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想了想把碳素筆扔在桌子上,結(jié)了。說道:“什么都不用管了,明天再說?!?p> 休息,大苗傻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或者說徐隊因為沒線索逼瘋了。
陳子謙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七點了,按理說應該是小浩做好早餐等著他的時間??粗帐幨幍某鲎夥?,哪里有早餐,就是他們昨天吃剩下的面條碗都沒洗。
小浩不在嗎?陳子謙看了墻壁書包還在確定了,陳小浩是一整晚都沒回家了,陳子謙耷拉下了眼瞼。
一下子懂了為什么任雪櫻突然找上他了,還真是小看你了,怒道:“小浩在哪里?”
任雪櫻聽的是一臉的懵,他還是知道了一猜就中。
陳子謙嘆了一口氣,他沒有聽到任雪櫻的回話,不用說肯定是在她那里了。陳子謙是真的火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耐心,‘我家。’兩個字信息給了徐晃。
任雪櫻一聽陳子謙的語氣就慌了,昨天被打暈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讓她沒辦法手腳麻利的直接下床,她揉揉酸痛的脖子緩解了一下。
才輕手輕腳的起床出了自己的房間,客房在她房間的隔壁的隔壁,那是她安排給陳小浩住的房間。
現(xiàn)在他應該很生氣吧?去之前任雪櫻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了。探著頭進門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昨天的一記麻醉針,小浩就沒有醒過來,現(xiàn)在還在睡。
不過父親在,她就沒辦法進門了,只能躲在門口看著。
陳小浩他這又是被綁架的又是被人觀察的,覺得有什么人看著自己,極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
就是覺得視線亂跳,看不清楚道:“你是誰?”
任天行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舉起咖啡的杯子啐一口,道:“我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要干什么,小浩你這么聰明知道我請你來干什么的吧?”
陳小浩聽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甩甩頭才看清楚是任天行悠哉的在喝咖啡還就坐在他的面前。
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是被綁架了的這件事情,任雪櫻不在嗎?他看了一眼整個屋子,只有他們兩個在。
又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jīng)是蒙蒙亮拉,想著任雪櫻還真狠坐起來揉揉頭痛欲裂的頭。
起來抓抓頭發(fā),自己在身上亂摸了一通整理亂的皺巴巴的衣服別說還真有一副被綁架的架勢,就差沒用繩子綁起來了。
不過他能不能說他這個俘虜待遇還不錯,里面是什么都有俱全,比他家住起來可是跨越了幾個等級的。
拿出來手機想給陳子謙打個電話還關(guān)機了,陳小浩的嘴角抽了抽,拍了兩下開不了機,完了這下回去免不了挨揍了。火道:“任天行你這么做有意思嗎?就算我有用,利用我你覺得我哥就會聽你的了,你做夢那吧?!?p> 任天行慢慢起身,轉(zhuǎn)頭瞪著陳小浩冰冷語氣道:“利用,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資格,陳小浩生氣的兩只手拍在茶幾上,咖啡杯子顫動了兩下咣咣響了兩聲。道:“不要拿著我哥來跟我說話,你也同樣沒那么資格。你不是說我該做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不用說了,小爺一個也不干?!?p> 針鋒相對,任雪櫻瞪著眼睛偷看緊張的吞咽口水。怎么就不冷靜點,她的父親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人,怎么辦?干脆就這么闖進去,可哪根本就沒用,她能贏了父親不可能。
任天行皺眉頭猛的起身瞪著陳小浩的背影,喝道:“好啊,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干,我還有一個人選你也認識,雪櫻?!?p> 任雪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愣血液直充腦門子,苦笑的咧開了嘴角。爸爸…胸口又有了窒息的感覺,很疼別的她眼眶發(fā)酸。
陳小浩一聽也傻眼了,這是任天行當著他的面第二次說利用任雪櫻了。他們真的是父女嗎?陳小浩攥緊了拳頭。
頭一次是哥哥在場他就算是不樂意也被強制壓下了那種想打人的感覺,今天陳子謙不在。并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他的行為全靠自己控制了。
他不是陳子謙對待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的,轉(zhuǎn)頭黑著臉快步走到任天行的面前揚起拳頭正對他的面門,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碰到這么欠揍的人。
任雪櫻沒想到陳小浩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去打自己的父親,可是無論哪一個她都不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拉著門柄慢慢的闔上門,一個轉(zhuǎn)身太失落不小心撞在門板上,哐當一聲悶響。陳小浩看著門口什么聲音,讓他慢慢的收回了手。
陳小浩嘲諷的笑了笑,漠然道:“任天行你活了這么久是真的很可悲啊,追著一個人就要犧牲一個人,那句話還真在你身上驗證了,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玩火自焚?!?p> 任天行一下子臉色發(fā)白,反手就是一巴掌。干脆利落用足了力氣,喝道:“放肆,不要以為你是陳子謙的軟肋我還用得著你就不會對你下手,告訴陳子謙三天找不到錦言,讓他看著辦我讓你去陪葬?!?p> 任雪櫻感覺上知道是出了事指尖發(fā)涼,這是巴掌的聲音。拉著門柄開門,看到的就是陳小浩側(cè)頭在一邊,一只手放在臉上,一看就是小浩挨打了。
陳小浩動動下巴緩解麻木的疼痛,手背隨意的擦過去,手背上紅色的痕跡又見血了。這一天甩了兩個嘴巴子,縱使他再怎么能忍也忍不了了。
抬手就還回去,道:“除了我哥打我可以,誰打我也不行,都要還回去?!?p> 這恐怕是任雪櫻跑的最快的一次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強行擠在兩個人中間,看著陳小浩的巴掌打下來,那一瞬間她只感覺腦袋耳朵發(fā)蒙,臉頰火辣辣的鈍痛,身體難以承受一個十幾歲少年全力的一巴掌晃了兩下。
羞恥心讓她不敢抬頭看,一個是父親,一個是無辜的人。
任雪櫻!一瞬陳小浩感覺他是瞪著眼睛看著他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的,一手捂著臉的任雪櫻雖然沒抬頭,不過眼眶里的淚水一點點的崩盤落下,砸在了地面。
還真是她在偷聽啊……
任雪櫻只想趕緊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低了一下頭,用嘶啞的語氣道:“不要打了小浩,我替父親給你賠罪。所以住手吧,求求你…”
陳小浩聽完覺得自己要氣死了,他只想說這個蠢女人為什么不醒醒,替一個丟棄了她的人求情。
陳小浩感覺他的背后發(fā)涼,但放輕了語氣道:“喂!沒事吧?”
他知道剛剛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任天行只是看著笑了笑,他想要的已經(jīng)達到了肯定不會呆在這里了,看著臉頰腫起的任雪櫻。捏捏拳頭又松手,轉(zhuǎn)身離開。錦言…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就這么就走了,陳小浩火了。吼道:“任天行你是她父親,你就這么不要臉嗎?替你挨打你看也不看,你是不是有病?!?p> 陳小浩氣的想沖過去揍人,他就看著任雪櫻又沖出來伸著兩條胳膊。陳小浩是看出來了,不愧是父女倆,他還真就是管不著,任天行也不回頭。
任雪櫻聽著任天行的腳步聲一次一次敲打她的心。忍不住偷看離開的任天行,捂著嘴巴不出聲轉(zhuǎn)過身無聲的流眼淚。
陳小浩看著任雪櫻的背影直搖頭,她還真是大度想的開。連這種因為小老婆拋棄也能維護,他是辦不到只是看著她。
直到任雪櫻癱坐在地上,抑制不住發(fā)出抽泣聲。就知道她是裝的,任雪櫻諷刺的道:“小浩,我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不是很可憐,或者說是可悲。可這就是我的命,我沒有辦法改變他,也沒辦法回到原點,我現(xiàn)在只想把她還給他?!?p> 陳小浩蹲下了身體,從口袋里摸出來了手帕遞給了任雪櫻,輕聲道:“這種事情我不懂,我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不過我知道對錯。你沒錯,錯的只有任天行。你可以替他挨打,可以為了他還綁架了我,可我告訴你,在我看來,任天行他不配?!?p> 任雪櫻一愣,這個十幾歲的少年比她想像的要聰明。搖搖頭抽泣了兩聲,嘶啞著聲音道:“謝謝,我知道你哥肯定很生氣我綁了你,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我是為了什么,這是我欠錦言阿姨和爸爸的,這只是在贖罪?!?p> 陳小浩皺著眉頭瞪著窗外,他知道任雪櫻的贖罪是什么意思,不贊同道:“他們認識的早……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吧。我是個局外人,在我看來任天行是他辜負了四個…”
陳小浩看著任雪櫻搖搖欲墜的狀態(tài),嘆了你口氣話頭一轉(zhuǎn)說道:“不說了,你休息吧,就你這樣肯定跟不上我哥節(jié)奏?!?p> 任雪櫻沒接話,她是相信陳小浩的話的。也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既然他不說,不清楚更好。
撐著疲憊隨時可以倒下的身體,任雪櫻走到了門口??墒顷愋『频姆块T上鎖了,父親這是什么意思?
“開門!!快開門!!”任雪櫻對著大門大喊。
任雪櫻連續(xù)不斷的敲門,沒反應。也沒有人過來給她開門,呆愣在原地腦子是空白的,她也不能出這個門。
陳小浩一個翻身坐起看著任雪櫻,他是真的想說任雪櫻一聲愚蠢了,他就不知道任天行表現(xiàn)的那么直白還廢這個力氣干什么,說道:“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有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再說,等見到了我哥就沒事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任雪櫻不相信,她會連最基本的信任也失去,繼續(xù)砸門喊道:“快開門,我是任雪櫻?快開門??!”
良久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兩三個女傭不等任雪櫻反應就擠進來了。任雪櫻看清楚的時候門口還有兩個保鏢,女傭一個拿著醫(yī)藥箱,一個拿著食物領(lǐng)頭的伸著胳膊攔著任雪櫻。
任雪櫻一愣,往前撞想出去被女傭抓住了。
女傭面無表情恭敬的彎腰行禮,說道:“小姐,老爺讓你在這里等到天亮,我們給您治療,請您安靜的休息就行?!?p> 剩下的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圍著任雪櫻走過來,她也看不出來這是想干什么,說道:“你們想干什么?我是小姐,我要見父親。”
她說話兩個女傭就跟沒有聽見一樣,還是一左一右到了身邊,然后抓著她手臂架著她走。任雪櫻一愣,掙扎了兩下身體直接失重。被推到在床上了,任雪櫻瞪著女傭,跟一個木偶一樣任由女傭的擺弄,也不掙扎了。
是冰袋用來消腫的,手臂一疼,任雪櫻冷靜道:“爸爸在哪里?我要見他?!?p> 女傭搖頭,道:“小姐,這恐怕不行。老爺已經(jīng)休息了,他說了讓我們給你消腫,不能妨礙和王家的聯(lián)姻?!?p> 和王家聯(lián)姻,任雪櫻閉上了眼睛。
陳小浩看到了任雪櫻紅紅的眼眶,只是搖頭比起大鬧,恐怕這才是最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