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柳明杰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思要邀請冉淺淺和她朋友去‘五棵樹’?既然機緣巧合地要聚在一起,那去就去吧。他臉上沒有任何顯露地把手機還給了她。
“那好吧!下周我再約你去其他地方!”
他看了看她的頭發(fā)和大黑框眼鏡,欲言又止地問道:“寶貝!我能問問你為什么喜歡這樣裝扮自己嗎?你明明…..”
他其實想問得是,你明明花容月貌,美得驚人,為什么要這樣丑化自己?
冉淺淺一愣,大黑框眼鏡又滑落至鼻梁,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好玩呀!你不會覺得這樣丟你的臉吧?柳老師!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樣??!”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傻寶!你知道嗎?美貌也是上天給我們?nèi)祟惖亩髻n,并且是最珍貴的恩賜之一。如果我們有幸擁有它,就應(yīng)該心存感恩,并好好珍惜它!”
一股悲涼突然涌上她的心頭,漸漸地眼眶里蓄滿了淚水,玄之又玄,她仰了仰頭,可終究沒有落下,只是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嚇得柳明蔭慌慌忙忙站起來,又坐到她的邊上,抱著她:“寶貝,淺淺寶貝,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問,我不問就是了!”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凄然一笑道:“你對我什么都不了解,就這樣一把把我抱在懷里,你不害怕嗎?”
他一愣,旋即笑著搖了搖,“我怕什么?我管你什么打扮,只要我喜歡,你都得在我懷里!”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在他懷里拱了拱,低低說道:“這是一個好長好長的故事,等哪天你有空,我再慢慢講給你聽?!?p> “沒事,沒事,寶貝,我以后不好奇了!你愛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
“嗯,柳老師,你也是個好奇的寶寶??!”
他把她推開了一點,用一雙烏黑閃亮的眼睛深情地注視著她的雙眸,嘴巴微微地張開,聲音低啞地問道:“嗯,柳老師?跟你說了應(yīng)該喊我什么?”
他的話深情而認真。
她的情緒也被他感染的有些難以自持,“恩公?”
他‘呵呵’笑了笑,“我總有一天會讓你把‘恩’字換成‘老’字!”
‘恩’字換成‘老’字?恩公?老公?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看似自信滿滿的吹牛,自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會實現(xiàn)?
最終,柳明蔭沒有告訴冉淺淺,柳明杰周末要帶她們?nèi)サ牡胤绞撬麄儬敔敿?。他想著,既然柳明杰答?yīng)了去接她們,總歸要見面的,那就到了地方再說吧。
周六一大早,柳明杰開了一輛小POLO來接冉淺淺和蘇水瑤。
在王大嬸的院子里,蘇水瑤還在嘀咕著:“淺淺,我們跟他又不熟,跑去跟他玩干嘛呀?”
冉淺淺邊穿外套邊推著她往外走,“我的小姑奶奶,你前幾天不是答應(yīng)的好好的嗎?突然之間變卦可不好!走吧,走吧!他的車都已經(jīng)在巷子口了!”
王大嬸家門口的巷子窄,是單行道。
冉淺淺讓柳明杰把車子停在馬叔自行車攤位門口,這樣不耽誤時間。
馬叔一向出攤早,冉淺淺和蘇水瑤到巷口時,嗬!好家伙!柳明杰居然已經(jīng)跟馬叔聊得熱火朝天!
只聽見馬叔哈哈大笑著說:“你這個小伙子看著年輕,居然還挺懂行!現(xiàn)如今吶,可沒幾個年輕人對修修補補感興趣咯!”
“那是,我小時候可是在自行車上摔著長大的,車子摔壞了,又沒人修車,怎么辦呢?我就自己搗鼓,越搗鼓,嗨!你別說,這個還挺有意思!”
“馬叔早?。 比綔\淺沒理會蹲在一邊幫馬叔掰自行車輪胎的柳明杰,主動跟馬叔打招呼道。
“誰都能拍上馬屁,我真是服了他了!”蘇水瑤撇了撇嘴站在一邊。
馬叔圍著皮布圍裙,手中敲敲打打,抬頭一看,“喲!丫頭們收拾好了?”
他扭頭跟柳明杰說道:“你們快走吧!年輕人就是要在一起多耍耍!整天跟我這個老頭子一樣死氣沉沉多沒意思!走吧,走吧,走吧!”
老家是四川人的馬叔,即使離開家鄉(xiāng)幾十年,一高興,川味普通話說得賊麻溜!
“得嘞!那我們走了?。 绷鹘芊畔率种械妮喬?,啟動車子。
“馬叔再見!馬叔再見!”冉淺淺和蘇水瑤也跟馬叔道別道。
‘五棵樹’離濱州城不遠,冉淺淺和蘇水瑤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離濱州城大概只有十幾里路的地方,居然是另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