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笑咬著筷子,眼神卻一直盯著手機上面的四個字,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紅暈。
手機里的四個字是傅之言昨天和她通完電話給她發(fā)的,她今天醒了才看到的。上面寫著“甚是歡喜。”為什么會發(fā)這四個字,這要追溯到她昨晚安慰好慕堯后,心血來潮給他回了個電話,那時候她說什么了?貌似好像表白了,說什么來著,好像說:“傅之言,我喜歡你!”然后她收到的回復(fù)就是這四個字,開心么?好像挺開心的,激動么?好像也有的。
“筷子都要被你咬斷了?!蹦礁竿蝗婚_口,把慕笑嚇了一跳。趕緊放下筷子,臉有些紅,啊……她剛剛都在想些什么啊。
“日上三竿了才起來,還好意思在這發(fā)愣,我看你這午飯都別吃了,直接把早餐當(dāng)午餐得了?!蹦礁缸谀叫Φ膶γ妫~……在摘菜。
“那我不吃午飯了行不行?您老不知道突然出聲會打破人家的幻想嗎?”慕笑似怪罪的聲音響起來。
“哎呦,還敢頂嘴了是不是?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快點,趕緊給我吃完,幫我摘菜?!?p> 慕笑把最后一口湯喝完,才道:“才不要?!闭f完把空碗拿去了廚房。
“我這都生了些什么孩子啊……唉~可憐我這個老頭啊~”慕父搖了搖頭,自顧?quán)止局?p> “哎……哎……閨女,你等等?!眲倧膹N房出來的慕笑,聽到慕父叫自己,無奈的回頭。不會又要自己和他摘菜吧?慕笑在內(nèi)心想到。
“去,去,去把廚房里的醒酒湯給慕堯端上去,隨便告訴他,等會兒下來吃午飯。免得怎么死了的都不知道?!痹掚m然說得有些難聽,但語氣盡是關(guān)心。
“喔,知道了。”只要不是摘菜,其他的都無所謂。想著便又走回廚房。
慕堯聽到聲音,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床氣作祟:“慕笑,你進人家房間是不敲門的嗎?”
“同一個胎盤里生出來的,怎么,你還怕我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么?”慕笑已經(jīng)把醒酒湯端了進來,找一個地方放好,才道:“快點起來,把這喝了。”
慕堯捏了捏眉心,問:“什么東西?”
“媽給你做的醒酒湯。”慕笑邊說邊看了地上一團亂的房間,挑了挑眉說:“我勸你下去吃午飯前,把房間收拾收拾,不然你等著吧。”
慕堯抬頭看四周,頓時醒悟,一溜煙的從床上起來,拿著昨晚他自個撕碎的曲譜,撕心裂肺道:“啊……我的琴譜,我的琴譜……”
慕笑挑眉,哼,就知道你今天會后悔,姐我可是專門等著呢,不然這醒酒湯可白端了。
“那個,慕堯,其實還可以補救的哈,我這就給你拿固體膠和透明膠過來,保證幫你無死角粘合?!蹦叫θ炭〔唤?,實在是憋不住哈。
“慕笑,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給我滾出去……”慕堯簡直就是氣急敗壞。
“哈哈,好好,我滾……我滾……”慕笑說著便哈哈大笑的往外走去,留下滿是黑臉和懊悔的慕堯。
“總監(jiān)好!”“早上好!”“總監(jiān)好!”……傅之雪淡淡地回應(yīng)著和她打招呼的人。才走幾步,手機的提示音便響了起來,邊往電梯邊看手機,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笑起來讓人不償命的頭像。
“姐,我今晚九點的飛機喔!”“記得過來接機喔!”“喔,對了,記得叫上哥一起哈,我好想你們啊?!?p> 一連串的消息,讓傅之雪一冷,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冷地打了四個字回去——廢話真多。
“……小傅總,關(guān)于這次投標書的事情,明天早晨有個會議。還有……”高鵬在給傅之言匯報工作,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傅之言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這才開口:“進來。”
高鵬走出去時剛好看到來人是誰,忙打招呼道:“總監(jiān)?!?p> 傅之雪點了點頭,臉上卻絲毫沒有表情,徑直的越過高鵬,站到傅之言的辦公桌前。
“你讓我做的方案。”把手里的東西推了出去,便往外面走,依然沒有表情。
手剛觸到門柄時,又道:“他今晚九點的飛機。”然后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傅之言挑了挑眉,看著桌上的東西,這才伸手把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上面有五個未接電話,都來自同一個人。
算了,還是不理罷了。
“姐,為什么哥不來接我???他又在忙嗎?”飯桌上,全是傅之瑞嘰嘰喳喳的聲音。
“吃飯。”傅之雪冷言道。
“不管,我等會兒去大宅找他。”傅之瑞任性道。
“他住外面?!毖韵轮饩褪撬辉?,你去找他也沒有用。
“外面?爺爺竟然會同意?這這……”傅之瑞驚了,要知道爺爺可是把哥看得很嚴的,這似乎不合常理。
“大宅的事,你少摻合?!备抵┚娴?。
“喔!”雖這樣應(yīng)著,但內(nèi)心卻是:等會兒一定要打聽到哥在外面的地址,一定要去見他才行。
“姐,吃完飯我要出去,朋友約我出去聚聚。今晚不回來了?!备抵鹣肓讼氡愕?。結(jié)果話音剛落,就被一道很嚴厲的聲音罵道。
“混賬。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又要給我出去瘋,我看你是活到頭了。”傅遠騰憤怒的臉上滿是對這個兒子的不滿。
家里的保姆大氣不敢出的小心翼翼地接過傅遠騰的公文包,退了下去。
傅之雪站了起來,微低著頭道:“父親?!?p> 傅遠騰看了傅之雪一眼,像是很滿意似的,須臾才犀利地看著傅之瑞,怒道:“我勸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斷了關(guān)系,還有趁早給我滾出娛樂圈,乖乖的回集團上班。”
“憑什么?我不要?!备抵鹋?,他最討厭父親每次見他都叫他回公司上班的事了。
“你不要?難道你要把公司拱手讓人嗎?”傅遠騰氣得青筋凸起。
“什么拱手讓人?那公司本來就是哥……”
“混賬東西?!迸玖艘宦?,傅之瑞的臉上便多了五個手指。連臉都往一旁偏了。
“阿瑞?!备抵@呼道,趕緊伸手,想去看看情況,卻被他揮開了。
傅之瑞偏著頭久久不說話,過會兒才用怨恨的眼神看著面前的人,大聲吼道:“我混賬?就算我再怎么混賬,也比不過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母親,我只不過青出于藍勝于藍?!?p> 傅遠騰憤怒的瞪圓了眼睛,指著他:“你……你……”的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傅之瑞看了他的樣子,冷哼一聲,用力把椅子一推,發(fā)出很大的響聲,這才頭也不回的地往外走。
“阿瑞,你站住……”
“之雪,別管他,讓他去,最好是別回來了?!备抵┍灸艿南肴プ?,但被制止了,只好作罷。
飯已經(jīng)沒有吃下去的理由了,傅之雪對面前的人點了點頭,便要往樓上走去,卻沒想到被那人叫住了。
“之雪,下周二是楚家老太太的壽辰,你幫我?guī)ФY物過去?!?p> 傅之雪低著頭的眼眸里似有絲波瀾,卻依然唯命是從,道:“是?!?p> 傅遠騰看著自己女兒消失的方向,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傅之雪拿著咖啡,站在陽臺上,看著燈火皆明的夜晚,這樣的夜晚,自己不知道看過了幾回,每每這時候她多少都會有些孤獨。是不是每個豪門里都有像她這樣的人,“家人寵,籠中雀?!币廊蝗稳税才?,任人擺布,終究躲不過不是嗎?
輕抿一口咖啡,苦味瞬間蔓延味蕾。
這人生還真是如咖啡一般,處處充滿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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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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