳軒手中。
對于這種小事兄弟二人也是樂意效勞,剛一結(jié)束工作,便馬不停蹄的趕去送信。
聽是大小姐的信,陳軒喜出望外,揮退了眾人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中,打開一看,只見上面一副娟秀的字跡寫道:“《天武健身》頂級健身房開業(yè)在即,缺少足夠的武王級金牌教練壓陣,若是你能說動家族某位長老加入的話。我可以嘗試勸說少主允許你一起,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哈哈!”陳軒大笑兩聲,仿佛能從這字里行間感受到,陳蘭的輕聲軟語。暗道,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白天剛剛拒絕我,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派人送信來,裝的倒是挺清高,最后還不是要仰仗本公子。
意淫半晌,陳軒打開房門急匆匆的朝著,其父的書房走去,行至半路又改道去了其母所在地。
而其所意淫的兩位對象,此時正像乖巧的貓咪一樣躺在秦飛懷中。
深夜,城主府火光沖天,一臉驚慌失措的姬松,臉色蒼白如雪,四處奔走將一個個家丁、護(hù)衛(wèi),呼喝去救火。
睡夢中的姬琳猛然驚醒,聽清外面的動靜后急忙摸黑穿好衣衫,手持利劍躲在昏暗的角落。自發(fā)生那次事件后,她整個人便警惕了很多,夜里稍有動靜便會驚醒,四周更是安插了不少自己人。
哭喊聲、求救聲、還有護(hù)衛(wèi)們奮力維持秩序的呼喝聲,響做一團(tuán)。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姬琳所在的小院漆黑一片,本來守在四周的護(hù)衛(wèi)不知所蹤,唯有兩名黑衣人一左一右,直奔睡房。
薄如蟬翼的短刀輕松的劃開門栓,二人推開房門靈巧的向前一滾已是臨近床邊。動作嫻熟至極,儼然是兩個慣犯,而且對這里的地形,相當(dāng)熟悉。
暗處的姬琳目光一凝,只見刀光閃過,停留在隆起的錦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