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衛(wèi)凌宗不僅是要奪位,還勾結(jié)魔族”,遲傷直接說出。
“所以,宮外的人不只是衛(wèi)凌宗的叛軍,還有魔族的人”
遲傷臉上露出微笑,“你很聰明”
突然被他夸獎,莫名還有些害羞,不知道說什么了。
可是待到剛要說什么,眼前就是一陣漆黑,倒了下去。
遲傷趕緊上前抱起了她,急忙抱到床上。
可是自己查看了半天,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夙心有什么受傷或者中毒,想到上次,夙心被注入魔靈,他即刻運(yùn)功,果然發(fā)現(xiàn),夙心體內(nèi)被下了墨珠。
過了一日,夙心還一直昏迷中,不知人事,只是身體似乎越來越蒼白,看得出體內(nèi)的靈力越來越被侵蝕了。
不能再拖了,湖沁擔(dān)心著,如今碧落也不再,夙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也無法向碧落交代。
而此時遲傷則是打聽著去了梅園。
見到遲傷來,問梅倒覺得許久,未見塵世眾人了。
“你是?”,看了看他通身的氣場,又感受到遲傷無可匹敵的靈力,她也無需再猜了,“你是掌晝?”
“把解藥交出來”,遲傷開門見山,他憂心忡忡,不敢再等,對于這墨珠,他也不了解,不知道夙心到底能等多久。
“什么解藥?”,這話確實(shí)聽得問梅一頭霧水。
“夙心體內(nèi)被人種下墨珠,這墨珠為你所創(chuàng),除了還有誰呢?!?p> 聽到墨珠,恍惚將她拉到了從前,不錯,這墨珠就是她創(chuàng)的,可是她如今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問梅,身份不同,立場也有所不同了,她從未想過加害夙心。最重要的,這墨珠,雖是她創(chuàng),她卻真的沒有解藥,也不知道化解之法。
問梅無奈地?fù)u搖頭,“對不起,我沒有解藥”
遲傷怎會相信,況且夙心還躺在那,說著就動起了手。問梅雖然早就退世,但靈力還是在的,勉力擋下遲傷的掌力,可是高下懸殊,幾招下來,就快要擋不住了。
眼看關(guān)鍵的一招就落了下來,幸好危急之間夙心趕來,“等一下”。
遲傷及時停下了手,看到夙心被湖沁攙扶著趕過來,心中有自己注意不到的激動,她醒了。她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還好嗎?
夙心醒來后,知道遲傷來找問梅,她還不明白。明明是問梅在暗中幫了他們,也才沒有造成奪權(quán)之難,遲傷為何要對問梅動手。
但是再轉(zhuǎn)念一想,她便猜到了。
夙心在遲傷面前走過,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問梅面前。
“梅姐姐是魔族的人嗎?”
問梅抬眸,看著夙心,感覺自己對不起她,可是她也只是不想她們對她有不放心,怕她與他們有身份的掛礙,才沒有說,也是不知道如何說。再則,她與過去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她不希望自己與魔族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他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
問梅楞了半拍,最后還是無奈地,小心翼翼地說:“是,我原是魔族的大公主”
但是夙心很淡定,她沒有生氣的表情,也沒有激動的表情,“那梅姐姐有騙我嗎?我體內(nèi)的墨珠是你種下的嗎?”
“沒有”,問梅激動地說,“我雖然隱瞞了我的身份,但是沒有騙你,我也絕對沒有害你”
夙心平靜地聽著,而問梅似乎也生怕夙心會她。
夙心回以信任的微笑,然后轉(zhuǎn)過身十分肯定地告訴遲傷說:“我相信她”
遲傷剛要開口,大概是要反駁她的天真,但是夙心搶先說了話。
“你早就知道梅姐姐的身份,而你也同時希望著她根據(jù)你的安排,把玉璽交給我,阻止衛(wèi)凌宗,提醒我這皇宮中隱藏的黑暗。
她又看了問梅一眼,說:”你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認(rèn)為問梅會幫我們,至少她的做法會對我們有利無害。那么,不能因?yàn)橥蝗坏倪@一點(diǎn)關(guān)聯(lián)就如此對待梅姐姐“”
湖沁現(xiàn)在旁邊,看著拖著虛弱的身子不斷猜想的夙心,她不再是那個什么也不懂的小丫頭了。
問梅注視著此時用無比肯定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夙心,內(nèi)心有一絲的感動。
遲傷則拉過夙心,“她是為了守住江山,但不代表,她對你是安全的”
“我相信她”,又笑笑說“你們覺得我又開始可笑了對嗎?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陪著梅姐姐的是我,我相信人心?!睂?,她相信人心,她知道了,也都明白了,萬事都會有它人為造成的意義,可是她始終認(rèn)為,作為人,就有那顆隱藏不了的真心。
比如她對先帝的情,是隱瞞不了的。
又繼續(xù)說:“你之所以確定梅姐姐,就是知道她有她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似乎對人仙兩界很有利,若所料不差,你大概早就知道梅姐姐的過往,那么也確定梅姐姐的目的就是守住先帝的江山,所以她更不會傷害我”。
她說動了遲傷,她竟然都想到了,遲傷看著夙心,可是卻看到夙心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身體,那般無力地倒了下去。
“帶我去蓮花池吧”她靠在遲傷的懷里,用微弱的氣息說著。這是她現(xiàn)在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自救的辦法。
遲傷立刻打橫抱起夙心,看著懷里,面色蒼白的女子,他再一次心疼,默默在心里告訴自己,他再也不要讓她受到半點(diǎn)傷害。
湖沁也緊跟著遲傷,遲傷小心托起虛弱的夙心,看著她緩緩地,好像一片凋零的花瓣,浮在上空。
遲傷莫名地心疼,看著被蓮花托起的夙心,在風(fēng)中飄零,那般柔弱。
想起那一日的夙心,也是如此地唯美,卻沒有現(xiàn)在的脆弱,似乎風(fēng)一吹就要散去。
可未等片刻,蓮花漸漸散去,那些靈光也逐漸微弱,只見滿池蓮花凋零殆盡,要看夙心就要墜入池中。
未等夙心落下,遲傷快步飛身上前抱回她。
湖沁走上前,快要抑制不住眼中的淚花。遲傷見夙心還是沒有醒來,沒有辦法,就地打坐,又為夙心灌輸靈力,這是目前唯一能拖延她生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