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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絕

十一、情謎(4)

幽荒絕 洛少琛 2045 2018-09-22 00:16:00

    “是嗎?都是類似于《水論》的這種書嗎?”藥葉兒問道。

  “大多數(shù)都是有關(guān)天文地理的……怕是姑娘看了會(huì)覺得枯燥?!变破碚f道。

  藥葉兒一笑,看著天上繁星,“淦公子,你熟讀天文地理藏書,那這片大陸可有二十八星宿一說?”

  淦祈點(diǎn)頭,“姑娘博學(xué),連二十八星宿都知道。這片大陸東方七宿如同飛舞夜空的巨龍,故稱為東官青龍;北方七宿似蛇、龜,故稱北官玄武;西方七宿猶猛虎越出,稱西官白虎;南方七宿像出現(xiàn)在天空中的朱雀,故稱南官朱雀。只是天帝殯,四獸隱沒,只有這二十八星宿在四個(gè)帝國夜晚的天際閃爍。”

  “一同出現(xiàn)?不是分季節(jié)的?”藥葉兒問道。

  “不分季節(jié),只有在對(duì)應(yīng)的帝國,才能看見對(duì)應(yīng)的七個(gè)星宿。”淦祈解釋道。

  “當(dāng)真是奇觀了?!彼幦~兒感嘆。

  淦祈指著窗外天上七個(gè)最閃亮的星星,“這龍城中心,王城的上面,這七顆閃耀的星宿便是角、亢、氐、房、心、尾、萁這七顆星宿。連起來好似一條巨龍盤臥在王城之上?!?p>  藥葉兒順著淦祈修長的手指,仰望天際,“確實(shí),很像一條巨龍?!?p>  淦祈看著藥葉兒眼眸閃爍著星光,輕聲道,“若有機(jī)會(huì),我愿意帶著葉兒姑娘沿著滄浪海,盡攬四國星宿?!?p>  藥葉兒收回目光,笑道,“那我們說好了,若你身體養(yǎng)好,定要帶著我盡攬四國星宿。”

  這一夜藥葉兒似乎心情好了不少,關(guān)上淦祈的門,金芯就站在外面,“走吧,帶你去你的房間。想著你什么時(shí)候會(huì)住在藥房,早就給你備下了。你若是對(duì)房間不滿意,跟我睡我也是樂意的。”

  藥葉兒沒有搭話,金芯看了一眼藥葉兒正在發(fā)呆,便把她引到自己隔壁,推開門。屋子里裝飾很華麗,但是藥葉兒根本沒心思欣賞。

  “丫頭,感情這件事,不是你能掌控的,順其自然可好?”藥葉兒不答,金芯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

  窗外月亮被烏云遮住,不消一刻電閃雷鳴,暴雨驟起。雨水沿著房檐,宛如一串串玻璃珠。

  藥葉兒走到窗前,伸手接著雨珠,雨珠在她掌心四濺開來。

  這算是執(zhí)念嗎?藥葉兒不禁問自己。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藥葉兒來到淦祈的房間,見他正在喝藥,“傷口換藥了嗎?”

  淦祈見藥葉兒來了,一口氣喝了放下藥碗,“還沒?!?p>  藥葉兒坐下,拿起淦祈的手,細(xì)細(xì)聽著脈,“我給你換藥。我給你解衣服,還是你自己解?”

  淦祈不好意思,用另外一只手,慢慢寬衣,藥葉兒看著淦祈的神色,不覺的笑了,“好似每次都是我欺負(fù)你一樣?!?p>  淦祈見藥葉兒笑了,輕聲問道,“姑娘可算是笑了?!?p>  “嗯?”藥葉兒不明白。

  “姑娘昨晚可是哭過了,眼睛紅紅的?!变破斫忉?。

  藥葉兒一愣卻也不答,認(rèn)真仔細(xì)的做著手里的活,輕輕的揭起藥布,拿起身邊的凈水仔細(xì)的清洗傷口,然后把春生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涂在淦祈胸口的傷口上,包好,輕聲說道,“這么大的傷口,怕是要留疤了?!?p>  淦祈見藥葉兒不想說,也不再問,柔聲說道,“無妨,只有你見過而已。”

  聽到這話,藥葉兒的手一滑,瓶塞掉落在床榻里面,“啊,抱歉?!彼幦~兒忙伸手去撿,手跨過淦祈身子,另一只支撐著身體。淦祈也伸手去撿那瓶塞,淦祈的手覆在了藥葉兒的手上,藥葉兒想縮回來,卻被淦祈緊緊的抓住,藥葉兒不解的抬起頭看著淦祈,兩人之間距離如此近,藥葉兒能聽見淦祈胸口的心跳的聲音。

  就在這時(shí)門口傳來邢武兩聲咳,“咳咳!”

  藥葉兒回頭,只見邵子牧一身朝服與邢武站在門口。邵子牧神情凝重,邢武在后面假裝咳喘,對(duì)著藥葉兒擠眉弄眼。淦祈見邵子牧來,卻沒有放手。藥葉兒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邵子牧,便不再看他,手也沒有再縮回來。

  藥葉兒心下明了,原來淦祈如此聰慧,居然知道她昨夜為何哭泣。他此舉是做給邵子牧看的。

  四個(gè)人就這樣保持這樣的姿勢,沉默了許久。

  良久,淦祈松了手,藥葉兒拿回瓶塞,把藥放好,輕聲交道,“記得按時(shí)吃藥。若覺得悶,可以讓人推你去院內(nèi)透一透氣?!闭f完便自顧自的下樓去藥房,出門時(shí)卻也沒有看邵子牧。

  藥葉兒走后,邵子牧依然看著淦祈,淦祈倒也不怕,輕聲說道,“殿下倒是貫會(huì)惹葉兒姑娘傷心。”

  邵子牧皺了皺眉頭,他不知道淦祈說這句話的意思。但也沒有理會(huì),甩袖下了樓,邢武在后面跟著。

  邵子牧下樓,只見藥葉兒在藥柜爬上爬下的抓藥,抓了兩大包,又細(xì)細(xì)的包好。邵子牧皺著眉,自他進(jìn)藥房,藥葉兒居然沒有正眼瞧過他。剛才與淦祈的事情,她也不解釋。一種焦躁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藥葉兒抱著藥,慢慢的走到馬車邊,邵子牧跟著,伸手要扶藥葉兒一把,藥葉兒不著神色的躲開,自己踩著馬凳進(jìn)了馬車。邵子牧眉頭皺的更緊了,邢武在邊上看著,低聲問邵子牧,“殿下,您可是又惹這位藥大谷主了?”

  邵子牧不言,跟著上了車,藥葉兒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眼睛看著車窗外,神情異常的淡漠。這種場景似曾相識(shí),上次與藥葉兒吵架,她不就是這服神情嗎?

  想起方才淦祈說的話,邵子牧皺著眉頭問道,“你昨日可是哭過了?”

  藥葉兒不答。邵子牧伸手去牽藥葉兒的手,藥葉兒又不動(dòng)神色的躲開。邵子牧拿她沒有一點(diǎn)辦法。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邵子牧再也不敢訓(xùn)斥藥葉兒,生怕多說一句話,又惹的她慪氣。但是他也不明白,藥葉兒到底為何一夜之間就跟換了一個(gè)人一樣,不看他也不與他說話。

  一路無言,到了鎮(zhèn)國將軍府,邵子牧下車,伸手去拉藥葉兒,藥葉兒自顧自的起身,跳下了馬車進(jìn)了府朝竹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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