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江南好風(fēng)雨,人間四處皆美景!
絲絲細(xì)雨垂落,翩翩荷花盛開,采荷姑娘踮著腳,輕輕提著絢麗的衣袍。輕手輕腳的采摘著荷花,或是受到驚擾。
采荷姑娘回頭細(xì)看,見是翩翩佳公子的玩笑。鮮嫩的臉龐透出一抹羞紅,衣袍遮住面容!
這一幕,把江南姑娘羞澀的姿態(tài)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書中謄寫社稷,墨上指點(diǎn)江山。銅錢灑,鐵口斷,卦象由己。算盡世間事,卜窮蒼生情,名:無雙相士,號:相士無雙?!?p> 一陣不合時宜的詩號聲響起,卻見道旁,一位似道非道,似儒非儒,卻好似一位相士之人,踏步走來,嘴里吟著詩號,手中倒提長帆,上書四字“指點(diǎn)江山!”。
長帆舞動,掀起一陣呼呼風(fēng)聲,轉(zhuǎn)動之間把一個長帆舞的好似長棍,水潑不進(jìn)!
長帆暫定,卻是又換了另外一面,上書四字“鐵口直斷!”
“鐵口直斷,指點(diǎn)江山!”兩個毫不相干的詞匯,牽引出的是一位陰陽纏身的武林奇人!
無雙相士–孤城!
“朋友,我看你黑氣纏身怕不是要命不久矣?。 惫鲁情L帆引動,攔著一位行色匆匆之人,語帶神秘的說道。
“命不久矣?你又是哪來的騙子,學(xué)的些不入流的騙術(shù),也想騙我阿炳!”黑衣阿炳拍了怕胸口,一臉自得的說道。
想他阿炳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樣的江湖風(fēng)雨沒有見過,還會在乎這一個小小騙子。
“不然,不然,看來你我無緣,不能救你一命?!惫鲁菗u著頭,滿臉無奈的表情,凄苦非常,邊說邊漸漸離開!
離開之時,孤城手指牽引,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倏忽向著阿炳射去!
別看他一副自得的表情,其實(shí)這類人才是最好騙得,他們一邊嘴上說著不相信!
另一邊卻是最堅信天命之人。
“不知道你小子又見過什么樣的場面?”暗暗瞅了一眼阿炳,孤城自語。
腳步卻是不變,依舊保持著不快不慢的速度走著,好像確實(shí)已經(jīng)放棄了阿炳!
“啊,我怎么了,我這是怎么了?”突然,孤城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慘叫聲。
“哎,你先站住,站?。 币粫蟀⒈捏@膽戰(zhàn)的趕緊跑上來張開雙臂攔住了孤城。
“你把事情說清楚,說不清楚不能走!”看他鎮(zhèn)定的模樣,阿炳越發(fā)有些心慌了!
“說清楚什么?”孤城裝作聽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就是,就是我將要命不久矣這事!”阿炳無奈,只好照實(shí)說。
其實(shí)氣勢上已經(jīng)他就已經(jīng)輸了。
孤城暗笑,咳嗽一聲,沉默不語,只是細(xì)細(xì)端量著阿炳!
一邊看著,一邊撇了撇嘴!
小子,剛才不還裝逼嗎?這時候就怕了,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寒冰之術(shù)嗎?
一點(diǎn)寒冷都受不了,還準(zhǔn)備給你加點(diǎn)料呢!
看了一會之后,在阿炳膽戰(zhàn)心驚的目光里,孤城從衣袖里掏出一沓草紙!
遞了一張紙過去,滿臉不情愿的說道:“會不會寫字?”
“會,會,會!”阿炳慌亂不已,趕緊說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救你一命吧!”先不說一個道士說這話是不是合適,單就孤城這一副悲天憫人的嘴臉就可以虎著一片人了!
果不其然,聽到孤城如此說話,阿炳不僅沒有絲毫反感,甚至還滿臉感激!
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孤城干的,會不會一掌拍死孤城!
要知道那一掌在未來可是可以硬撼八岐的!
“來寫一個字,我給你測測,看看有什么說法?!惫鲁乾F(xiàn)在可謂是勝券在握,開始使勁忽悠,也不管邏輯什么的了都。
阿炳扔了腦子,也開始陪著孤城玩這個無腦游戲,并且還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傾向。
一筆書就卻是一個命字,金鉤鐵劃,氣勢雄渾骨氣洞達(dá)直透紙面!
一筆勾勒而出,如沙劃痕雖是一個字但也透出一股龍飛鳳舞之氣!
孤城詫異,抬頭看去,沒想到這貨還有一手如此好字,氣勢雄壯。
暗暗瞅了一眼阿炳寫字的右手,不愧為可以硬撼八岐一掌的手,果然不一般。
一邊想著,孤城一邊收回了自己準(zhǔn)備寫字的手!
字體這種東西吧!就不是能拿來對比的,本來一手漂亮纖細(xì)的書法,看起來是不錯的,只是要是擺在這一手雄渾的“命”字面前,那就。。。。。。
既然書法之中找不回顏面了,那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嘿嘿一笑,孤城轉(zhuǎn)頭對著阿炳說道,“來你看,你這個命字啊!”
“先看這里“命”字是“人”字在頂,表示,我命由我不由天,中間為一橫,表示,如果要讓自己的命好,一定要“橫”眉冷目笑對世間冷言熱諷,躍馬“橫”刀,橫掃世間艱難阻礙才能人定勝天。”
“叩”字在下,表示雖然人中奴顏婢骨,對人叩頭委曲求全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節(jié),但終究是下下策?!?p> “下下之策,是你這個字的解!”
“然而你現(xiàn)在黑氣照頂,煞氣臨身,可謂是天煞做官,孤星如命!”
“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特之命!”說到這里,孤城搖了搖頭,倒是先嘆息起來。
“怎么奇特了,有沒有救?”一陣說辭下來,阿炳就沒有聽到一句對自己有利的,再加上剛才孤城心情淤積,寒冰之氣又加了一分,阿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面色煞白了。
“有救倒是有救,只不過就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了?!惫鲁浅烈髟S久,才緩緩開口說道。
“愿意,愿意,怎么樣我都愿意!”阿炳趕緊忙不迭的點(diǎn)頭。
“以毒攻毒知道嗎?”看阿炳態(tài)度良好,孤城開口道。
“知道,知道。”嚇破膽的阿炳聽到熟悉的話語,趕緊點(diǎn)頭。
“你如今這般,天煞入宮,幾乎是必死之局了!”
“要想破局,就要以毒攻毒,以死劫抗死劫!”
“以死劫抗死劫,怎么個抗法?”阿炳滿頭疑惑,趕緊問道。
“過來,聽我細(xì)說?!惫鲁钦辛苏惺?,說道。
等到阿炳側(cè)耳過來,孤城才開口道“你這樣,這樣,這樣。。。。。。”
一會之后,阿炳才咬牙切齒開口說道:“阿藍(lán),一定要打死阿藍(lán)!”
“阿藍(lán),對不起了阿藍(lán)!”阿炳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提前說著抱歉的故事。
至于能不能打過,這不在他阿炳的思考范圍之內(nèi),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阿炳打不死的人!
第二章過客匆匆
長帆舞動,無雙相士身形變換,一番玩弄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奇思夢想而已!
“書中謄寫社稷,墨上指點(diǎn)江山。銅錢灑,鐵口斷,卦象由己。算盡世間事,卜窮蒼生情,名:無雙相士,號:相士無雙。”
詩號響起,相士踏步離去,卻是欲要找尋一地,飲一杯茶水,吃一頓粗飯!
“哎!方才只顧著戲弄他了,倒是忘了讓他請貧道吃飯了!”
想起方才衣著華麗的阿炳,相士后悔莫及的嘆息一聲。
卻說遠(yuǎn)處,一道清麗人影默默注視,儒道之氣混雜,倒是顯出幾分仙風(fēng)道骨,背負(fù)劍袋、相貌斯文秀氣,文弱之身卻又透著一股武者的雄沉之氣。
“醒時只愿朝花笑,醉時只愿對花眠。從今不問人間事,只作人間不老仙?!?p> 一聲清亮詩號響起,卻好似在訴說來人身份–懸空樓閣之主醉花顏!
“此人是誰,為何無辜戲弄旁人,卻是需要給他一番教訓(xùn)!”亦正亦邪的懸空樓閣之主,雙指一并,劃過雙眼!
“阿鼻邪眼”一陣詭異的光芒自眼底射出,頓時給人一種看透世事滄桑變換之感!
“嗯?”閣主眉心一痛。
“此人身體有異,平凡之下似暗藏驚天不凡之力,不如外表那般普通?!?p> “近日心緒繁雜,行至此處,難道是天命指引,且去一會!”話落,腳步輕踏,便是直直而去。
荒野小店之中,孤城一人點(diǎn)了一杯清茶悠悠品嘗,卻聽耳邊傳來一語。
“道者,吾內(nèi)心有事難安,不知可否為吾算一卦,求個心安?。
孤城抬眼望去,卻是一道似道似儒的清麗人影,望之不似凡俗!
沉吟片刻,孤城便開口問道:“想算什么,且說來!”
閣主先是沉默,之后反問,到“道者可知當(dāng)年冥帝之禍?”
孤城聽此一言,開始靜思。
便聽來人接著開口說道
“久遠(yuǎn)前,冥帝之禍源自神州海外四大部洲之一的東皇玄州,禍發(fā)之時蒼天示警,萬雷齊下,造成神州大地蹦徹,分離成長生樹、北邪玙、世外天書、飄血孤島等七大島嶼,原本島上的金獅皇城竟然也一夜消失?!?p> 暫緩片刻,待孤城露出了析神情之時,閣主方才接著開口。
“東皇玄州尊奉的乃是光明神祌天爻帝。衶天擁有近神之能,而被玄州之人奉為光明神,劫來劫往間守天宙無數(shù)年數(shù),之后一段歲月不知發(fā)生何事,后人無從得知?!?p> “只知一日,三光失色,萬雷交響,光明神墮落成禍?zhǔn)滥Ч恚瑐髀勚?,是夜,六天之界降下三光之器,制裁墮落的光明神,天譴擊碎偌大的東皇玄州,玄州一化為七,災(zāi)禍更直襲神州大陸?!?p> 說道這里,閣主神情有了些許動容變換,平復(fù)許久放才開口。
“宣起一場三界失色的冥帝之禍,最后為平浩劫,一名絕世高手緊急前往東皇玄州,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向天借劍,擊殺冥禍。后來此人被尊為玄黃之尊、三界之主,也就是傳說之中四大創(chuàng)道者之一的九天玄尊?!?p> 言語落下,醉花顏便開始沉默,靜待道者反應(yīng)。
孤城默默消化了一番來人講解,世事繁雜太多紛亂講不明白!
搖了搖頭,孤城轉(zhuǎn)頭望向醉花顏,開口道“不知你有何事問尋,于冥帝之禍有和干系?”
聽到道者言語,醉花顏躊躇許久,方才開口,倒是不付往日的殺伐決斷。
“我觀星占卜多年,發(fā)現(xiàn)不久之后,隨著戰(zhàn)星與禍星雙星耀芒,冥帝之禍將再次席卷而來,我身為冥帝之禍的局中人,著實(shí)有些六神無主,所以懇請道者指明一個方向?!?p> “指引方向?”孤城眼神奇異,沒想到還真有找自己算卦求簽的。
“先測字吧!”放下思量,孤城隨手遞了一張草紙過去,卻是要他書寫。
閣主聽此一言,凌空虛引,筆法懸浮,一股凌厲至極的氣息散發(fā),卻是書就一個“東”字!
“東,那個東,意屬何物?”看著一筆書就的醉花顏,孤城接著問道。
卻是不知這一個東字包涵著多少意思,訴說著怎樣的心緒!
“東皇玄州的東!”閣主只是簡單一言,語氣已開始變得清冷起來。
看到如此情況,孤城不再!多言,雙眼閉上,雙指一引,漂浮在空中的草紙飛舞,緩緩落在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相士手里的羅盤之中。
“陰陽羅盤,動!”光芒閃爍,引動法器,一會之后。
“東”字閃爍奇異色彩,緩緩漂浮起來,柔和的金光,散發(fā)點(diǎn)點(diǎn)溫潤氣息!
眼見如此情況,相士停滯動作,收回羅盤,“東”字也自然隨風(fēng)飄散,灑落點(diǎn)點(diǎn)金光,飄想空中!
收法,睜眼,孤城看向醉花顏,語氣沉重,開口說道
“冥帝之禍,牽連甚廣,你之一字,表明前塵之事,還未曾忘懷,已然入局!”
“局勢之中,東即神,天命之下,玄州冥帝與亙古之時的邪神恐怕牽連不淺!”
“而且,方才測算之時,測字兩次向天。”
“命天之人,本就稀少,于此牽連的,便只有云海仙門的九天玄尊,以及他之弟子,位屬玄黃三乘的天跡玉逍遙了!”
“邪神,九天玄尊,天跡?”醉花顏喃喃低語,竟是有些茫然!
于是便開口問道
“那不知,道者,吾此時該當(dāng)如何?”
不知何時,醉花顏已經(jīng)化成一襲白色衣衫,漫天風(fēng)雪飄蕩的白衣劍者形象。
冷風(fēng)飄散,一劍直至道者咽喉。
前刻迷惘下刻殺伐,這便是懸空樓閣之主–醉花顏!
孤城長帆引動,擋下一劍,卻見白衣劍者已經(jīng)伴著風(fēng)雪消逝,只有茫茫一道背影,以及飛馳而來的一枚奇物–彩云瘴!
靜立風(fēng)雪,看著緩緩消逝的人影。
嘆息一聲“天下皆是苦命人,何時方能安乾坤?!闭Z氣里飽含濟(jì)世情懷。
“芙蓉鑄客巧天工之處,或可解你之憂!”伴著風(fēng)雪,孤城一聲高喝,驚動四野!
說完這話,孤城回頭引動長帆準(zhǔn)備繼續(xù)自己的江湖路!
“既然什么都明白,何必來難為貧道,還問卦,恁的心煩!”
南岸不平的話語,伴著風(fēng)雪埋葬了年華!
人生匆匆皆是過客,沒有誰會罔顧年華,亂了秋水!
致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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