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十幾日里,藥葉兒基本已經(jīng)把該說的都告訴琴胤了,琴胤本身就是黑金市殺手榜上排得上名號的人,殺手的習(xí)慣就是,主子不說的,他也不會多問。
藥葉兒見琴胤如此恭敬,連忙擺手,“我荀藥谷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在外面可以喚我谷主,但是不要拘禮。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
“許久不下床了活動了,有些生疏。”琴胤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是這樣的,手腳筋剛長好,今日起還需要做一些運動,熟絡(luò)脛骨?!彼幦~兒坐到琴胤的面前,伸手搭脈。
“谷主費心了?!鼻儇房粗幦~兒閉著眼睛搭脈,繼續(xù)說,“額……關(guān)于《長恨歌》在下有一想法?!?p> “嗯?說來聽聽?!彼幦~兒依然在認真聽脈。
“用雙琴合奏可好?”琴胤頓了頓,“谷主應(yīng)當知道,男兒撫琴與女兒家撫琴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長恨歌》講的本來就是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若用雙琴合奏,效果更勝?!?p> “哦?”藥葉兒睜開眼睛,“這么說你還寫了第二曲合奏的譜子?”
“是,閑來無事,便揣摩著,感覺似乎雙琴更貼合意思。便試著又做了一曲。”琴胤微笑。
“行,先于我去看看舞臺,布置了些東西,不知道合適不合適,你就當出去舒展下筋骨吧。”藥葉兒笑著,扶起琴胤。
琴胤又是恭敬的行一禮,“辛苦谷主了?!?p> “你的傷是我醫(yī)的,若讓別人來我不放心。走慢些,你手腳痊愈沒有幾日,先適應(yīng)下罷?!彼幦~兒扶著琴胤,出了偏閣,慢慢朝湖對岸走去,路上藥葉兒還在用荀藥心法給琴胤活動手指。
此時正在韶樂坊大廳看舞娘們排舞的沁墨,聽見坊門口有駿馬嘶鳴聲,她抬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匹黑色駿馬停在韶樂坊門口,馬背上的這是……殿下?
殿下從白虎帝國回來了?沁墨大喜,立馬起身,向著門口的地方跪地行禮,邵子牧下馬,對著跪地的沁墨問道,“葉芯姑娘可在坊內(nèi)。”
沁墨一怔,一回來就問她在哪里嗎?頓時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情緒在翻騰,回道,“葉芯姑娘……這會……應(yīng)該在與琴師改琴曲吧?!?p> 邵子牧看了沁墨一眼,沒有言語,便準備去找藥葉兒,此時沁墨又說,“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p> 邵子牧想也沒想,轉(zhuǎn)身便坐在正廳的椅子上,對周圍的舞娘說,“你們退下?!?p> 舞娘們很識趣,對邵子牧行了一禮,然后排著隊離開了大廳。沁墨依舊跪著,等著周圍的舞娘退下,輕聲說道,“殿下,葉芯姑娘似乎認識金方公子?!?p> 邵子牧不語,沁墨接著說,“殿下那日剛走,葉芯姑娘便去了荀金藥房,是金方公子送葉芯姑娘回來的,金方公子……牽著葉芯姑娘的手,二人神情曖昧……前幾日,我尋葉芯姑娘去討論水舞祭琴曲,葉芯姑娘故意摔倒跌在琴胤琴師的懷里,還讓奴婢把蓮閣的偏閣打掃出來給琴胤住……”
邵子牧到嘴的茶杯“哐當”一聲扔到沁墨跪著的地上,茶杯盡碎,“什么意思?!?p> 沁墨看著眼前被摔碎的杯子,心里一震,“奴婢……并不是故意揣測主子,只是告訴主子實情。”
“沁墨,你跟著我?guī)啄炅??”邵子牧問?p> 沁墨依舊跪著,頭埋的更低,“五年了?!?p> “你既跟了我五年,你可知我最恨什么?”邵子牧又問。
“……無中生有?!鼻吣囊粵?。
“我既安排了龍影在韶樂坊,你說的這些事,龍影沒有跟我匯報,你倒是在這里嚼舌根?!韶樂坊是什么地方,你應(yīng)該知曉!你身為樂坊坊主,沒有求證的事情,居然說與我聽?”邵子牧大怒。
“殿下,奴婢只是擔(dān)心葉芯姑娘對殿下不利!”沁墨猛然抬頭。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若藏不住你的私心,那韶樂坊也沒必要留你了。水舞祭之后,你便離開吧?!鄙圩幽令^也不回,大步朝蓮閣走去。
沁墨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她這是怎么了……她為了待在五皇子的身邊,做了多少努力。今日看見他一來就問她,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明明知道殿下有很多事情沒有跟她說清楚,明明知道殿下做事最有分寸,怎么就忍不住的跟殿下多嘴了呢?沁墨跪在地上,蜷縮著,哭泣著。
邵子牧越走心里越不舒服,來到蓮池邊,就看見藥葉兒挽著琴胤的胳膊,在池邊漫步,眼睛里的怒火難以掩蓋。
在暗處跟著藥葉兒的暗芯見邵子牧的表情,暗笑,五皇子這是……吃醋了?暗芯手中捏訣,千里傳音給藥葉兒,“葉丫頭,看你身后,五皇子回來了?!?p> 藥葉兒聽見暗芯給她千里傳音,心中一喜,他回來了?藥葉兒立馬回頭,看見邵子牧一臉冰冷的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眼睛里怒氣沖天。琴胤也回頭,看見邵子牧一臉不悅的表情,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動聲色的低聲跟藥葉兒說,“谷主,我還是先回去吧……五皇子來找你,應(yīng)該是有事要跟你說?!?p> 藥葉兒點頭,琴胤朝邵子牧行了個禮,便回了偏閣。
邵子牧并沒有看琴胤,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藥葉兒,藥葉兒很是奇怪,走過去拉起手,搭脈,“受傷了嗎?表情怎么這么難看……我瞧瞧?!?p> 邵子牧任由藥葉兒拉著,也不說話?!捌婀郑吮?,沒有別的傷病,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藥葉兒,你拉人就這么隨便的嗎?”邵子牧冷冷的說。
“嗯?不拉怎么號脈?”藥葉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第一次聽他連名帶姓的喊她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你拉著琴胤也是給他號脈了?”邵子牧又問。
“嗯,他大傷初愈,手腳筋盡斷,養(yǎng)了也有十幾天了,今日扶他出來活動下筋骨,再喝幾副藥,差不多就能自己活動了。剛摸了脈,沒有什大礙,中的毒也全部解了。”藥葉兒認真的答道。
“你拉著金方的手,也是給他號脈了?”邵子牧見藥葉兒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他題的問題,怒氣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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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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