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窗外居然飄起了小雨,深秋至初冬的小雨非常冰寒,好在如何醫(yī)治風(fēng)寒的方法昭告天下,不然這場雨下來,不知道又有多少尸骨埋于地下!
隔著窗縫,劉宏看著不其侯伏完,也不知是真的意思到自己錯了,還是怕自己殺了他,反正是在門前跪了一宿,雖然自古以來帶把的都不讓進(jìn)入后宮,可是自己一來,居然打破了這種鐵律,而且還沒有大臣上諫!
要說后宮入了男丁劉宏怕不怕,講真的,還真不怕,有了錦衣衛(wèi)與蹇碩手下那一幫小崽子,就是后宮哪只蛐蛐是公的都瞞不過自己,何懼多個男丁!
“蹇碩,讓其進(jìn)來吧!”
伏完雖然比這賈詡一干智囊差很多,可是比朝堂上很多人都要強(qiáng),更重要的是,他忠于自己!
看著憔悴不堪的伏完,劉宏頓了一下說到:“伏完,你可知罪?”
伏完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說到:“回皇上,伏完知罪,御下不嚴(yán)辜負(fù)圣恩!”
“即知錯,那就好辦,朕知道你并未參與其中,所以朕也不怎么懲罰于你,先回府上,等朕旨意,至于戶部,你就不用管了,朕有人選,你且退下吧!”
“謝皇上開恩!”
說完,不其侯伏完自是離去,出了房門,這才敢擦額頭的汗珠!
“天家,該進(jìn)膳了!”
看著蹇碩一臉諂媚,劉宏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待吃過早飯,劉宏便招賈詡幾人前來!
“文和,不管對錯,戶部中除了伏完,一個不留,另著錦衣衛(wèi)抓捕劉繇滿門!”
看著賈詡應(yīng)是離去,劉宏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陳宮!陳宮來的時候不長,雖然時間短,可是劉宏卻知道此人非一般謀士!
“公臺,今后你為戶部尚書,朕相信,你定能做到朕滿意,而眼下,還有一要緊之事則需要你去辦,剛才你也聽到了,戶部成為空殼,各職官吏待你自己去尋找,不管你是從招賢館找也好,自己書與好友也罷,總之,三天之內(nèi)定要使其無礙!”
聞言,陳宮一愣,根本沒想到自己會一步登天,直到旁邊的郭嘉推了其一把,這才回過神來!
“多謝皇上,宮定不會辜負(fù)皇上信任!”
“行了,快去準(zhǔn)備吧!”
直到陳宮走遠(yuǎn),劉宏這才開口說到:“奉孝,近來身體可好?”
“多謝皇上關(guān)心,嘉好的不能再好,只是……天時漸冷,若是有口酒就更好了!”
看著郭嘉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劉宏搖了搖頭,雖然出征烏丸平安歸來,但是鬼才的英年早逝命運一直環(huán)繞心頭,所以才讓其斷酒!
“想喝酒啊,那你就想吧!別說天寒,就是天熱你也喝不得!”
看著外面蹇碩走來,劉宏正準(zhǔn)備詢問,可是余光卻瞟見郭嘉在吃藥……當(dāng)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吃過之后郭嘉臉上紅暈升起,一掃無精打采!
“嗯?奉孝,你吃的是什么?”
看到劉宏好奇,郭嘉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粒藥丸,然后遞給劉宏:“皇上,這可是好東西,吃過之后提神醒腦,不信皇上你嘗嘗!”
“還有這種好東西,這叫什么?”
“五石散,難道皇上不知嗎?”
剛放到嘴邊,聽到是五石散,劉宏伸手便把其甩了出去,更是憤怒的盯著郭嘉!
五石散又稱五石更生散或單稱散。配劑中有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鐘乳石、硫黃等五石,故名五石散。這東西是張仲景給傷寒病人吃的,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可是這東西吃了上癮,就像搖頭丸一般,與毒品無異!
而郭嘉這家伙,更是唆使天子染毒品,這種行為更是過分!
看著郭嘉滿頭霧水,劉宏貌似有些明白這貨為什么會英年早逝了,根本不是因為飲酒過度,而是因為這些小藥丸!
“好你個郭奉孝,居然敢食五石散!蹇碩!”
“奴婢在!”
“授身,把五石散全部毀之,另著賈詡勘察此事,得見無妄售賣五石散者,罰百金,若其再售,滅全族!”
看著郭嘉一臉懵逼狀態(tài),劉宏冷哼一聲踱步離去!
……
戶部大小官員數(shù)十人,皆于家中被拿,不但如此,其家人也未曾逃脫,更悲催的便是劉繇,一把年紀(jì)了還在做羞羞的事,錦衣衛(wèi)可不管你在干嘛,直接抓走,是以,這家伙只披了一件衣衫便來到了細(xì)雨下!
眾人看是劉繇,個個如喪考妣,本以為其為宗室,即便皇上再怎么無情,也不會對宗室下手,不但如此,自己一行人也有可能從輕發(fā)落,怎奈其赤身裸體的被綁來,圣意是顯而易見的!
劉宏看著下方數(shù)百人,冷冷的一笑,喊冤的不在少數(shù),也相信他們真的沒有貪污,可是這些人同樣不能放過,同僚貪污,不檢舉,便是有罪,有罪喊冤,呵呵,有用嗎?
“皇上,劉繇乃漢室宗親,可否饒其一命?”
看著蔡邕焦急的模樣,劉宏冷冷的一笑:“蔡博士幾個意思?那劉繇身為漢室宗親,不思如何報國,卻知如何掘基,如此作為,更是罪加一等,朕可不敢饒他!”
看著蔡邕憋的臉頰通紅,劉宏搖了搖頭,假寐起來!
到此時未曾動刀,劉宏是在等一人,賈詡早與那人說明其意,而他也早早動身洛陽,想必也該到了!
就在假寐要成真寐的時候,身邊蹇碩卻開了口!
“天家,北海太守孔融到了!”
聞聽此言,劉宏睜開了朦朧睡眼,打了個哈切說到:“唔……比預(yù)想的要慢不少啊,既然人來了,那就殺吧!”
劉宏撇出一句輕飄飄的話,是笑非笑的看著孔融!
孔融長的比較清瘦,不過雙眼卻炯炯有神,想必是做學(xué)問做的!
隨著兵甲各入其位,劉繇終于忍不住了,要是再不開口,以后便沒得說了!
“皇上,吾乃漢室宗親,汝怎可屠戮宗親,掘劉氏根基!如此怎可面對先祖!”
劉宏冷冷的看著他,并未多說一句話,有些事做了,那就要付出代價,貪不至于死,世人無有不貪之人,至死之因不在貪,而在反!
看著劉宏無動于衷,劉繇便開口罵到:“昏君,汝眼中無祖,心狠手辣,不配做于天子?。 ?p> 說實話,劉宏等的就是這句話,讓大儒前來觀刑,就是要告訴他們,自己配不配做天子!
“哈哈……朕為天子,實乃上天眷顧,汝說朕不配于天子之位,那朕就與汝等說說,朕少喜于金,荒廢帝業(yè),以至黃巾動亂,然朕觀百姓疾苦,遂免其賦稅,天災(zāi)臨近,更是以糧賑之,遂飛蝗干旱與民無擾,觀今時,民者千萬,衣食無憂,更勝以往!然爾等,身為官吏,不思為民福祉,反奪亡者體恤,實為該死!朕若不殺爾等,如何面對數(shù)十萬亡魂,如何面對其身前家眷!”
說完,劉宏大手一揮,兵甲便是奮力一斬!
血染紅了地板,交融了雨水,本該讓人心中冰寒的一幕,卻讓無數(shù)人心中發(fā)熱!
民求溫飽,兵求付出回報,劉宏雖然話不多,但是卻說到了民與兵的心底!
看著底下血紅一片,劉宏冷冷的看了一眼孔融,隨后甩袖離開!
洛陽亂成一鍋粥,并州亦是如此!
冒頓引領(lǐng)族人剛落腳定襄,南匈奴于扶羅便盡起精銳拜訪,當(dāng)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誰都不想身后驚現(xiàn)惡狼!
“賢弟,今南奴八十萬控弦將至,吾等如何應(yīng)對?”
看著冒頓臉上掛滿愁思,程勝撇了其一眼,開口說到:“大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是不變的道理,當(dāng)然,以四十萬還不足以對付八十萬,若是再與大兄四十萬,同以八十萬,大兄可有信心戰(zhàn)勝?”
聽到程勝一番話,冒頓愁思中再次添上不少疑惑,疑惑中又有些警覺!
“賢弟此言何意?”
看著冒頓的手放在刀柄處,程勝仿佛沒看到,笑著說到:“大兄,南奴盡起精銳于北地,并州四處空虛,若大兄是董仲穎,大兄如何做?!”
看著程勝似笑非笑的表情,冒頓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要是董仲穎,當(dāng)然不會放棄吞并南奴!
“賢弟的意思……”
“沒錯,勝相信,以董仲穎的脾性,定然不會放棄如此良機(jī),首位之困,了無勝算!”
“可是為兄擔(dān)心董仲穎來遲,吾等只能獨自面對于扶羅!”
聽到冒頓的擔(dān)心,程勝心中嗤笑不已,有錦衣衛(wèi)在,董仲穎會不知道于扶羅的出兵?再說了,就算錦衣衛(wèi)冷眼旁觀,不與消息于董,那么于扶羅八十萬大軍這種大動作,怎么可能滿的住目不轉(zhuǎn)睛的董賊呢!
“哈哈哈哈……大兄,多慮了,不等于扶羅大軍來到定襄,董卓殺向南奴的消息便會傳來,且放心便是,若還不放心,可使扎哈卓桑兩位將軍各領(lǐng)十萬精銳在原陽與武進(jìn)防守,不過賢弟并不贊同如此,因為于扶羅根本不會來八十萬大軍!”
看著撿來的賢弟胸有成竹,冒頓不禁感慨自己的好運,若是沒有此人,恐怕烏丸已經(jīng)敗落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扎哈與卓桑領(lǐng)兵前往!”
“哦,大兄,若是沒有其他事,小弟就回去休息了!”
程勝說完,便扭起肥臀,邁起八字步走了出去,絲毫不給堂堂烏丸賢王面子!
反觀冒頓,見此一幕非但不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
華雄如今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數(shù)月前面對那個兇悍的并州呂布,自己是一敗涂地,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可是縱橫南匈奴數(shù)月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點不差!
這次再次被王點為前鋒,這正是自己所想要的!雖然王并未稱王,可是并不妨礙兄弟們這么叫,反正早晚都會成王的!
“兄弟們,打起精神,涼王得到消息,于扶羅大軍回撤,今日若是不能連下數(shù)城,就對不起涼王欽點吾等為先鋒!”
“將軍放心,吾等必殺的南奴哭爹喊娘!”
“哈哈……走隨本將拿下西河郡!”
隨著戰(zhàn)馬奔騰,華雄嗷嗷直叫的撲向烏丸的一隊騎兵,從多年的行軍經(jīng)驗中得知,這個小隊是出來劫掠的,每至冬來,馬背上的這些家伙都會四處劫掠!
“殺,一個不留!”
隨著萬馬奔騰而過,干枯的草地上只留些血沫,什么都未曾留下!
隨著縱馬深入,南匈奴的帳篷也慢慢出現(xiàn)!
行了將近一天,滅了無數(shù)小隊的華雄此時正口干舌燥,看到升起的炊煙,怎可能忍耐住暴亂的五臟六腑,于是手一揮便帶著兵甲噴涌而上!
一個小小的部落怎么可能是數(shù)萬大軍的對手,更別提軍中還有一個萬人敵華雄,結(jié)果不到數(shù)息時間,部落里的男丁皆被屠戮一空,而女人,則是被數(shù)十人圍著嬌喘,待吃飽喝足之后,大軍再次出發(fā),只留下無數(shù)男女尸體述說著這里出現(xiàn)過的暴行!
而華雄不知道的是,其帶軍遠(yuǎn)去的時候,數(shù)里外的坡上正有數(shù)騎在瞭望,而其中一人則騎著赤紅寶馬,若是華雄看到,定能認(rèn)出此人是誰!
“大兄,是那個手下敗將華雄!”
呂布眼含蔑視,冷冷的說到:“先容其囂張,等到于扶羅將敗時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