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清望著不以為然的老白,憤怒道:“你來做什么?”
“我本以為,你應該是離開這座城市了,沒想到你還在這兒,心可真夠大的?!崩习兹嗔巳嘧旖腔卮?。
“哼,怎么,我讓你失望了?”張世清冷笑著問道。
“是的,很失望,你張世清也只能靠女人了?!崩习滓辉偬翎叀?p> 張世清頓了頓,沒說話,他攥緊了的拳頭,又緩緩舒展開來。
“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老白看張世清有些不耐煩了,于是直入正題。
張世清看了一眼老白,靜等老白說話。
“如果,你不想讓宋琳受到傷害,同時也讓你心懷愧疚,那么你就不要再查上次那件事情了,知道了,對大家都不好?!崩习奏嵵仄涫碌慕o張世清說。
張世清開口回答::“查不查,是我的是,就不用你白軒來教我該怎么做了。”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崩习c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給張世清說。
這時,顏麗莎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老白,又看了看張世清,面帶笑容的問道:“張世清,這是你朋友啊,怎么在這兒呢,上去吧?!?p> 張世清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想讓顏麗莎知道這件事,同時他也不知道,“朋友”二字,對于他和老白來講,究竟價值幾何?
老白打量了顏麗莎一番,開口道:“世清,真的是好福氣呀,天也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p> 張世清勉強一笑,顏麗莎眨巴眨巴眼睛,揮著手說:“那好吧,拜拜!”
白軒朝顏麗莎笑了笑,然后望了一眼張世清,見張世清沒有反應,便上車離開。
顏麗莎呆在原地沒有動,張世清已經(jīng)走進大門。
顏麗莎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張世清已經(jīng)離開,于是跟了上去。邊走邊喊:“張世清,等等我?!?p> “張世清,你走那么快干嘛?”顏麗莎進了電梯,大口的喘著氣。
張世清瞪了顏麗莎一眼,沒有說話。
張世清,進屋后就躺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神情凝重。
顏麗莎換掉了高跟鞋,穿著拖鞋,慢悠悠的走到張世清面前。
“張世清,剛才那個你朋友啊?!鳖侞惿趶埵狼迮赃吅闷娴膯枴?p> 張世清沒有搭理顏麗莎,靜靜地想著自己的事情,此時的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腦子里亂做一團。
“喂,問你話呢?”顏麗莎伸手在張世清眼前晃了晃。
張世清這才反應過來:“嗯,什么?”
“我...問..你,剛才那個...是你朋友?。俊鳖侞惿趶埵狼宥弦蛔忠痪涞闹貜土艘槐?,表情寫滿了無奈。
張世清頓了頓回答道:“嗯。”
顏麗莎一臉花癡樣,喃喃道:“好帥!”
“額”張世清朝顏麗莎望了一眼,表示無語。
“吃點什么?”顏麗莎看張世清僵硬的表情,已然知道這個所謂“朋友”,張世清并不喜歡談起他,于是起身轉(zhuǎn)移話題。
張世清搖了搖頭,回答:“不想吃,你給自己做點就行了?!?p> “怎么了呀,飯都不吃?!鳖侞惿@奇的望著張世清,一對明亮的眼睛,泛著光芒。
張世清橫躺在沙發(fā)上,淡淡的說:“沒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p> “好吧,那我出去吃了,你如果待會兒想吃了,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帶點?!鳖侞惿私鈴埵狼澹f不想吃,那就是絕對不會吃,所以她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張世清腦海里回想起朋友還在讓娜手里,又想起老白今天的一番話,這些事情在他腦海里猶如亂麻,將他的思維禁錮。
他聽顏麗莎走了之后,又坐了起來,然后去冰箱拿了一瓶酒,在桌上自斟自飲。他很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紅酒雖說不比白酒烈,但他還是感覺有些不適。
作為前奧德賽的一把手,世界頂尖陪酒師,卻因為一場酒局,輸了一切,失魂落魄。
這聽起來似乎像是一個笑話一樣,可他的的確確發(fā)生了在了張世清身上,而且猝不及防。
他望著杯中酒,想以此解憂愁,可一個心事重重的人,又怎么可能因為酒精而忘掉過往,忘掉傷痛,更何況,對于他來講,就算一口氣把整瓶喝光了,也不過是去趟衛(wèi)生間的事。
張世清想要賭一把,他要去赴約,不能棄朋友不顧。同時,他內(nèi)心深處,真的想知道宋琳為什么會背叛他。
無數(shù)次的午夜夢回,幾乎都是回到那天,那天的凄風冷雨,那天的心疼悲涼。
這些日子以來,張世清雖然表面上平靜無波瀾,但內(nèi)心早已被回憶侵蝕的面目全非。
顏麗莎看著比一般女生成熟,懂事,堅強,但其實內(nèi)心深處極其柔軟,對于很多事也會習慣性的埋在心里,不對外聲張,更不會對自己心愛的人表露出她的內(nèi)心。
張世清手里拿著酒杯,大門哐當一聲,顏麗莎推門而入:“張世清,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p> 顏麗莎將手中的袋子撐開,然后拿出幾個飯盒,有肉,有菜,看著十分美味可口。
“你不是出去吃了嗎,怎么回來了?”張世清喝了一口酒問道。
顏麗莎望著張世清,打趣道:“這是我家,大哥,我想回就會,管得著嗎你!”
張世清暗想,她說的也對哦。那就:“干杯!”
“喂,張世清,你把我珍藏這么久的酒給我打開喝了?”
“你......我真是......!”
顏麗莎驚訝的看著桌上的酒瓶,心疼不已。
“好了,過段時間給還你一瓶,先吃飯,不然一會兒該涼了?!睆埵狼逭f著,給顏麗莎也倒?jié)M了一杯酒。
顏麗莎無奈的看著張世清,嘴里叼著半個雞腿。
“一瓶酒而已,至于嗎?來,干!”張世清故作灑脫,不愿讓顏麗莎看出自己的心事,于是借題發(fā)揮,開始晚餐。
“干杯”顏麗莎將酒杯放進嘴邊,抿了一小口,然后繼續(xù)吃。
“呦,我們的夜店女王,美女陪酒師,怎么喝這么點兒,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張世清望著吃的滿嘴油的顏麗莎調(diào)侃道。
“是怕喝醉,還是......?”張世清笑著問道。
顏麗莎翻了個白眼,回答道:“今天,不舒服?!?p> 張世清:“哪里不舒服?”
顏麗莎弱弱的回答:“肚子”。
張世清邪魅一笑:“是肚子不舒服呀,哈哈!”
顏麗莎這才反應過來,張世清故意的,于是拿起雞腿堵住了張世清的嘴,靜靜地看著張世清無辜的眼神,不禁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