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東旭,溫暖了整個大地。
小鳥在嘰嘰喳喳的叫著,老人悠閑著澆著花,好不閑適。
張秘書急急的,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打破了這一寧靜。
“傅總……”
“何事讓你如此慌張?”手依舊沒有停下來,繼續(xù)澆花,淡定到不能淡定。
“總經(jīng)理聯(lián)合其他股東,打算在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上逼大少爺退位?!?p> “沒關(guān)系,這事我知道,由著他去吧?!备祽?zhàn)修建著一旁的小樹杈子,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張秘書眼里閃過一抹異樣,但還是恭敬的點頭道了聲“是!”
“等等,”傅戰(zhàn)的余光剛好看到他要離去,突然喊道。
“傅總,還有什么吩咐嗎?”張秘書又折了回來,問道。
“聽說前個兒有一批成衣賣的很好,給公司帶來不錯的利潤。”
“是的。這是大小姐利用之前沒有用的原料,加之一些傳統(tǒng)的染色調(diào)色等之類所做成的?!?p> “為何這些我都沒有一點消息?”傅戰(zhàn)瞇了瞇眼,眼里有些復(fù)雜道。
“這個屬下也是在商品大賣時才知道的,而大小姐的解釋是,之前有做些研究,怕不成功,所以沒有吱聲。”張秘書解釋道,但他猶記得,總監(jiān)的這一招先斬后奏,還真是打的讓人措手不及,等發(fā)現(xiàn)時已為時已晚。
傅戰(zhàn)冷笑,眼里似閃過一抹狠戾。
“對了,傅總,楚家的大少爺前個兒和大小姐看了電影,還吃了飯,看這樣子,總經(jīng)理是真的打算和楚家聯(lián)姻了?!睆埫貢缿T給傅戰(zhàn)匯報道。
傅戰(zhàn)輕哼一聲,似嘲諷般的開口道:“聯(lián)姻?他倒是想得出,只可惜,楚家主也不是個好對付的,沒事,你且不與理會,給我盯緊其他公司的股東就可以了?!?p> “是。屬下明白。”
“聽說你在世錦買了套房?”傅戰(zhàn)繼續(xù)手中的動作,似很隨意道。
張秘書的臉色微愣,半響才應(yīng)道:“是?!?p> “在客廳的桌子上,有張支票,是給你的,你也別推辭,盡管拿著,你為我做了這么多,我總該還你人情?!?p> “這……”張秘書猶豫了,剛想拒絕,卻看到傅戰(zhàn)那很堅持的模樣,只好道謝道:“那就謝謝傅總了?!?p> “嗯,你先下去吧。”傅戰(zhàn)見他同意了,便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而他則是又對著那盆栽修修剪剪了。
甘越看著已經(jīng)不知道錯了好幾回的傅之雪,微微蹙眉,接過她手中的活兒,似嘆息又是在關(guān)心的問道:“你這幾天是有事?頻頻出錯?”
傅之雪回了回神,想繼續(xù)手中的動作,卻不想手中的東西已經(jīng)到甘越道手里,只好又拿起一個新的過來,搖了搖頭道:“沒有!”
甘越一眼便知道她不想說,只好說道:“這兩天你便先回去歇著,等什么時候有精神再過來吧,我可沒有你這種如此不上心的徒弟。”
傅之雪的動作一滯,似聽出他怪罪的聲音,低聲道歉道:“抱歉,老師,是我的錯了。我會認真的?!?p> 甘越見好就收,也沒有過分的去責(zé)怪,而是像父親一般,關(guān)心自己的孩子道:“你最近是很忙?這臉色有異???”
傅之雪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很少人如此關(guān)心自己,所以聽到他如父親般的關(guān)心懷,她第一次想敞開心扉。
“嗯,是有些累。”過了半響,傅之雪才道。她原本要說的話卻如何也開不了口,只化為這一句,或許與她平常不善言辭有關(guān)。
“若是太累,就別折騰自己了,明兒就不必往我這里跑了。”甘越淡淡道。
“這怎么可以?”傅之雪反對道。
“如何不行?我是老師,我說了算,還有你可是那老光棍的人,若你有什么事,他不還得來找我算賬啊。”甘越把林師搬了出來,勸道。
傅之雪的眼神似有些僵硬,這幾個星期,她都不曾聯(lián)系他,她總覺得自己有愧于他,若是他知道了,他可是會怪自己?又或許說,這段感情真的能長久嗎?
傅之雪默不作聲,似不想提,而甘越只當(dāng)她是害羞,并沒有多想,只是回來發(fā)生的事,卻讓他忍不住的心疼這對人兒。
“何總,咱們的人遞來消息,說大少爺因聯(lián)系各個股東,被董事長知道,現(xiàn)被革了職,在家休息?!睆垘煾狄蛔植宦┑陌堰@幾天的消息告訴面前偉岸的男子。
“革了職?倒也是父親的風(fēng)格,吩咐下去,讓人繼續(xù)盯著,何浩可不會就這么算了,定有后招,不對,記得連何娜也一起盯著!”何深榮雙手插在西裝口袋里,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的風(fēng)景道,但若你能看到他的雙眼,定能看出他眼里閃著危險的幽光。
梅姨走了進來,低聲道:“老爺,姑爺來了?!?p> 何深榮微愣,有些不可思議,轉(zhuǎn)身道:“讓他進來吧?!?p> 張師傅很有眼力勁,低身退了下去。
慕堯看著站在窗邊的人,若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他眉眼處和知曲很像,這也讓慕堯有些微怔,他想起了前幾天和知曲講起她父親來見他時,說的話,慕堯只是沒想到,他的老婆會如此的尊重自己。
“父親他來見你?而且還提出要你在興和的股份?”何知曲頗有些震驚,不可置信道。
“但他也說了,他與我的目的是一樣的,只是為了保護你?!蹦綀蚶氖?,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道。
何知曲微微斂了斂眉,淡淡道:“我需要他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p> 慕堯有些心疼,把她拉進懷里,低聲道:“你還有我?!?p> 抱了她一會兒,慕堯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出聲問道:“知曲,你可清楚,你父親是如何成植物人的嗎?”
何知曲從他懷里退了出來,看著他問道:“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沒,就想了解一下?!蹦綀虿]有打算告訴她全部。
幸好何知曲也不問,而是道:“其實,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那時突然接到梅姨的電話,說是父親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被送進了醫(yī)院,讓我過去,等父親從手術(shù)室出來時,醫(yī)生便讓我們做好心里準(zhǔn)備?!?p> 何知曲低頭沉思了一番,蹙了蹙眉道:“那時候我也有問過父親是如何滾下樓梯的,但卻被爺爺厲聲責(zé)罵,最后因擔(dān)心父親,我便不再過問,再加上出國留學(xué),我便忘了這事了。”
慕堯皺了皺眉頭,若真的如知曲這般說的話,那何啟光肯定在隱瞞什么?
何知曲見他緊皺著眉頭,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了嗎?難道父親成植物人另有隱情?”
慕堯搖頭,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
“你不打算去見見他?”慕堯問道。
何知曲低頭,半響才道:“不想去,心里有些芥蒂,還是等你參賽回來再說吧。”
慕堯抬起她的下巴,心情似乎很好,這會話語也有些調(diào)侃:“怎么,就這么舍得?”
沒料到他會如此,何知曲臉有些微紅,小聲道:“嗯,舍得。還有,慕堯,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尊重你?!?p> 慕堯看她這般模樣,樂了,尤其是她那張櫻桃的小嘴,他微微勾了勾唇,笑道:“嗯,不錯!獎勵你一下?!?p> 何知曲還在奇怪,唇上便一軟,他已經(jīng)吻了下來,頓時明白了他說的獎勵是什么了,頓時臉紅的不行。
慕堯微微回神,也不等面前的人開口,徑直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何深榮也不怒,走到他的對面也坐了下來。
“你是想通了?”何深榮開口問道。
慕堯沒有回答,而是接過梅姨倒的水,喝了起來,喝完才道:“我雖不知岳父你要做什么,但只要不傷害到她,這股份給你也沒甚多大關(guān)系!”
何深榮翹著二郎腿,頗有些貴族的風(fēng)范,淡淡道:“你倒是看得通?!?p> 慕堯挑眉,不置一詞。但心里其實還是有些考慮的,他想著,這么查下去有些累,倒不如把權(quán)力給他,他倒要看看他的這個岳父到底要做什么?
“想必你都告訴她了吧?”何深榮淡淡道,但心里卻還是有些緊張的,如果說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報復(fù)的話,那么第二件事便是彌補,彌補那個他一直不待見的小女兒。
慕堯眼神微閃,但還是點點頭。
何深榮微張了張口,想問他,她為何不來看自己,只是張了張口,依舊無法開口問出。
慕堯自然看出他欲言又止,雖然知道知曲的決定,但也不想她和他再多層隔閡,只好道:“下個月,我們要去意大利參加一個比賽,她忙著作曲,等有了空,她便會過來?!?p> 何深榮睜大著雙眼看他,心知他是安慰自己,但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絲的希翼。
“她還是喜歡作曲嗎?”何深榮突然問道,印象中,他的這個女兒總喜歡一個人坐著,可能因為臉上的胎記讓她很是自卑,所以她幾乎沒有朋友,而作曲似乎是她最喜歡做的事,只可惜這些他都不曾關(guān)心過,也不曾問過。
慕堯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而是把剛剛拿過來的檔案袋交給他,站了起來道:“股份已經(jīng)劃到你名下了,至于要如何做,就看岳父您的安排了,我始終只有一個條件,就是別傷害到她。”
說完也不等何深榮回答,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何深榮看他離開的背影,低聲呢喃道:“放心吧,這一次,我只想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zé)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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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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