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醒了?”
正胡思亂想之時,朱安捧著一疊嶄新的衣物走了進來。
“夫人說了,少爺您以前的衣服通通不要了,穿著晦氣,這不,夫人剛把新衣服從街外裁縫鋪取回來便讓小人給您送了過來?!?p> 對此沈歡當然一百個的愿意,畢竟雖然身子還是以前那個沈歡的身子,但腦子卻變成了現(xiàn)在的自己,每個人都會有一些這樣或那樣的潔癖很自然。
“嗯,你放在邊上就好,來,給我說說外面對于前天的事情怎么看?”
其實對于裸奔,雖然在當下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但沈歡卻并沒有原來的那個他在那種情況下感受強烈。
他在后世見得多,聽得更多,諸如球場裸奔,大街裸奔,不穿衣物抗議游行,露天游泳場什么的多了去,實在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但是對于世風保守的當下,沈歡還是想了解一些具體情況,畢竟這直接關系到現(xiàn)在的他的臉面,如果問題比天還大,他在想是不是該戴一副面具出門。
“這,這......”朱安看了沈歡一眼,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說吧,有什么不好說的?”看著比自己小兩歲的朱安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沈歡直接打斷了他。
朱安撓了撓腦袋。
“少爺,現(xiàn)在外面的多數(shù)人都對于少爺您的遭遇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同時也對肖睿等始作俑者表達了最強烈的譴責,國子監(jiān)打算重重的處罰那幾個為非作歹之徒,士林也準備對自己的隊伍出現(xiàn)這種敗壞社會風氣的行為進行猛烈的口誅筆伐......”
沈歡哭笑不得,這朱安在出事那天對自己倒是忠心耿耿,死命的掙扎著想救自己,只是人單力薄又被砸傷了腿才沒有如愿。
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能如此油嘴滑舌,只是尼瑪?shù)?,你這口氣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究竟你是穿越者還是我是穿越者,
“說重點!”沈歡打住準備滔滔不絕的朱安道。
朱安呵呵笑了笑,不好意思道:
“他們主要還是士林對少爺您進行了口誅筆伐,說您應該寧愿被狼狗咬也不該裸奔街頭,說什么頭可斷血可流節(jié)氣不能丟!”
沈歡為之氣結,尼瑪?shù)?,一群偽君子,你來被狼狗咬兩嘴試試?p> 朱安見沈歡臉上并無不快之色,繼續(xù)道:
“而民間的女人發(fā)聲不多,男人們則表示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媳婦遠離沈歡,不許和您交往,見著您也要繞道而行,打算有什么聚會呀、詩會呀什么的也不讓您你參加......”
沈歡嘴角牽起一絲好看的幅度,“他們是不是說防火防盜沈歡?”
“對,對,對!”朱安急忙道,“他們就是這個意思,少爺,您說他們這是不是赤果果的嫉妒?”
沈歡點了點頭,“嗯,他們應該相當嫉妒吧!”
“這一點,外面?zhèn)鞯每蓞柡α?,他們一般都在說少爺您天賦異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朱安嘿嘿笑了笑,語氣一轉,“不過,還是有比較好的消息的?”
“出了這種丑事還有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沈歡實在有些奇怪。
朱安一副與有榮焉的輕笑道:
“就是京城青樓里的女子對少爺表示出了強烈的興趣,甚至有幾家大的青樓門前還掛上了‘熱烈歡迎沈公子光臨本樓’,‘沈歡免費進’的招牌。”
正在喝水的沈歡剛聽到這兒,茶水‘噗’的一口噴在了朱安臉上,然后劇烈的嗆咳起來,真是一群喪盡天良的商人,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要蹭熱度。
朱安一抹臉上的水珠,急忙過來給沈歡輕輕的拍打著后背。
“少爺,小人該死,把您給嗆著了!”
沈歡揮了揮手,“沒事,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朱安應了一聲出去以后,沈歡摸了摸身體,一絲痞笑從心底蔓延到了臉上,自語道:
“我就說嘛,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一部分人不喜歡的東西必定會被另一部分人所喜歡,呵呵,看來哲學果然不欺我耶!”
此時,他終于放下心來,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大燕朝之旅,畢竟自己身懷兩件絕世的寶貝,還怕不能逍遙大燕?
想到此,沈歡都想好好的敬自己三杯!
當然,能遇到這種好事,對于一個男人來講那肯定是欣喜萬分,雖然不是要想去無休止的侵犯女人,但至少在心里層面的自豪感還是有的,這點在男人面前沒有例外可講。
正高興之時,‘嘶’一陣鉆心的巨疼從左邊腰部下面?zhèn)鱽?,扭過頭一看,原來是前天被狼狗咬傷的地方,居然有幾個血色的牙印醒目的印在上面。
他暗罵了一聲該死的死狗,決定下次見了一定要把它殺了燉湯喝,以報被咬之仇。
沈歡扭捏了一陣后,開始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順手拿起旁邊椅子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所幸有前身的記憶,他穿起這古代的衣服來并不費力,只幾下便穿好了長衫長褲。
出得門后,沈歡便開始打量起周遭的環(huán)境,院子不大只前中后三進,十多間屋子,不過環(huán)境卻相當清雅。
要知道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要想擁有這樣一座院落,對于一個只六品的官員來說,其難度的還是有點大。
草草的看了一眼之后,回到內(nèi)院,沈歡便開始在空地上練習起后世軍中的拳腳來。
這具身體不錯,沒有動手測量的沈歡暗自估計了一下,身高起碼有一米七六,七,以十九歲的年紀,到二十多歲成年時應該可以上一米八。
加上平時母親韓氏的寵愛,家里雞鴨魚這種基礎的營養(yǎng)還是管夠的,使得他雖然是一個書生,但長得卻非常強健,更有一把好力氣。
此時練著軍中的拳法雖然還不是很協(xié)調,但也沒有太大的不適。
沈歡專注練拳時,并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朱安憤憤的迎來了一個沈歡所謂的仇人——蕭睿。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有些大,傷風敗俗不說還差點弄出了人命,蕭睿那天回家以后,被父親蕭翰墨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雖然蕭翰墨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主謀,但也算始作俑者之一,這讓身為戶部尚書的他都有些不好說自己的兒子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本來他想親自登門向沈家道歉的,但想到自己一個二品大員去到一個六品官兒家里道歉實在大跌身份,也放不下臉面,于是蕭翰墨便責令蕭睿前來沈家,要求一定要取得沈家特別是沈歡的原諒,否則不準歸家。
蕭睿無奈之下只好來到了沈家。
預料到會有人上門道歉,夫人韓素梅雖然不管,但沈天逸還是責令府中下人得以禮相待,所以此時的朱安雖然眼里含有滔天怒火,但也不得不把蕭睿請進門來。
“蕭公子,你請稍后,我去稟報少爺一聲。”朱安雖然說請,但語氣中沒有半點敬意,說完轉身就進了內(nèi)院。
“少爺,那個蕭睿來了,還帶了好些禮品,您見是不見?”
沈歡不停手中拳腳,一拳重重砸在院中的一棵碗口粗的槐樹上,打得槐樹晃了幾晃。
“不見,就說我已經(jīng)原諒他了!”
沈歡看了看在院門邊悄悄露出的一張有些惶惶不安的小臉,有些好笑,這蕭睿分明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現(xiàn)在知道事情做過了才知道害怕,兩世為人的他當然不會把這種熊孩子的道歉放在心上。
殺了他們嗎?
好像不至于,哪個人還沒有幾個頑皮的同學?
相反,出于自私的角度,沈歡甚至還有些感激蕭睿他們。
雖然他們讓自己的前身顏面大失丟了性命,但也正因為這樣才有了自己的重生。
否則自己說不定早已經(jīng)灰飛煙滅,縹緲于浩瀚的天穹之中了。
這賬沒法算,沈歡只好把蕭睿拒之門外。
當然,如果蕭睿等人以后再有什么不軌之舉,他也不吝加倍償還之。
“哦,那小人就去回了他們。”朱安應了一聲,返身而去。
院門外的蕭睿見沈歡像沒事一般,還能把拳法打得虎虎生威,慶幸之余心中很是害怕沈歡就此暴打他一頓,那他絕對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正忐忑不安之時一聽沈歡原諒了他,蕭睿這才忙不迭地出門而去。
歡樂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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