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怎么會在楚國出現(xiàn)?苗疆位于滇南、金筑、蠶從,地處魏國,難道真的是魏城璧?!
只聽耳邊傳來一聲疑問:“苗疆蠱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魏城璧靠在她耳邊,她一轉(zhuǎn)頭與他咫尺之隔,唇幾乎碰到他的臉頰,她一驚之下連忙后退兩步,腳下不穩(wěn),向后倒去,魏城璧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后腰,她只覺得心跳如鼓,站定后,退出他懷里。
她想問魏城璧怎么在這,話到嘴邊,抬起頭看向他,只見他目光幽深,她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魏城璧卻讀懂了她的抗拒,讀懂了她的疑問,他幾乎脫口而出,“你在懷疑我?”
這句話一出,兩人間的氣氛瞬間冰冷起來。
清綰也一下冷靜下來,她的確越來越懷疑他,她的懷疑也是合理的不是嗎?
只是她的話到了嘴邊卻也吐不出來,魏城璧見她這副模樣,心中已有了答案,他自嘲一笑,轉(zhuǎn)身出了書房。
清綰看著他的背影,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芊羽和清漪早早就等在門外,見她回來連忙迎了上來,一左一右圍在她身側(cè),親熱的喊她,“小姐...”
卻見她臉色不對,芊羽和清漪對視一眼,清漪搖搖頭,示意芊羽不要多話。
兩人扶著清綰進房,芊羽到底沒忍住,問了出聲:“小姐,可是宮宴發(fā)生什么了?”
清漪見她到底沒忍住,瞪了她一眼,芊羽見她冷眼,吐吐舌頭,縮了縮脖子,閉了嘴。
清綰告訴兩人宮宴上發(fā)生的事,芊羽嚇了一跳,“這么說,是魏公子嗎?”
清綰一聽,臉一僵,清漪背著她跟芊羽比劃,讓她少說兩句。
芊羽不敢再多言,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小姐,這苗疆蠱術(shù)甚是怪異,夙泠公子若是真的中了血蠱,可有什么法子解嗎?”
清綰搖搖頭,“那本書是一本殘本,有一部分殘缺不全了,所以我還需要再查閱典籍!只是夙泠現(xiàn)在情況比較緊急,不知道時間還夠不夠...”
芊羽兩人聞言一驚,芊羽還要再問,清漪一橫她,她連忙閉嘴。
清漪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夙泠公子命中大富大貴之相,不像如此短命之人,定會否極泰來,逢兇化吉的?!?p> 清綰點點頭,清漪又說道:“小姐,你一定累了吧?我給你準備水沐浴吧,解解乏累?!?p> 清綰輕聲“嗯”了一聲,清漪連忙拉著芊羽出了門。
兩人走出百八十步后,清漪放開芊羽的手,“不是告訴你別問了嗎?沒見小姐臉色不好嗎?”
“可是魏公子的確有嫌疑呀?”
清漪無奈的嘆了口氣,“哎,話雖這樣說,但是你一提魏公子小姐臉色那么蒼白,我們做奴婢的不能給小姐添堵不是嗎?再說除了魏公子別人也很有嫌疑呀!”
芊羽驚呼一聲:“清漪,你說,魏公子有嫌疑,小姐那樣不開心,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喜歡魏公子呀?!”
清漪聞言也是一驚,連忙說道:“怎么會!小姐自從悔婚后,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我能感覺到小姐很是克制自己的感情,除了對我們和老爺夫人,很少會動感情,如今的小姐倒像個七八十歲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潭死水,很難再心動...”
芊羽雖然心思不似清漪這么細膩,卻也感到了清綰的冷靜,她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心疼。
她其實是希望小姐喜歡魏公子的,至少魏公子看著比柳慕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是若是這事是魏公子做的,那...
她搖了搖頭,跟上了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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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城璧回了院子,自他從清綰書房離開就陰沉著一張臉,一句話也沒說了。
魏知見他寒著臉,不明所以,問:“主子,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魏城璧說了宮宴上的事,魏知一聽苗疆蠱術(shù)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說:“這苗疆甚是神秘,歸我魏國所轄,只是這蠱物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宮宴上?又是什么人帶來的?只怕是有人想一石二鳥,既可以除掉百里夙泠,破壞楚國懷柔聯(lián)盟,又可以嫁禍我大魏?!?p> 魏城璧何嘗不知道,只是他無法接受清綰懷疑自己,她不信任的眼神,另自己喘不過氣。
“去查!看是誰做的?”他沉聲吩咐。
魏知點頭連忙去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緊抿著唇,狠狠一拍桌子,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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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兩人又一起向著皇宮進發(fā),只是縈繞在二人之間的空氣有些凝滯。
清綰不由感嘆,自己真應(yīng)該在自己的馬車上裝些書或者娛樂的東西,能緩解緩解眼前的尷尬。
此時只能閉眼假寐來避開這小小車廂里兩人間的尷尬。
魏城璧眼角見她局促的緊閉著雙眼,不安的模樣,想笑,又硬板住了,不知從哪摸出本書,看了起來。
清綰瞇著眼看他不知從哪摸出本書在看,才心安了一些,又見他那書上幾個大字《秘蠱金鑒》,她連忙坐起身來。
魏城璧看了看她,眼眸里盛滿了不解,她咬唇不語,一臉的欲言又止。
魏城璧也不急,復(fù)又低頭去看書,清綰暗罵這人壞心眼,又咬了咬唇,終于做足了思想準備,才開口:“這本書里可有講到血蠱?”
書后的魏城璧得意一笑,書隔在二人之間,清綰看不見他的表情,聽不見他的回答,因為他還在生氣。
她抿著唇,不知該說什么,魏城璧恢復(fù)了面無表情,講書從臉上拿下來,狀似沒有看見她的局促般,低頭指著一頁上的內(nèi)容,說道:“這苗疆甚是神秘,自成一派,甚少與外界接觸,所以我了解也不是很多,不過這本書里記載了血蠱,這血蠱要解,需要下蠱人的血做藥引,將蠱蟲引出?!?p> 清綰一撫額頭,她完全不知道是誰做的,夙泠還能等嗎?
魏城璧見她模樣,又問:“你很擔心他?”
清綰在煩惱中,想也沒想回答:“我是擔心他死在楚國,兩國交戰(zhàn)!”
她不知道她脫口而出的話愉悅了魏城璧,他唇角幾不可見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