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商女玉珠
而怡蘭苑的另一個閣樓里,正發(fā)生著這樣啼笑皆非的一幕,主人公是號稱“風流七子”中游舒寅,此刻正賣力地與美人調情,奈何就是提不起興致。看著等待他的寵幸的姑娘,游舒寅真是欲哭無淚。他嘗試了片刻,還是無法進入狀態(tài),于是他只好起身。
可是那姑娘卻不樂意了,她伸手一把拉回游舒寅,就嬌媚地叫道:“公子,奴家可想死了你了!你可不能半途而廢?!?p> 游舒寅聞言額頭微微滲出了細汗,臉上略微有些尷尬,然后強撐身體打算再試一次:“美人,來咱們繼續(xù)!繼續(xù)!”
但是一刻鐘后,他還是力不從心。
美人這回總算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不過她也沒打算拆穿他,她裝作無辜地問:“公子你這是?可是嫌棄奴家?”
游舒寅額頭上的細汗一滴滴地往下落,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美人,今日本公子今天心情不佳,今后你的場子我包了,改日再來與你作樂,本公子先走一步!”說完整理好衣衫,慌不擇路地就逃離了這姑娘的房間。
而美人看著游舒寅匆匆離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后,頓時捧腹大笑。
從怡蘭苑出來,游舒寅就一直有些納悶,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想與那姑娘……,為什么就是力不從心呢,腦中還不停想著嵐一樓的鶯娘,真是著魔了。
游舒寅甩了甩頭,看到小廝二寶正疑惑地看著他,于是他突然興起朝他問道:“二寶,你說我為什么在寵幸美人的時候,想著嵐一樓的鶯娘呢?真是掃興!”
二寶笑嘻嘻的道:“公子,想知道為什么,你去找嵐一樓那鶯娘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說的對,我得找她試試去,走現(xiàn)在就去!跟上二寶!”游舒寅說完就沒了剛才那種失落感,轉臉就興高采烈地朝嵐一樓去了。
次日一早,袁毅就派人到怡蘭苑將那玉珠贖了去,讓人將她安置在京城南郊的一個私人別院里。
他做這一舉動好似極為低調,但卻讓關注他的各路人馬,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玉珠被贖回來的第三日,整個坊間都在傳言,京城有名的風流王爺,驟然贖了一位煙花女子,瑰姿艷逸、軟玉溫香,美得不可方物,袁毅對其極為寵愛。
據說他每日都會去別院,夜會佳人。
據說朝堂之上,御史彈劾的折子,每日三封遞給文帝,文帝把他叫過去訓斥了一通,他卻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在意。
據說太子殿下看他如此荒唐,好心好意勸了幾句,他卻給人甩了臉子。
據說那女子原是揚州女子,因父親進了冤獄,才被本家叔叔賣入了這千里之外的青樓。靖王袁毅得知此事后,二話不說,就派人給這女子的父親平了反,恢復了他原有的榮耀。
據說明年將嫁入靖王府的新王妃,聽聞袁毅此舉非常震怒,跑到王府大吵大鬧了半日,卻連那女子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袁毅遣人送回了文遠侯府。
總之坊間傳言得出了個結論:那就是一向風流的靖王殿下,情竇初開了,看上了那女子,所以才甘愿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而傳言中的女子卻只是在別院里學著如何管理袁毅這產業(yè),對外界的這一切,毫不自知。只知道靖王殿下得知父親是含冤入的獄后,就派人到揚州給父親平了反,家族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這還是袁毅派他的得力屬下青離特意過來告訴她的。對此玉珠很感激,她感到非常興奮,她覺得自己真是遇到貴人了,才會有這樣好的事落在自己身上,這只能證明一點,她心想,只有靖王殿下看上她,才會有如此舉動,想到這里她那嬌美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羞澀的笑。這幾日,她在別院做事極為認真,袁毅每晚都會來指導她做事,這無疑又給她添了點興奮劑。
總之她就這樣在別院里待了整整三個月,才被袁毅帶出了門,說是要去參加什么梅花宴。
而自怡蘭苑之后,袁毅再也沒有去過嵐一樓,只是讓人通知了春娘,讓人好生照顧思殃,春娘聞言沒有多問,還是保持她那一貫恭敬模樣,認真執(zhí)行著袁毅的命令,對思殃極好,隔三差五就送去關懷。
怡蘭苑后的三日一早,思殃正撫弄著琴弦彈著袁毅最愛聽的那一首《醉江南》,不一會兒小語進來就告知了她,近日靖王袁毅在怡蘭苑贖了一位姑娘,相貌極美,極有才情。思殃聞言呆愣了片刻,手不自然地彈斷了一根琴弦,頓時眼淚再也止不住,整整傷心了一天。第二天醒來后似變了一個人,仿佛從昨天的事從未發(fā)生一樣,神色極為正常,平時呆坐在窗前看看汴梁城的風景的她,今日轉變了畫風,興高采烈地拉著小語練習起了書法,一時興奮間,還非要讓小語,到街上的書鋪里買一些名家的書法,說是要好好練習書法修身養(yǎng)性。而她那把搖光琴,自那日琴弦斷裂之后,她就再也沒碰過了,也未找人修繕過。小語看著這樣的思殃甚是心疼,卻又不知道怎么勸才好,同時她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靖王殿下也太不靠譜,這才過了多久,轉眼間新人就變成了舊人了。
思殃就這樣整整過了三個月,每天練習書法,字倒是精進了不少,但做這些卻從未填滿自己內心的空洞感,自己倒是越來越不知道這活著的意義了。
在這期間嵐一樓的瑟瑟姑娘見她驟然失勢,幾番前來羞辱、挑釁,有一次還帶了銀針,準備朝雙手刺去,幸好春娘來得及時,才免去了一難。但被她這么一弄,思殃很不解,她與這瑟瑟姑娘,遠日無冤,今日無仇的,她為何要如此針對她呢?于是她帶著疑惑朝身旁的丫鬟小語問了問,待小語解釋一番后,她終于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又是一位舊人??!一個被情郎傷害的舊人!想到這里思殃不由得慘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