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綰神秘一笑,“清漪調(diào)查的顧亦廡,為人古板,性格寧折不彎,如果不是逼到絕境,又怎么會順從我們呢?”
芊羽不是很明白,滿面狐疑。
清漪見她臉上似懂非懂,一點她鼻尖,“傻丫頭?!?p> 芊羽聞言,雙眼瞪的好比銅鈴一樣,氣哼哼道:“你說誰傻丫頭?!小姐,你看清漪呀。”
清綰無奈:“好了?!?p> “看來小姐已經(jīng)成竹在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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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云閣是楚國第一樓,年代雖久遠,但內(nèi)外裝飾仍別具情調(diào),歷久彌新,與齊國的醉紅塵、魏國的指劍齋并稱天下三大名樓,是各國名流競相流連、傾慕之地,爭相來此一睹風(fēng)采,一時間學(xué)子、名士皆以來此吟詩作對、煮茶論詩為人生一大風(fēng)流事,風(fēng)頭一時無二。
雕檐映日,畫棟飛云。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消磨醉眼,倚青天萬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煙水。白蘋渡口,時聞漁父鳴榔;紅蓼灘頭,每見釣翁擊楫。樓畔綠槐啼野鳥,門前翠柳系花驄。氣派非常,臨江而建,往來客人如云。
歸云閣一層是開闊的大堂,平民百姓多聚于此,這里永遠是最熱鬧的所在。
二層是半開放的,只是金色的欄桿包圍四周,視野極佳,若是夏天,門外的各色桃李爭艷,伸手處,紛落的花瓣觸手可及,美不勝收,才子雅士多聚于此。
三層是封閉的一間間雅間,是權(quán)貴富紳相談甚歡的絕佳之地。
最驚奇的要數(shù)頂樓,是無遮擋的閣樓,一望無際,素手摘星,仰望星河,俯視江水奔流的風(fēng)雅之所,不過這層閣樓并非對所有人開放,只有有權(quán)有勢的富貴之人才可以在此宴請賓客。
一大早,歸云閣一層就已經(jīng)很是熱鬧了,二層靠街邊欄桿的一張桌上,坐著三個年輕公子,一淡紫色衣衫的公子點染曲眉,睫若蒲扇,雙目顧盼生輝,一張點漆朱唇,盈盈流轉(zhuǎn)間竟有眼前人似畫中人之感。
“公子?!避酚鹉脕硪粔乩婊ㄇ逑?,香味四溢的醉茗茶,甘醉晨曦,梨漫香汁,醉人心腸。
芊羽為清綰、清漪與自己輪番斟了茶,坐下飲了一口,嘆息一聲,問:“小姐,都這個時辰了,他會來嗎?”
清漪面露疑色,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清綰安撫道:“不急?!?p> 三人慢悠悠的吃了早點,喝著茶水,時間悠悠而過,一眨眼過了一個時辰,芊羽不耐:“小姐,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了,他應(yīng)該不會來了?!?p> 清綰臉色一正,幽幽起身,“既然已經(jīng)過了時辰,我們走吧?!毙南耄热蝗绱?,就拿出第二個辦法了,只能威逼利誘了。
兩人跟著下了樓,三人走出門口,清漪見一個人腳步匆匆,馬上就要撞上清綰,連忙上前以手肘擋避,對方撞上手肘,哎呦一聲,抬起頭來就罵:“喂?!币灰娙?,說不出話。
“清漪,算了,我們走。”清綰發(fā)話,抬腳就走。
對方連忙上前攔住清綰去路,“公子?!?p> 清綰疑惑,“你是?”
芊羽上前一步,“我們已經(jīng)不找你算賬了,你還攔著我家公子去路做什么?”
對方一張臉伸向清綰,“公子,是我,小乞丐呀,還好你們還沒走?!?p> 對面三人一愣,眼前此人一身尋常布衣,樣貌清雋秀氣,頭發(fā)向后梳起,在頭頂挽成馬尾,用布條包裹,下部發(fā)絲披散,干凈清爽。
芊羽大吃一驚,險些驚掉了下巴,指著他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是小乞丐?!真的假的?!”
對方面色古怪:“說實話,我也不太習(xí)慣這身打扮。”
清綰卻鎮(zhèn)定了下來,“也不錯呀,干干凈凈的,是一個新的開始。”
對方聞言,不好意思極了,一撓頭,嘿嘿兩聲,清漪想起正事,拉拉清綰袖口,提醒道:“公子。”
清綰回過神,一笑:“既然來了,我們走吧。”
小乞丐跟在身側(cè),清綰隨口問:“對了,忘記問你叫什么名字了?”
小乞丐苦澀一笑:“我叫莫琮?!?p> “琮,看來你的父母將你視若珍貴?!鼻邃舨挥筛袊@。
莫琮不由臉色一變,落寞非常,“我父母早就死了,我也不知道誰給我取的名字,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叫這個名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又對我如何。”
清綰見狀,岔開話題:“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嗎?”
莫琮不由好奇,看向清綰,搖了搖頭。
清綰溫柔一笑,招招手,“你過來?!笔疽馑皖^靠近一些。
莫琮微微彎下身子,將耳朵遞到清綰身邊,“…”
只有嘀嘀咕咕的微弱聲音傳出,清漪與芊羽什么也沒有聽清,不由一臉疑問,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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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里,白面獄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道:“昨天我去青雀賭坊贏了20兩,今天我請大家喝酒?!?p> 眾人聞言歡呼雀躍,一人說道:“李頭兒真是好運氣,我昨天跟李頭兒一起去的青雀賭坊,卻輸了個底掉兒,回家還被我家那母老虎一直念,念的我頭疼。”
另一人說道:“你家那母老虎還是趕快休了吧!”
眾人哄聲大笑。
眾人議論著晚上下了職要去哪里喝酒,誰也沒有理一旁另一張桌上面無表情的顧亦廡,徐沛淵趁大家調(diào)笑之際,從眾人之間坐到了顧亦廡身側(cè),一把抓過他的手,趁眾人不注意這邊,快速從胸口處拿出一個小布包,快速塞到他胸口衣服里。
顧亦廡見他動作,只感覺胸口沉甸甸的,急忙上手要拿出來,徐沛淵一把攔住他動作,低聲跟他說:“不要讓他們看見,你收下,之前的五兩銀元一定也花光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你娘的病,你先拿著,給你娘買些補品,好的也會快些?!?p> 顧亦廡彷徨不知所措,推拒:“不行,我已經(jīng)在你那拿了不少錢了,我不能再要了?!?p> 徐沛淵急忙說:“我已經(jīng)還了賭債,這錢既不是借的也不是贏來的,你不用顧慮,拿著用吧,也不用還給我?!?p> 顧亦廡一聽就更不干了,“這錢你怎么來的?”
“是別人給我的,不用我還,你拿著吧?!?p> “別人為什么給你錢?為什么不用你還?給你錢的又是什么人?”
徐沛淵淡笑一下,安撫他:“你不要這么激動,不是壞人,他們只是托我辦一件事,這筆錢是酬金,你快拿著吧。”
左苡
在我的努力下終于有了點存稿,這幾日都會每天零點準(zhǔn)時更新,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