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姝顏橫趟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雙目放空,回想起今天腦海里的畫面,她是真的覺得又尷尬又莫名的詭異。
尷尬的是這一次算命只怕又要被祁臻柏當做占便宜的女流氓和半桶水的術(shù)士,詭異的是她竟敢會跟祁臻柏扯上那么不一般關(guān)系?
還撒嬌喊著男人‘老公’?
遲殊顏不敢想象那畫面,更不敢想象畫面里男人那一副柔情溫柔十足的模樣,完全沒有現(xiàn)在的疏離冷漠。
遲姝顏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有些困惑不解,上一世兩人是根本沒有交集過的,難道是因為她重生的蝴蝶效應(yīng),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想到之前看到的親密畫面,遲姝顏至今無法相信跟一個男人吻的忘乎所以,撒嬌喊老公的是她,還有畫面里一臉饑渴又跟得了身體饑渴癥強勢專制的男人竟然是祁臻柏那男人。
看這出畫面之前,她完全沒想過自己同祁臻柏那男人會有什么瓜葛,只以為兩人是過客,連朋友也算不上,那男人哪一次不是一副禁欲又潔癖嫌棄她的性冷淡的模樣,若不是看到那出畫面,她說不定還懷疑這男人喜歡的是男人。
說實話,到這會兒她還是覺得祁臻柏那男人要不是短命的命,至于她對感情和婚姻更沒想法了,兩人就沒有搭噶的地方,她完全想不到以后她會同祁臻柏扯上關(guān)系,也不想扯上關(guān)系。
估計對方若是知道,恐怕也是這般想法。
遲姝顏覺得以后還是離對方遠點多避嫌,人家雖然夠優(yōu)秀長相太好,可一看就是招爛桃花的匯集地,她也怕麻煩,寧愿注孤生也沒有當寡婦的打算。
祁家
“你總算是舍得回來了,咱們一家人都擔心死你了?!逼罴依蠣斪右恢雷约簩O子回來了,馬不停蹄的過來了教訓(xùn)道:“你說你也不好好愛惜身體,公司的事不會緩一會兒?”
“爺爺,我知道了?!逼钫榘匦α诵?,語氣溫和。
祁家老爺子滿打滿算一肚子嚴苛教訓(xùn)的話戛然而止,看著這個最出色上進的孫子,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狠下心,看著他臉色還不錯,沒好氣道:“明天張?zhí)鞄煏祥T,替咱家祖墳看看風(fēng)水,順便給你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體?!闭f完吹胡子瞪眼走了。
祁家老爺子說是這樣說,張?zhí)鞄熒祥T,卻是讓他先給自己家孫子祁臻柏看病調(diào)養(yǎng)身體。
“你這寒癥最近可有發(fā)作?”張?zhí)鞄熝劾锶怯牣愔?,祁家人一直催促祁臻柏回來,就是怕他的寒癥在撫州發(fā)作。
祁臻柏微微一驚,以前他半年發(fā)作一次,現(xiàn)在越來越嚴重,頻率都是一個月發(fā)作一次,可是這段時間好像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而且他也沒有那種時時刻刻渾身冰冷的感覺。
“我看過那張藥方,真是妙啊,撫州真是臥虎藏龍,能人輩出?!睆?zhí)鞄熀敛涣邌莘Q贊:“看來你痊愈指日可待?!?p> 張?zhí)鞄煴砻媸沁@樣說,心里卻滿是疑惑,這方子似乎是抑制寒癥的,怎么還有治愈寒癥的效力?但是祁臻柏身體好了許多又是貨真價實的。
祁臻柏敏銳的捕捉了張?zhí)鞄熂毼⒌谋砬?,若有所思?p> “張?zhí)鞄?,你說這世界上真有因果鬼神?”祁臻柏以往雖然知道張?zhí)鞄熓莻€風(fēng)水大師,但是也把他歸類于中醫(yī)方面,而且以往張?zhí)鞄煂λ牟∏楹陀行┦乱仓桓麪敔斦f。但是自從他接觸遲姝顏以來,他才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根本用科學(xué)解釋不了。
“自然是有的,因果,種什么因的什么果,一個人生下來的命運運勢是固定的,但人也可以后天努力改變,一個原本運勢極好的人,要是不知道惜福很快就會敗了自己的運勢,同理運勢差的自然也可以扭轉(zhuǎn)乾坤。”張?zhí)鞄熜Φ溃骸爸劣诠砩?,信則有不信則無,看樣子祁少走這一遭應(yīng)該是信了。”
祁臻柏一雙沉靜如深潭的鳳眸揚了揚,面上看不出情緒,他之前嘴上沒說什么,但博城的事情也知道那小姑娘確實是有真本事不一般的人,以往要有人告訴他一張符箓就能讓人轉(zhuǎn)危為安,他絕不可能信。
想到前一兩次的空卦,男人眼眸瞇了瞇,抬眸突然問道:“如果一個真正的天師替人算命卻是空卦,這是為何?”
“祁少說的這件事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個天師功力不夠深厚,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極有可能是你的命定之人?!睆?zhí)鞄熜θ轁M面道。
“命定之人?”祁臻柏一臉驚訝。
張?zhí)鞄熐浦媲斑@位祁少硬邦邦的臉,難得起了一兩分調(diào)侃:“對,若真是后者,那可真要恭喜祁少了,我在這里先祝祁少同那姑娘早日成婚、早生貴子了!”
張?zhí)鞄煹脑挷铧c沒把面癱臉祁臻柏驚的一口水噴出,腦中不知怎么突然閃過小姑娘身影,很快又一閃而逝,晦暗的眼眸閃了閃,覺得所有事簡直太荒謬了!
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與對方有什么緣分牽絆?更論什么天定姻緣!
……
朱父像往常一樣去公司工作,召開例行會議,等他聽著各個部門的負責(zé)人報告各個季度的銷售情況時候,助理突然走進來遞給他一個電話。
朱父皺了皺眉,看上面是自家座機的電話,還以為又是朱博城這小子惹大禍了,要不然朱母一般不可能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然而等他接起電話,才知道是朱母出事了,電話里保姆告訴朱父,朱母從樓梯上滾下來了,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了。
朱父頓時被嚇得大驚失色,要知道他們家的樓梯又陡又長,再加上朱母年級大了,腿腳身體也不怎么好,這老胳膊老腿的要是從那種樓梯滾下來,骨折都是輕的。
而且摔下來的時候要是在碰到大廳里擺的棱棱角角的一些東西……那可就真不得了了。
朱父越發(fā)不敢深想,匆匆囑咐助理開接下來的會議,就直奔車庫。
醫(yī)院
“秦女士,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報告顯示您一點事都沒有,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卑状蠊拥尼t(yī)生扶了扶眼睛溫和通知病房里的朱母,嘴上語氣雖然有些平淡,但眼睛就沒離開過床上的朱母,要不是對方保姆和當事人信誓旦旦都說是同二樓滾下來,他還真不信,先不說朱母這年紀,就是正常人同二樓滾下來不重傷怎么也得骨折或者腿腫一些,可朱母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傷,一點輕傷都沒有,白卦的醫(yī)生越想越不對。
“真是老天保佑!”保姆驚訝了一下,滿面慶幸高興道:“肯定是夫人經(jīng)常捐款,好人有好報?!?p> 保姆想起當時從廚房里出來,就看出朱母從樓梯上下墜驚險一幕還心有余悸,沒想到急忙把朱母送來醫(yī)院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別說是朱母這個年紀的人,就是年輕人從上面摔下來也夠嗆的,只怕要在病床上趟很多天了。
朱母也一臉詫異,其實她在摔下樓梯的時候,倒不是多疼,純屬是被自己嚇得,都以為自己要半身不遂了,結(jié)果摔下去,旁邊的青花瓷瓶碎了,她都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總感覺好像有一種東西把她所有的攻擊都擋開了。
“所以檢查都做了?沒事吧?”剛跨進來氣喘吁吁朱父看到朱母還好端端的,并沒有出什么大事,才稍微鎮(zhèn)定下來,望向醫(yī)生著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