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眮砣耸枪芗?,手中拿著本厚厚相冊,邊往房里望,邊遞出,“這是老爺讓我拿給繁星小姐的?!?p> 顧僑堂面無表情地接下。
又聽見管家講:“老爺還讓我轉告繁星小姐,相冊可以自行留下?!?p> “知道了,謝謝胡叔,也請您代我向爺爺?shù)纻€謝?!彼畏毙嵌Y貌微笑,知道妹妹以前都是看完就還,從不私留顧家集體的東西。
管家滿面笑容,“不客氣?!?p> 顧僑堂淡淡問,“還有什么事嗎?”
“沒了。”管家搖頭,后退。
顧僑堂關門,將東西交給宋繁星,又一言不發(fā)地鉆進書房。
宋繁星迫不及待地翻看相冊,百分百之百確定原主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悲從心起,淚珠吧嗒落到照片上,又忙用手擦。
顧僑堂一接完電話,走出書房,看到的就是她抱著相冊,低頭抽泣,還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音的畫面。
蹙眉站定一會,走過去,“我剛剛接到電話說又找到一個疑似你姐姐的人,你要現(xiàn)在聽聽看嗎?”
自兩人訂婚后,老爺子就把找宋明月的事,交給顧僑堂負責,這些年來,疑似找到這樣的消息,傳回幾次都敗給血緣鑒定。
這次她本人已死,就更不可能會是真的了。
只是作為一個一心想要找到姐姐的人,宋繁星還是忍住剛剛失去至親的悲痛,催促:“想啊,你快說?!?p> “說是在G省……”顧僑堂隨手從床頭柜上抽幾張紙巾給她,“找到一個模樣跟你兒時有些相像的姑娘,也正好是在你進顧家那年被人收養(yǎng)?!?p> G省這兩個字,讓接下紙巾擦淚的宋繁星頓住,抬眸看他。
“找到這個人已經好幾天了,只是為了核實信息,才等到今天方報,說這次是正確的幾率很大,讓我過幾天帶你去看看,做個鑒定。”顧僑堂迎上她目光,觀察她的反應。
“她現(xiàn)在不在G省嗎?為什么要過兩天?”宋繁星雙手攥緊,面色緊繃。
這些年,她除去出差,旅行與在國外上學時間,都隨師傅住在G省,而昨日遇害時身在印度。
“據說在國外旅行,我們的人已經跟她師傅溝通過,說是今日會聯(lián)系叫她回來?!鳖檭S堂據實回答。
停頓一秒,又補充,“聽說她這些年也在找妹妹?!?p> 這些完全與自己符合的信息,讓宋繁星堪堪穩(wěn)住的表情徹底崩塌,急問:“怎么是跟師傅聯(lián)系,她沒有養(yǎng)父母嗎?”
“好像是拜了收養(yǎng)她的人為師,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p> 宋繁星更加激動,“那你知道她師傅叫什么名字嗎?”
“衛(wèi)延卿,G省總商會會長,長遠集團創(chuàng)始人?!币驅Ψ缴矸葺^為特殊,方才打來電話的人有特意向顧僑堂提起。
衛(wèi)延卿,字長遠,外是以藥膳,藥材起家的G省商會會長,內通古武馴獸制藥無人知,是從小養(yǎng)育她,傳她本事的師傅。
宋繁星忽然失控地哭了出來,聲聲悲戚,亦甚是悔恨,自責。
認為她若是多留點心,也沒有出國旅行,興許會在昨日前,就能找到妹妹,保護她,不讓她被那兩人虐待致死自己也同樣不會枉死異國,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