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妧每晚與柳慕寒私會,阮奚妧照舊來柳慕寒房間來找他。
及至門口,剛要推門,就聽見屋子里傳來一陣嬌笑聲,“不要呀,咯咯咯?!?p> “看我怎么罰你。”一男一女的嬉戲聲傳來,阮奚妧臉色一變,透過門縫看進房中。
只見柳慕寒蒙著雙眼正與一嬌媚女子在地上捉著迷藏。
柳慕寒一把將女子抱進懷里,女子輕拍柳慕寒胸膛,“公子抓到我了?!?p> 柳慕寒扯下雙眼紗巾,嘴角含笑,抱著懷中女子,邪邪一笑,“看我怎么收拾你?!?p> 女子似嗔似怒,欲拒還羞,“公子好壞呀?!绷胶话驯鹋?。
阮奚妧氣憤不已,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
柳慕寒出乎意料,動作一頓,女子從他懷中順勢跌落。
兩人一臉驚怒看向阮奚妧,露出一張花容月貌,一件紗衣薄如蟬翼,更襯得冰肌藏玉骨,襯領露酥胸,這女子正是蝶衣。
阮奚妧只覺得刺眼,不由得峨眉倒蹙,杏目圓睜,面上一團煞氣,恨不得講眼前二人生生撕了。
柳慕寒興致被打斷,惱怒不已,質(zhì)問阮奚妧:“誰讓你進來的?!”
蝶衣見阮奚妧此般模樣,驚恐如小白兔,眼淚盈盈欲墜,倒入柳慕寒懷中,瑟瑟發(fā)抖。
柳慕寒心喜她親近自己,鼻尖滋味更是沁人心脾,低眉間更可見她胸前溝壑,肌膚勝雪,更惹得他心中憐愛,不能自持。
阮奚妧見二人眼中情意,更添憤恨,上前一把抓住蝶衣手腕,“你這賤人!”一巴掌就要劈向蝶衣。
柳慕寒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蝶衣身子一轉(zhuǎn),反手一巴掌將阮奚妧打倒在地,“賤人!”小心翼翼的問向懷中人:“怎么樣?有事嗎?”
蝶衣如弱柳扶風,梨花帶雨的模樣,低著頭說道:“是奴婢不配,堪得公子如此憐愛?!毖蹨I一顆顆砸下,一顆顆砸在柳慕寒心上。
阮奚妧毫無察覺他會動手打自己,捂著臉頰,死死盯著眼前二人一舉一動,怒喊:“柳慕寒,你竟敢如此對我?!”
柳慕寒滿目森寒,陰冷說道:“你以為你是誰?膽敢打我的人!”
阮奚妧不可置信,一雙杏目怒目直視柳慕寒:“你!”
柳慕寒抱著蝶衣坐在床邊,將蝶衣置于自己雙膝之上,讓蝶衣枕著自己肩頭,一雙手輕柔拂過蝶衣長發(fā)。
阮奚妧見他如此溫柔對別的女人,含羞含怒:“柳慕寒,我是楚國丞相之女,你竟敢如此欺凌,你不要忘了,你還需要我爹幫助?!?p> 柳慕寒冷笑:“如果不是看在你爹面上,你早就死了。”
阮奚妧沒想到他如此直白,吐露對自己全般利用,心中苦痛,眼中逐漸升起淚意,“柳慕寒,我對你一心一意,不求你全心全意,但求他日你登臨高處,有我一席之地,你要取郡主,我甘愿等你,沒想到你竟為了一個奴婢,為了一個下賤的娼妓,如此對我!”
說著漸漸淚意化為恨意,爬起來,對著他喊了一句:“我恨你!”捂著臉頰,一溜煙跑了。
柳慕寒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懷中蝶衣,淚眼婆娑,低聲說道:“公子,都怪奴婢,你還是棄了奴婢去追阮小姐吧?!?p> 柳慕寒見她如此體貼嬌柔,雙眼微腫,如小核桃,心如鹿撞,抱著她跌入寢榻。漸漸曖昧聲起…
房中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屋頂瓦片縫隙中的兩雙眼睛收入眼底,清綰羞紅了臉,坐起身。
夙泠在他身邊,問道:“你為何要讓蝶衣去勾引柳慕寒?”
涼風習習,將清綰臉上紅暈撫平,聲音如夜風般涼薄,“你不覺得一個女人被自己心愛之人折磨才最痛苦嗎?”
夙泠一驚,眼皮微抖,“有時候我真是覺得你的心不是肉做的。”
清綰無波無瀾,望向夙泠雙眸,“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心也是硬的?!?p> 夙泠被她眼中冷漠所驚,不明白她為何如此說,明明年紀輕輕,大好年華,身份貴重,為何會有如此冷漠傷感之語,直讓人想將她抱在懷中。
“我一直好奇,不知為何總感覺你不似少年,竟有些老氣橫秋,克制無情之感?!?p> 清綰一笑了之,不再多言,夙泠見她緘默不語,上前一步,拉住她,“你是對所有人冷漠還是只對我格外冷漠!”
清綰詫異,“夙泠,你該回去了。”
夙泠一驚,低頭思索片刻,凄然一笑,“或許我是該走了…”說完頹然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走了。
清綰見他落寞背影,終是不忍,“夙泠…”
夙泠聞聲停下腳步,背對著清綰,心中隱隱期待她在說些什么,“夙泠大哥,我們永遠是朋友?!?p> 夙泠聞言閉目不語,復又睜開,亦步亦趨緩緩離去。
清綰走回房去,清漪仍在門口等候,見她回來,急忙迎了上來,甜甜一笑,“小姐…”
清綰淡淡回以一笑,挾著她手步入房中。
清漪何等聰明,見她面色不悅,一聲不吭,夙泠沒有回來,小心翼翼問道:“小姐,夙泠公子呢?”
清綰坐下身子:“走了…”
清漪不動聲色,繼續(xù)問道:“小姐是否不舍?”
清綰面色一愣,“沒有?!?p> 清漪不喜小姐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聲不響,“小姐,你何嘗不是怕即將進入楚國,怕夙泠公子在楚國地界不安全呢?”
清綰一愣,“清漪,服侍我沐浴吧?!?p> 清漪知道自己的話正中小姐心事,“小姐,你表面冷心冷情,實則心中熱情如火,奴婢知道?!?p> 清綰眼中含淚,強硬逼回眼中淚光,坐如浴桶之中,清綰開口說道:“阮奚妧那…”
清漪眼底暗光一掠,“小姐放心,都已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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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奚妧一路奔回房,撲倒在枕墊間,一雙手緊緊抓住軟枕,用力拍打床榻。
“柳慕寒”幾個字從牙縫中迸發(fā)出來,漸漸的眼前集聚恨意,淚水橫流,漸漸哭昏了過去。
絲絲涼意傳來,臉上一陣黏膩濕滑之感,阮奚妧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一黑,抬手一摸,“?。。。?!”竟是黑色蝎子。
她撥弄自己臉上,她又驚又亂,撥落幾只,掙扎間面上一痛,紅袖聞聲而來,見眼前景象,驚慌失措,忍住驚怒拿起懷中絲帕,上前去趕,蝎子紛紛被打落地上。
紅袖奔過去欲抱住自家小姐,頓時一驚,手中絲帕掉落,面色慘白,“小姐…”
阮奚妧見她面色不對,手摸向自己臉上,急急喊道:“紅袖,給我鏡子?!?p> 紅袖欲言又止,顫抖著雙手遞上鏡子,阮奚妧一把搶過,看向鏡中。
只見鏡中人臉色一塊黑色,蝎子刺破皮膚,毒素進入,瞬間鏡子跌落地面,摔成數(shù)片,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哽咽:“太醫(yī),快叫太醫(yī)?!?p> 紅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找太醫(yī)。
左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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