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同去昆侖山
本來想上了昆侖之后再告訴秋宛洵這砒石毒可解之事,奈何照這樣下去自己根本上不了昆侖上了,只能先發(fā)制人吧。
“只有我才知道解藥在哪里可以尋到,所以你要先帶我上昆侖山!”
“我怎么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好吧,難道自己父親偷服禁藥這種修仙大忌不是秘密嗎?真是被騙怕了。
“昆侖山是天帝當(dāng)年在人間的行宮這你知道嗎?”
秋宛洵點點頭,這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事情。
“負(fù)責(zé)給天帝掌管服飾的神鳥叫凰,它雖然長著翅膀被喚作鳥,但其實它是一只頭上長著角的三腳怪獸,它頭上的那只角可解這砒石不解之毒”。
“不要問我怎么知道,如果你想救你父親你就帶我去昆侖山,我?guī)湍阏业交?,這樣看來你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秋宛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言喬,本想再問個為什么,但是活生生的被言喬給搶先打斷。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秋宛洵對言喬的話也相信了幾分。
“天帝不在昆侖山為什么凰還留在昆侖山?”
凰既然是掌管天帝服飾的,為什么不隨天帝而去呢。
“凰是天帝的心腹,它留在人間是天帝在昆侖山的耳目”。
要不是澤孤離受昆侖劍,凰意外現(xiàn)身,自己恐怕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它居然還留在昆侖山,誰會想到天帝的服飾掌管者會留下來呢。
而且連澤孤離也沒有任何察覺,想想,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凰兇殘狡詐,不過我知道它的軟肋,所以,你帶上我才能救你的父親”。
任何強大的事物都有自己的軟肋。
自己的是善良,而澤孤離的軟肋卻是自己,不,是上一世的自己。
要忘記那個妖孽,那一劍是為自己上一世受的,而這一世,自己不僅不會再次受人欺辱,更不會讓他再為自己受劍。
不是因為愛,只是為了不相欠!
秋宛洵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點點頭算是成交。
“我這樣跟著你跑快累死了,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
算是說服秋宛洵了,真是心累。
言喬直接癱坐在地上,秋宛洵眉頭皺起,若是這樣下去一定會耽誤了上山的時間。
秋宛洵一咬牙,把裝滿金銀珠寶的包裹接過來,然后蹲在地上。
“我背你”。
厚實的脊背,結(jié)實的肌肉,果然如坐肉墊,舒適無比。
秋宛洵發(fā)動內(nèi)力,大步邁向昆侖山,一步便是跨越了五米的距離,身后樹木宛如倒影,颼颼的退向身后。
……
遇到了鎮(zhèn)子,言喬繼續(xù)一擲千金的風(fēng)格,直接定的是客棧里的頭等客房。
秋宛洵跟著言喬第一次見識了人間的享受,精致的家具,豪華的擺件,齊全的設(shè)施,貼心的服務(wù)。
秋宛洵才明白人類為什么視財如命,然后又揮金如土。
求得就是這個過程的舒爽。
第二天一早,秋宛洵敲言喬的門。
“時間不多了,要早些趕路”。
門外一陣喧囂,咕嚕嚕的車輪聲還有嘀嗒嘀嗒的馬蹄聲。
一個身穿黑色家仆裝的男人走進(jìn)來,先是對著秋宛洵施禮然后開口:“少主,請上車”。
“……?”什么情況。
秋宛洵默認(rèn)這是一個認(rèn)錯主子的下人,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繼續(xù)敲門。
“少主,小姐在車?yán)?,是言喬小姐讓小的來請少主的”?p> 這人倒是彬彬有禮,十分知禮數(shù),話說得也很得體,說話間一直微彎著腰,面帶微笑,輕微頷首。
再看這人的仆服,雖是黑色卻是上乘的鍛料,如此,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管家。
可是這人明明說到言喬,可是言喬怎么就成了小姐,這個管家又是怎么回事。
來人伸出右手做了請的姿勢,秋宛洵在前來人在后,雙雙出了客棧。
天色微微亮,大街上空蕩蕩的,即便是空曠的大街,此刻也被這輛馬車襯的擁擠不堪。
四匹同色無雜毛的棗色大馬一排立在前面,后面的車廂披金掛銀,就連駕車馬夫坐下的軟墊都是白羊絨的面料,陽光灑在上面,一根根細(xì)小如微的毫尖閃著金光。
再看,馬車前是兩個騎著同樣是棗色大馬的彪悍男人,兩人身著黑色護(hù)心甲衣,腰間彎刀讓見者心寒,兩人背上更是背著弓箭,弓呈紅色,中間纏著黃金軟線,箭筒中露出的箭,尾羽不是常見的白色鳥翎,卻是五彩錦雞翅下才有的羽毛。
再向后看,三輛馬車?yán)鴿M滿的貨物,貨物上蓋著遮光的厚麻布,上面又蓋了一層厚厚的油布,然后才是麻繩綁個結(jié)實。
每輛馬車兩側(cè)分別站著兩個手執(zhí)大刀,刀背上掛著十個鐵環(huán)的壯漢,壯漢也是身著黑衣,不過是上等的棉布,每個人都孔武有力,眼中充滿力量。
馬車后面還有五名斷后的騎馬人,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和前面的兩人穿著相似,只是一人手中還扛著一面大旗。
定睛一看,秋宛洵不敢相信,再定睛一看,原來大旗上果然寫著兩個大大的‘蓬萊’,金黃的顏色,映著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秋宛洵只覺得自己會隨時暈掉。
不是因為驚喜,這對在蓬萊長大的秋宛洵來說簡直就是驚嚇。
那輛僅寬度就有六尺多的馬車,垂下的珠簾后面的綢布被掀開了。
一張熟悉的臉,笑著,“秋公子不是要早點趕路嗎,輜重甚多,我們還是早些啟程比較好”。
言喬稍事打扮,頭上一朵珠花精致的別著秀發(fā),耳上一副宛若露珠的滴水耳墜輕輕搖動。
身上那套土豪金的公子裝也換成了合身的淺藍(lán)色衣裙,外面一件白色秀著紅花的罩衣透明如絲。
剛才去請秋宛洵的那個管家模樣的男人此刻適當(dāng)?shù)某霈F(xiàn)在秋宛洵身邊,從馬車旁的一個小暗格中取出一個踩腳的木凳放在地上。
好個木凳,卻是金絲楠木的材料,凳子四個角還鑲著溫潤的玉石。
管家模樣的男人彎腰請秋宛洵上車,“公子請”。
秋宛洵咬咬牙抬起右腳,卻遲遲不敢落下。
窮奢極欲,富麗堂皇,金碧輝煌……
秋宛洵腦袋里蹦出了這些詞,顯然這些對自己來說不是享受,真的是難以接受的奢侈。
“秋公子,馬車雖然不如你的腳底生風(fēng)來的快,但是你省下的力氣卻能用來做大事”。
言喬這次沒有笑,秋宛洵聽出了話中的意思,顯然此次前去,前途未卜,省下力氣卻是當(dāng)務(wù)之急。
秋宛洵狠狠心踏上板凳鉆進(jìn)馬車。
管家模樣的男人等秋宛洵上車,然后胯上一旁的那匹棗色駿馬,奔到前面振臂一揮。
這個打著蓬萊旗號的豪華車隊開始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