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小螢被拉走后,覃夜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畢竟小螢如果還在這時的話,由于空間限制的原因他根本就無法完全施展開來,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用力過猛還很容易傷到小螢。
轉(zhuǎn)頭覃夜再次看向了黑暗當中,在那里掘地鼠明顯并沒有逃走,畢竟它此時已經(jīng)咬傷了覃夜,可是對于這個戰(zhàn)果它似乎還不太滿意,因此吞噬了覃夜手上撕下來的肉后,它再一次想要對覃夜展開攻擊。
不得不說只能用半蹲的姿勢來應(yīng)對自己的對手,確實讓覃夜有一種礙手礙腳的感覺,但這并不是一只掘地鼠可以欺負他的理由。
黑暗意境在這一刻完全被覃夜調(diào)動了起來,原本就已經(jīng)非常黑暗的通道當中,此時掘地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除了黑暗以外便不在有別的東西存在了,特別是那個被自己咬了一口,本應(yīng)帶著非常重的血腥味的家伙,此時也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這便是黑暗,當黑暗來臨之時,萬物都會陷入死寂當中。
就在掘地鼠疑惑覃夜到底去了那里的時候,它卻沒有注意到,一只帶著血的手正從上向它按壓而來。
是的,這就是覃夜,為了在黑暗當中滅掉這只掘地鼠,覃夜不但動用了自己的黑暗意境,更用極快的速度來到了掘地鼠的上空,一只手不用任何招式直接便按向了掘地鼠。
可能這一次覃夜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掌之下,掘地鼠整個腦袋直接被他壓爆開來。
“覃夜你怎么樣了?!彪m然沒有看清楚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司徒羽馨還是感覺到了覃夜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憤怒氣息。
從認識覃夜以來,司徒羽馨還從來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過類似的氣息,很顯然這一次覃夜是真的怒了,而憤怒的原因顯然不可能會是因為他自己受了傷這一點,畢竟之前更重的傷覃夜不知道受過幾次了。
“沒事,你們進去看一下情況吧,我出去休息一下?!闭f著覃夜便向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一臉不高興的覃夜和自己擦身而過,司徒羽馨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覃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因為小螢不聽話而倒致他受傷的話,覃夜應(yīng)該不可能會那么小氣才是,可不管怎么樣,洞中的情況還是需要有人去查看一下。
而司徒羽馨進去沒多久之后,便向洞外釋放了一個安全的消息,如此一來于紫煙也好帶著小螢進去,只是里面的結(jié)果不用看覃夜也可以想像得到,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活在一個有著野獸的洞穴當中呢?
就像他所想的一樣,很快洞中便傳來了小螢的哭聲,很顯然她的母親確實遇難了。
“覃夜,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就在這個時候,平時很少說話的鐵柱卻來到了覃夜身邊突然問道。
“可以,說吧?!?p> “你之所以會不高興,是不是因為小螢?zāi)赣H遇害,而她們又只是一些凡人呢?”鐵柱非常奇怪的問道。
“為什么這樣問?”覃夜有些吃驚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說真的我也有些生氣,但是這樣的事情我已經(jīng)習慣了,就好像當初我也習慣了自己的父母死亡消息傳來的時候,痛苦又無奈,但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凡人生命而感到憤怒?!辫F柱似乎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平靜的說道。
“你是不是也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們一樣,覺得凡人就應(yīng)該像是畜生一樣,為整個修士界提供足夠的修煉者就夠了呢?但是凡人雖然平凡,他們生來并不像我們一樣,需要為了一點點的修煉資源而拼盡全力,而是應(yīng)該在平靜當中靜靜的走完自己的一生,而為他們提供這份平靜的并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這些修士,可如果有一天我們無法拯救這些凡人的時候,我們自己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呢?成仙,成神,那真的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嗎?”覃夜看著鐵柱問道。
“我不知道,說真的未來什么的,對于我來說還太過遙遠,我現(xiàn)在就連想把鑄器做好都很難,至于凡人,你我又何常不是一介凡人呢?”
“真難得,你居然會有這樣的覺悟,要知道和我們坐著空舟一起來的人,又有多少人能明白自己和那些被海獸殘殺的人其實并沒有任何分別,人生來就是人,我們并不會因為修煉到了更好的功法或是武技而能成神,如果人真的可以成為神,那么那樣的神又會和人有什么分別呢?”
“人和神沒有分別嗎?或許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到底想追求什么呢?”鐵柱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像一個凡人一樣平靜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可是······”
“你是說自己無法掙托現(xiàn)在的命運對嗎?”
“看來,鑄器似乎也不是你最初的選擇,只是因為老爺子,還是你的父母呢?”覃夜也沒有想到鐵柱會和自己聊到命運這種問題上來。
“不,鑄器確實是我自己的選擇,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除了選擇鑄器以外,卻找不到別的選擇,人的一生總是要先選擇一條路走下去,不管這是不是你最想做的,不去嘗試的話就不會有結(jié)果,所以那個時候我也想看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可以一輩子鑄器下去?!?p> “你和我說這么多,是想告訴我什么呢?”覃夜知道鐵柱不可能在看出了他的心思后,卻和他說一些沒用的話。
“我的路是我自己所選擇的,雖然它可能并不是最適合我的,可是我選擇了所以我也會一直走下去,而他們也一樣,出生平凡不是他們選擇平凡的借口,我們擁有著力量卻不表示我們就要用自己的力量一直守護著他們,人生而必有分歧,你陷自己于無法保護他人的命遠當中,可是你又有沒有想過,他們是否真的想要你的保護呢?”
聽完鐵柱的這句話,覃夜沉默了,確實,眼前的一切本就不應(yīng)該是他所要去關(guān)心的事情,遇上了能幫就幫,這是自己修行路上的命運,而自己卻把這種一時的偶遇當成了自己的一種過錯,這完全就是一種自我意想的結(jié)果,畢竟他一個凝神境算得了什么呢?
把整個人類的命運完全抗在自己肩上,這明明就不是他的職責,那是主角才需要去想的事情,而他只要過好自己的一生便可以了,更何況就算是主角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的人類,他們最多也就是在滅世之時對抗著整個毀滅的命運而已。
“謝謝,之前是我想太多了,我確實是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瘪箍嘈χf道。
“想開點就好。”
鐵柱嘴上雖然說得簡單,但是在他的心理,覃夜才真的是那個最無法看清自己的人,一個擁有著超人潛力的人,就算現(xiàn)在的他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在鐵柱看來,未來的覃夜絕對會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你們兩個聊什么,聊完了嗎?”就在這時司徒羽馨也從洞穴當中走了出來。
“一些小問而已,里面怎么樣了。”覃夜試著問道。
“什么都沒有留下,所有的東西都被掘地鼠吞噬一空,不過我們已經(jīng)讓小螢睡過去了,這一次她受到的打擊確實太大了,真不知道以后她要怎么辦呢?”司徒羽馨有些悲傷的說道。
“你可不可以查看一下小螢的身體情況呢?看一看她是否擁有修煉資質(zhì),不管資質(zhì)多差,只要能修煉的話,最少我們可以讓她轉(zhuǎn)移一下失去親人的傷痛?!瘪乖囍鴨柕馈?p> 只見司徒羽馨搖了搖頭后說道:“我在第一次救下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查看過了,她的體質(zhì)太過普通了,雖然可以修煉,但是想要有所成就真的太難,除非使用大量的資源堆積,否則想要達到元海境以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p> “我說大小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她一個小女孩你現(xiàn)在就想到了她是不是能夠修煉到元海境去了,我需要的只是她能修煉便可以了,如果能修煉到凝神或是化元自然是最好的,至于資源方面的話,我想我之前積累的一些東西她應(yīng)該能用得上,反正那些東西我現(xiàn)在也不需要了?!瘪挂荒樣魫灥恼f道。
確實,對于一般人類來說,別說是化元境了,就算是凝神境也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手了,可是對于司徒羽馨這樣的大勢力出生者來說,沒有修煉到元海境以上的資質(zhì),他們根本就不承認對方是一個人才。
只有那些有能力修煉到更高境界的人類,才是他們關(guān)心的對像,所以她很自然的便將自己的習慣帶入到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上來。
“你的修煉資源?那些東西她用得了嗎?”司徒羽馨有些狐疑的看著覃夜問道。
“怎么用不了了,煞靈根,血煞根,意境草,雪原果,這些可都是修煉界的好東西啊,用這些東西堆,怎么樣也應(yīng)該能堆出一個化元境來吧。”覃夜不明所以的說道。
“覃夜,你剛才說什么,煞靈根,血煞根你怎么會有那么多的好東西啊。”只見于紫煙抱著小螢有些吃驚的來到三人身邊問道,畢竟她剛出來,并沒有聽清覃夜他們之前的話。
“你看,就連紫煙也說那些是好東西了吧?!瘪挂荒樧缘玫男χf道。
可是司徒羽馨卻捂著臉無奈的說道:“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現(xiàn)在你和她說一下,你要用那些東西培養(yǎng)小螢,你看看她會怎么說?!?p> “不是吧,覃夜你真的打算拿那些東西出來給小螢用嗎?”于紫煙一臉吃驚的問道。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人你瘋了嗎?你真當小螢和你是一樣的人嗎?”
“什么意思?她和我有什么不一樣的嗎?”話說到這里反而是覃夜一臉懵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