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手尾
南野秀一一直視著莫夫魯,一字一頓地對他說道,“讓拉媞琺做我女朋友!”
“之前的事情我不會再計較,甘輝游樂園也會得到我南野家的鼎力支持,再次成為全島國最著名的游樂景點(diǎn)!”
“我說——”一直垂著頭的莫夫魯猛然與南野秀一的雙眼對視上,瘋狂的眼神中充滿了嗜血,“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p> 這一刻,莫夫魯恍惚記起,妹妹讓他照顧拉媞琺的情景,那是他人生中最傷心的一天!拉媞琺是他現(xiàn)在活著的唯一動力!
如今,南野秀一已經(jīng)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驀然間,一陣腳步聲傳出,隨即工作室的大門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裝的翩翩少年緩緩渡步走入,少年氣質(zhì)飄逸儒雅,骨子中透漏著一絲貴氣。
此人正是楚逸!
楚逸進(jìn)門后,反客為主,直接坐在工作室中唯一的凳子。緊接著面對兩人方向,面容帶著一絲笑意說道,“吵架???繼續(xù)如何?!?p> 莫夫魯:“……”
南野秀一:“……?!”
此時此刻,萬籟俱寂,兩人定定的不動,似乎被楚逸異于常人的操作驚到了。
楚逸似乎有些不耐煩,隨后就向南野秀一下了逐客令:“竟然不吵了,不做客人的那個就出去吧,我想玩一下射擊游戲,不需要兩個人……”
南野秀一張了張口,隨即就對上了楚逸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幾個呼吸的時間,南野秀一靜靜地離開了,沒有說過一句話。
楚逸淡淡一笑,“莫夫魯嗎?準(zhǔn)備好水槍沒?我要挑戰(zhàn)最高難度的!”
莫夫魯目光閃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十分鐘后。
“莫夫魯,這個難度有點(diǎn)高了,一百個老鼠只打到了十二個……”楚逸笑了笑,“好了,我記得可以合照留念,相機(jī)準(zhǔn)備好了么?”
照完相后,莫夫魯一臉木然地送走了楚逸,呆呆地望著他的身影,眼神中卻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
少年?青年?
氣質(zhì)卻相近?
是你么……
……
坂上家。
坂上草介,是世界上稍有名氣的著名嚴(yán)肅文學(xué)作家,曾為島國得過一次諾貝爾文學(xué)獎。
今日是他四十歲的生日。
男人四十,正是事業(yè)有成之際。前幾年的諾貝爾文學(xué)是他人生事業(yè)的一個巔峰。今日兒女滿堂,喜氣洋洋。
臉上掛著淡淡喜意的他驀然眉頭微皺,不由問起妻子,“秀一還沒到嗎?”
南野惠子笑了笑,“剛剛他說在取禮物,現(xiàn)在和他爺爺奶奶在來的路上?!?p> “嗯?!臂嗌喜萁榈攸c(diǎn)了點(diǎn)頭。
作為作家的他有著一些文青相關(guān)的病,懼怕結(jié)婚,后來南野惠子飛蛾撲火一般與他結(jié)合,生出南野秀一。因?yàn)槟弦凹抑皇;葑舆@個嫡女,為了傳承,南野家懇求孩子隨母姓。
無所謂的坂上草介以不結(jié)婚為要求,同意了這件事情。后來,孩子就被接去南野家那邊生活。
其實(shí),南野惠子是作為第三者存在的。
一開始,坂上草介與女友水野早紀(jì)生活在一起的,并先后生了水野由美、水野由雪、水野上弘。
是的,隨母姓。文青,不接受任何束縛!
如今,兩家也是逐漸熟悉,逐漸和好,如同一家人。
十歲的小兒子水野上弘一臉失落地說道,“秀一哥還沒來么?”
“想念你秀一哥啊,你秀一哥可不帶你出去玩?!奔磳⑸细咧械乃坝擅蓝毫硕旱艿苷f道,對于南野秀一她可是挺有好感的,畢竟懂禮貌知進(jìn)退,溫文爾雅。
“哼!”小她一歲的水野由雪暗暗撇了撇嘴。
當(dāng)初她也是像弟弟一樣崇拜著南野秀一的,自從有一次,南野秀一把他好友拋棄掉后,她已經(jīng)把他的真面目給看清楚了。
這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渣男!
當(dāng)一輛房車慢慢駛?cè)脎嗌霞液?,南野秀一隨著他爺爺奶奶正式到來。
如今全部人都齊聚一堂,可以說算是正式開飯。
坂上草介坐在主位上,望著親人們都正襟危坐等待著自己的講話,不由滿意一笑。
“人齊了……”
“嗯,人終于齊了!”
在場之人無不大驚失色,因?yàn)檑嗌喜萁閯傉f完話后,一道身影在他身后慢慢顯現(xiàn),也應(yīng)了一句。
坂上草介聽到后不由回頭一看,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裝的俊逸少年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這時,南野家的家主南野高光,一個面色隨和的老人不由走了過來,“你是陰陽師吧,我家族也是有雇傭的,改天不如和他們一起切磋一下?”
楚逸笑了笑。
果然作為家主的每一個簡單的,威脅恐嚇那些做得很是精致。
楚逸擺了擺手,“如果你是說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小蝦米的話,他們已經(jīng)廢掉了。如果你要讓那些里三層外三層包圍帶著槍的保鏢過來,也不必了,他們每個現(xiàn)在都被我打斷了脊梁骨……”
他笑瞇瞇地望著南野高光,“還有什么人想和我切磋的?”
南野高光一臉鐵青,那幾個陰陽師可以說花費(fèi)了他家族很大資源招來的,如今廢掉了,不僅僅是要補(bǔ)償一批令人心疼的費(fèi)用,還要受到他們家族的詰難。
楚逸滿意點(diǎn)頭,隨后看著在場每一個人,“還有誰有問題?”
大廳里悄無聲息,靜悄悄地竟能聽到每人急促的呼吸聲。
“你——”一旁的坂上草介終于忍不住出聲,作為一家之主的他有義務(wù)保護(hù)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道如神如魔,凜冽如冰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聲音,戛然而止。
望著被兩個妻子抱到角落去的坂上草介,楚逸冷冷一笑,“竟然大家都沒問題,那我就開始我的問題了?!?p> “南野秀一,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這句話如果是女生說出來的話,有一種撒嬌的感覺。然而自楚逸口中說出時,大廳上散發(fā)著一股冰寒徹骨的冷意。
話音剛落。
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往南野秀一身上望去。往日的溫文爾雅形象如今變得狼狽不堪,早在楚逸出現(xiàn)時,他身上已經(jīng)冷汗直流,心膽欲裂。
“秀一——你!”
“秀一!”
各個聲音此起披伏,誰也沒想到,竟是家族中最優(yōu)秀的人把制造這個禍?zhǔn)碌某菀齺淼摹?p> 坂上由雪驚恐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渣男這次不僅僅是渣這么簡單了,不像陳國那邊坑爹坑娘,而是直接一窩端,把全家都坑進(jìn)去了。
“看來,你是沒有什么力氣狡辯了……”楚逸搖了搖頭,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過來清理垃圾真的好嗎?
“我讓手下的人改甘輝游樂園的站名……”
改站名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一個警告,但是楚逸終究還是小瞧了南野秀一的魄力。
色是男人膽,色是頭上一把刀!
楚逸自顧自地說道,“剛剛你走之前我在你身上做了個印記,我想看看……到底是多么優(yōu)秀的家族教出來的人形自走炮!”
當(dāng)“人形自走炮”這詞一說出,整個大廳里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特別是坂上草介,當(dāng)初就對南野家對南野秀一的教育方式十分不滿,把好好的兒子教成了一個種馬!
這次更夸張了!在外面開炮直接把人給惹過來了。
剛剛楚逸的話大家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做陰陽師的直接廢了,做保鏢的也被打斷了脊梁骨,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看起來陰陽師廢了很輕巧,但是之前高人一等,后面低人一等,現(xiàn)實(shí)中誰能受的了這刺激。
保鏢就不必說了,一輩子輪椅走起。
那么問題來了——
作為主要的罪犯和罪犯家屬,他們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