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周圍的環(huán)境都變了,熟悉而又陌生。
“鳶兒,你醒啦?!碧K氏關(guān)切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娘,你也在?!比~千鳶轉(zhuǎn)過頭,看向沐氏嬌笑道。
“傻孩子,你這話說得,娘不在這還能去哪?!碧K氏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做起身。
“青末,你去小廚房看有沒有什么吃的,沒有的話讓他們做些。”蘇氏站頭吩咐青末道。
葉千鳶這才感覺到肚子里有些空。
待青末離開后,蘇氏繼續(xù)為她穿衣,似做不經(jīng)意道,“鳶兒,這幾天怎么了?”
葉千鳶想起了君墨傾說的話,裝作一臉迷茫道,“娘,怎么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蘇氏仔細看了她一眼道,“你這幾天的了風寒,老夫人怕傳染開來,把你隔離了,整整神志不清病了一個月?!?p> 兩人說了會話后,蘇氏便被老夫人叫走了,青末端著清粥小菜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身穿杏紅小襖的女孩。
“你怎么樣了?”葉千靈直接坐在了床邊,眼神飄忽,故作不在意道,但是那微握著的小手和她時不時飄過來的目光,還是出賣了她緊張的心
“我沒事,得了風寒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我不在意道,因為我知道那風寒是假的。
“什么沒事?!彼蝗惶岣吡艘袅?,聲音里帶著些顫抖,“你知不知道,一個月了,我平時最多我五六天?!?p> 葉千鳶愣住了,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使了個眼色讓青末去守著門口。
“我真的沒事,就是大夫說怕傳染,讓我靜養(yǎng)了一個月罷了。”
葉千靈叫著下唇,恨恨的看著她,“你撒謊,你對我撒謊。”
“我沒有,我沒有撒謊?!比~千鳶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她的反應太過了點。
“不,你就是在撒謊,就是在騙我,我什么都知道的?!彼琅f咬著下唇,眼神恨恨的,卻十分倔強。
葉千鳶有些慌了神,但僅一秒就穩(wěn)定了下來,畢竟連沐氏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又怎么會知道呢。
于是心平氣和道,“那你說說,我怎么撒謊了?!?p> 葉千靈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我娘也是這樣的,她也說沒事,也說只是風寒,可是整整躺了一個冬天,前幾天我偷偷聽看病的大夫?qū)ξ夷镎f,她可能熬不過這幾個月了。我去問我娘,可她還說沒事?!?p> 她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卻依舊咬著唇說著,“你們一個個都騙我,一個個都騙我,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恨你們?!?p> 葉千鳶連忙拿了手帕給她擦淚,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大伯母她沒有去看過,確時常聽沐氏說過。
大伯母許琬本圩州縣令之女,兩家從小定下了娃娃親,卻一個在皇都,一個在圩州,從未見過面。
就這樣在許琬及笄第二日,稀里糊涂的嫁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大伯父雖無妾室,卻又好幾個貌美的通房丫頭,并且還有一個已經(jīng)懷了五六個月的身子。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是對未婚妻的一種侮辱,一般發(fā)生這種事情,都會被偷偷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