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下了樓。
剛才進(jìn)門的時候,她被沈冰攝人的目光一盯,整個人拘束地不敢張望,她只知道房子很大,卻沒注意廚房在哪兒。
她在客廳里徘徊了一陣,腳步始終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帆布鞋踩臟了地磚上的繁復(fù)花紋。
終于找到水壺了。
水壺不在廚房,在客廳的吧臺上。
阮妤走過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吧臺上貼著墻壁整齊擺放的那一排茶葉罐。碧螺春、鐵觀音、西湖龍井……茶葉罐上貼著手寫的標(biāo)簽,字體娟麗,筆筆秀美。
這應(yīng)該是沈冰寫的吧,沒想到,她的字溫和的一點(diǎn)都不像她的人。
水壺邊上有個木質(zhì)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杯子,阮妤仔細(xì)看了看,沒看出這兩個杯子有什么差別,于是隨手拿了一個,倒?jié)M了水。
她捧著水杯往回走,剛拐進(jìn)樓道,忽聽“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迎面而來。她仰起頭,看了一眼正下樓來的人,愣住了。
是滕翊。
滕翊穿著白T,下身是一條黑色的棉麻長褲,整個人懶散的像是還未睡醒,唯有那頭臟辮仍保持著原型。
他瞇著眼,與阮妤草草打了個照面,繼而回頭,朝著二樓大喝了聲。
“滕顥!誰讓你把女同學(xué)帶回家的?”
二樓被稱為“滕顥”的男生跑出來,倚著欄桿看了看樓道里狹路相逢的這一幕,又看了一眼阮妤。
“拜托,這不是我的女同學(xué),是你的女同學(xué)好吧!”
滕翊不明就里。
滕顥又補(bǔ)了一句:“是你們仰山大學(xué)的,老媽請來的新家教?!?p> 阮妤努力消化了一下這巨大的信息量。
滕翊,滕顥,一個屋檐下,同一個老媽,難道是兩兄弟?
這也太巧了吧。
阮妤默默地立在原地,神思復(fù)雜。
滕翊轉(zhuǎn)回頭來,又瞧了她一眼,忽然,他眉角一舒,將她認(rèn)出來。
“紅鯉魚?”他吐出三個字。
滕顥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阮妤知道他在說什么。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好,我叫阮妤?!?p> “哈,還真是魚啊?!彼α?,這一笑,黑亮的眸子像是藏了星。
阮妤沒解釋此“妤”非彼“魚”,滕翊也沒有自我介紹,好像,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仰山大學(xué)的所有學(xué)生都認(rèn)識他。
滕顥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折回了屋里,整個樓道,就剩他們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空氣里飄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尷尬。
阮妤正欲邁步,卻見滕翊先走向了自己。他走到她的面前,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水杯。
“謝了?!?p> 他仰頭喝水,轉(zhuǎn)身重新上樓。
上樓的腳步似乎比下樓輕快了些,黑色的人字拖“吧嗒吧嗒”地撞擊著黑色的大理石臺階。
阮妤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忍不住開口:“這不是給你倒的水?!?p> 滕翊聽到她的話,回頭,對上她的目光。
“哦,可這是我的杯子?!?p> “..........................”
Hera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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