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是要報沒錯,畢竟,承運為我們做了不少事,他死了,不管從哪方面來談,我們都得為他報仇,但問題是……兇手是誰?”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面貌俊朗的中年男子,淡然道。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鐘鼎盛!除了他,江城還有誰的掌法,會如此剛猛霸道?”一個雙目通紅、煞氣纏身的中年男子,嘶聲低吼道,“肯定是他!肯定是他殺了九伯和承運!”
“鐘鼎盛的嫌疑,確實很大。但今天晚上是他大兒子的訂婚禮,一晚上都在靈鶴酒店。我們想找他要說法,都沒證據(jù)。”一名留著一字胡的男子,沉聲道。
“不錯。鐘鼎盛沒有那個時間,跑去東番殺承運,又跑回靈鶴酒店?!?p> “景山,我知道你很心痛承運被殺,但這事透著古怪,背后的人,一直潛伏著,在暗中窺視我們。如果沒有證據(jù),就打上靈鶴門,輸?shù)闹粫俏覀儯 ?p> “是啊,別中了人家的圈套。再說了,掌法剛猛的人,并不只有鐘鼎盛一個。說不定,是外來武者干的也有可能?!?p> “不止,承運這幾年一直在為我們活動,到處吸引火力,我們謝家的那些仇人,花錢找人報復(fù)他,也有很大幾率。”
“我覺得,在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還是小心為上的好?!?p> “……”
一群人紛紛開口,或是勸說,或是開導(dǎo)。
眼睛通紅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謝承運的父親、謝景山,此刻,聽到其他人的話語,頓時怒火上涌,站起身咆哮吼道,“你們說的簡單!死的又不是你們兒子!一個個坐著說話不腰疼,不是鐘鼎盛?又會是誰?外來武者,我們的敵人?哈,難道我謝家還得看著人家打上門,殺了你們所有人,你們才敢反擊嗎?”
“怎么說話呢!”
一名穿著唐裝的老者,聞言,臉色一沉,呵斥道,“你死了兒子心痛,就一定要我們的兒子也死了,才開心嗎?我們什么時候說過,不反擊了?這不正在商量,怎么報仇嗎?可問題是現(xiàn)在,誰是兇手也沒搞清楚,怎么報仇?”
“沒錯,這事不能由你說了算!靈鶴門可不是其它小門派,我們找上鐘鼎盛要說法,一個不好,就會引發(fā)大戰(zhàn),最后結(jié)果,不出意外是兩敗俱傷,白白讓特異局、柳家撿了便宜!”
“景山,你的心情,我們理解,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你要是氣不過,去‘豹房’發(fā)泄一下吧?!?p> “謝景山,你是三歲小孩嗎?做事不經(jīng)大腦,什么話都敢說出口?要不是看在承運死了的份上,就憑你剛才的話,足以關(guān)禁閉!”
“……”
大廳里的一眾謝家高層,或是指責(zé)、或是呵斥、或是勸說。
謝景山聽在耳中,心頭怒火越發(fā)旺盛,狂笑道,“哈哈哈,來啊,你們到是關(guān)我禁閉??!關(guān)禁閉太小瞧我了,應(yīng)該直接廢我武功,逐我出謝家,才是正途!”
“哎,你說什么呢?瘋了吧這是?”
“謝景山,你不要太猖狂了!”
“大哥,冷靜點,事情沒到那個地步?!?p> “好!你要廢武功是吧?我?guī)湍恪?p> “夠了?。?!”
一聲怒喝,驟然炸響,壓過現(xiàn)場所有人的聲音。
卻是為首老者,面沉如水,眼眸中噴射怒火,“你們都是白癡嗎?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吵架!別人還沒打上門,我們自己就先內(nèi)訌了!是不是要把謝家毀了,你們才甘心?”
沉默。
包括謝景山在內(nèi)的所有人,沉默無聲。一個個低下頭,漠然不語。
“哼?!?p> 為首老者冷喝,“吵吵吵,有這個功夫在這里吵,怎么不出去外面找線索?承運的死,肯定有蹊蹺,今天晚上他是去抓‘寶石魔’,消息在此之前,一直沒泄露,為什么會有人知道他們在那?這個問題,你們有誰考慮過?”
寂靜。
現(xiàn)場所有人,仍舊保持沉默,鴉雀無聲。不過,有幾個人的臉龐上,流露愧色。
是啊,謝承運今晚的行動,非常隱秘。就是他們,也是事后才知曉。
可兇手卻偏偏知道,并利用“寶石魔”殺了謝承運的手下,以及謝承運的半條命!
這個情況,顯然是關(guān)鍵點。如果能查出來,找出兇手也就不遠(yuǎn)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找!”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猛地站起身,甕聲道。
“坐下?!?p> 為首老者沒好氣道,“線索是要找,但不是現(xiàn)在。對方既然殺承運他們前,特意避開了監(jiān)控,那就說明早有準(zhǔn)備。我們想要把他找出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
“家主的意思是?”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聞言,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兇手要找,但更關(guān)鍵的是,看好我們旗下的產(chǎn)業(yè)!”為首老者沉聲道,“承運被殺,各種可能都有,但最大的幾率,還是我們幾個仇家,他們既然敢下殺手,那勢必會對我們旗下的產(chǎn)業(yè),展開攻擊!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看牢產(chǎn)業(yè),并隨時做好反擊!”
“沒錯,這個可能很大,還是家主看的遠(yuǎn)?!?p> “明天一大早,我們就下去坐鎮(zhèn)各自的地盤,看誰敢來攻擊?!?p> “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沒想到,這些家伙膽量那么大,連承運都敢殺,我明天出去,看看都有誰,參與了行動!”
“……”
大廳里氣氛高漲,一個個謝家高層,戰(zhàn)意升騰。
包括謝景山,也滿臉通紅,雙目噴火的大吼大叫。
為首老者見狀,嘆了口氣同時,咬牙暗恨。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p> ……
雙龍北區(qū)。
被電話吵醒的曹云豹,接通手機(jī),聽了沒幾句,猛地一把從床上跳起來,驚駭?shù)?,“你說誰?誰被殺了?謝承運?你確定!?”
“怎么可能??!”
“在江城,誰敢殺謝承運!?”
“什么,跟在謝承運身邊的那個九伯也死了?兩個人腦袋都被打成了漿糊?”
“……行,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曹云豹沒有了半點睡意,癱坐在床上,臉龐上遍布滿駭然,以及難掩的驚恐。
謝承運死了!
被人把腦袋打成了漿糊!
雖說謝承運的死和他沒關(guān)系。
但他和謝承運勾結(jié),知道的人也不少!
現(xiàn)在謝承運死了,他會不會也被人盯上?
混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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