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塵……”顯然,燕北塵還獨自沉醉在蕭云說喊他的名字當中。
蕭云說看見他那樣也是疑惑,便問道:“怎么?難道你又換名字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很歡喜,很高興聽說說這樣喊我的名字?!?p> 聞言,蕭云說真是覺得無語極了。她想,這人也真是,喊她的小名喊上癮了?還有自己不過是叫了他的名字而已,他至于嗎!他那是什么表情?
蕭云說可不管燕北塵是什么心情,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他為什么要跟蹤她。便問:“你為何要跟蹤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何,我這樣說你可信我?”
“你看我很像三歲孩子?”
“你為何要這樣說?”
“不然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說辭嗎?”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
不等燕北塵講完,蕭云說便打斷道:“好了,既然你不肯說,那隨你,但是你也別再跟著我了,我這個人可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你探尋的。”
說罷,蕭云說便要往回走,想要回去給蕭喚雨及江子墨他們煎藥,因為她得趕緊把他們的身體調理好了,這樣他們才能趕回去給她父親過壽辰。
可在她舉步要走,正準備從燕北塵的身旁越過時,手臂卻被燕北塵給牢牢的抓住。
燕北塵的這一舉動,也是讓蕭云說一愣,甚至不解。她奇怪地把目光投向燕北塵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其實燕北塵也不想這么嚇她,冒犯她的??墒?,在她剛剛就要從自己的身邊走過時,他的心居然有那么一瞬間慌了,就在剛剛的那個瞬間,堂堂燕北塵居然會怕,怕如果今天錯過了,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的那種感覺。
但是不想冒犯也已經冒犯了,他索性就直接再用些力氣,把蕭云說整個人都強行拉著轉了一圈,最后把她抵到了墻壁上。
如此突然的舉動,如此近距離的對望,讓蕭云說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
等反應過來,蕭云說大聲地向燕北塵吼道:“喂,你有病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俊?p> “男女授受不親?那說說告訴我,你和江子墨之間是什么關系?又和韓千宿是什么關系?”憋了半天,燕北塵終于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怎知,蕭云說卻問他:“嗯?你也認識他們?”
“他們可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會不認識?!?p> “哦!可是這跟他們和我是什么關系又有什么關系嗎?我又為什么要告訴你啊!好像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哩?!逼鋵嵳f完之后,蕭云說自己也覺得這段話怎么這么繞哩?
燕北塵也不依不饒道:“那你就跟他們很熟嗎?熟到讓別人都直接掛在了你的身上去?還有,這藥是為了江子墨抓的吧?他對你就這么重要嗎?”
“嗯?”蕭云說覺得這燕北塵莫名其妙,隨后反應過來道:“喂,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叫做直接掛到我身上去了?那是傷患,傷患懂嗎?再說了,醫(yī)者無男女之分你不懂嗎?哼,我不跟你說了,真是莫名其妙。”
說罷,她舉起那雙一只提著藥包,一只握玉簫的手,用力推開了燕北塵,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她走后,燕北塵的心情卻突然間變得異常的好,他挑著那好看得不像話的眉頭,嘴上還念叨著:“男女授受不親,傷患?!苯又旖且埠眯那榈匚⑽⑸蠐P起來。
就是因為蕭云說無意間的這番話,又讓燕北塵那郁悶的心情不期然的好了起來。燕北塵在心里想:她把他當成了男人,把江子墨當作了傷患,原來在她心中,他和別人是有區(qū)別的。
這自我安慰的一番感想,竟讓燕北塵無厘頭的心情舒暢。
蕭云說自是不知道,燕北塵的這番心情變化。她回到了客棧,就去找小二借來了火爐跟藥罐,親自為蕭喚雨他們煎起藥來。
看著蕭云說這樣為他們忙碌著,蕭喚雨其實心里很是欣慰的,相比十年前,現(xiàn)在的蕭云說超有活力??粗η懊蟮氖捲普f,蕭喚雨嘴上感慨地道:“能看到說說活得這么好,真好?!?p> “是??!十年前誰會想到今天呢?這或許是云說妹妹的福氣?!币慌缘慕幽不氐?。
蕭喚雨高興:“嗯,她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可是,說說怎么會認識韓千宿的呢?”
“不清楚,不過剛才聽那韓千宿的口氣,好像是云說妹妹對他施過援手的樣子吧!”
“也對,說說懂醫(yī)術,醫(yī)術又是出自藥王谷,許是被說說救過的人也不一定?!?p> “說的是……”
“姐姐,藥好了,你和表哥快點趁熱喝了吧!”江子墨的話還沒說完,蕭云說就已經端著兩碗湯藥從外面進來。
蕭喚雨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回了她,才從她手中接過藥碗來喝下。江子墨自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