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在前面的葉千鳶,茭白的心里升起一股自責(zé)來,明明她比她大,明明因該是她保護(hù)她,可現(xiàn)在確徹底反了,她不僅保護(hù)不了她,還要讓她來保護(hù)自己。
想到這,茭白突然覺得自己是那么的沒有,那么的膽小怯懦。
葉千鳶似有所感的回過頭,正好看見茭白自責(zé)悔恨的神色,心下嘆了口氣。
“茭白,這件事情你沒有錯?!?p>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怕這件事情過后,茭白心里的防備線也將一條條拉起,很難再相信任何陌生不熟的人了,不知是好還是壞。
“姑娘,奴婢沒事?!迸氯~千鳶擔(dān)心,茭白連忙搖頭。
青末不知怎么開口,沉默的將手放在了她的肩上,看著有些疑惑的茭白,她輕聲開口,“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會離開?!?p> 聲音不高卻很堅定,茭白再次紅了眼眶,卻是笑著道,“青末,原來你也有這么煽情的時候,不過你放心,我可是沒有那么容易被摧倒的,那樣豈不是就如了幕后之人的意嗎?!?p> 看著幾個人私下的互動,沐毓柔也笑了,眼里帶著絲絲柔和的寵溺。
進(jìn)了‘千鳶小院’,青末將門層層關(guān)上,幾人進(jìn)了外廳。
“鳶兒,這事你有什么打算嗎?”沐毓柔直接問道,在主院時,她是收到葉千鳶的暗示才開口的,確有些摸不清葉千鳶的意思。
“母親,今天晚上你在幫女兒一個忙吧?!比~千鳶沒有回答,淺笑道。
看她篤定的模樣,沐毓柔心里松了口氣,問道,“鳶兒,你直說便是,但凡能做的了得,母親都可可以做的。”
“母親,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戲,希望母親不管怎么樣能將爹爹在亥時一刻左右?guī)У姐y環(huán)軟禁之處。”葉千鳶沒有說明,笑著道。
“好戲?”沐毓柔起了興趣,“什么好戲?”
葉千鳶押了口茶,搖頭道,“母親今晚看了便知,說出來可就沒意思了?!?p> “那好,母親今晚一定將你爹帶去,到時候看看你所謂的好戲?!便遑谷岜凰盒α?,寵溺的捻了捻她的瓊鼻。
“母親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樣,還是小心些,你爹那交給母親,放心便是。”
母女說了會話后,沐毓柔便離開了。
看著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葉千鳶心想,看來今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姑娘,要不你先歇一會吧,到了點奴婢在喚你?!鼻嗄┥锨暗?。
葉千鳶搖頭,“不用了,青末,你將紙墨筆硯鋪好,我練會字吧?!?p> “是?!鼻嗄c頭應(yīng)下離開了。
……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不過在葉千鳶的刻意打發(fā)下也過的很快。
很快戌時一刻了,青末從外面推門而入,帶著冬夜的寒氣。
“姑娘,那邊有了動作了,我們的食物都準(zhǔn)備好了?!?p> 葉千鳶聞言起身,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點頭道,“我們走吧?!?p> 青末上前替葉千鳶披上斗篷,兩人出了院落。
涼風(fēng)吹襲,此時的葉府有些安靜,出了過路的腳步聲和風(fēng)吹枯葉的嘩啦聲,再無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