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李業(yè)也開始動作,這幾天外面越來越冷,王府卻更加熱烈,每個人滿臉笑容,因為世子真的變了。
接近年關(guān)時是酒樓生意最好的時段之一,這是個好機會。
當天下午,李業(yè)把季春生和嚴申都叫到書房。
“嚴申,府中有多少護院?”李業(yè)一邊喝著按照月兒按照他的吩咐泡的茶一邊問,這個年代的茶是把茶葉碾碎,混合鹽、油等各種亂七八糟的佐料煮出來的,李業(yè)喝不來。
“世子,加上我和春生一共三十二人,都是好手,跟隨王爺上過戰(zhàn)陣,如果我們能在一處,對付百來人不成問題!”嚴申自豪的答道。
李業(yè)點點頭,三十二人不少了,但還有些不夠,他可不是要帶人去打架。
他招招手,秋兒默契點頭,將一個小木盒端出來遞給嚴申。
“少爺這是?”嚴申不解的看著手中的盒子。
“里面有一百兩銀子,我要你們把護院分開成四隊,每隊八人,然后每天帶一隊人到望江樓吃飯。”李業(yè)這話一出嚴申和季春生都愣住了。
李業(yè)笑著擺手讓他們不要說話:“我知道你們心中疑惑,但現(xiàn)在也不能給你們明說,只要記住我的命令就行,每天去八個,人要換著去,兩天內(nèi)不要重復(fù),銀子怎么花你們自己決定,只有一點,這個月內(nèi)每隔至多兩天就要有人去望江樓吃飯,明白我的意思嗎?”
嚴申和季春生對視一眼,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單膝跪地:“世子交代的事我們便是死也會做到?!?p> “不是讓你們?nèi)ニ溃瑒e那么緊張,是讓你們?nèi)ハ硎艿?,放松點,就當去玩?!崩顦I(yè)好笑的讓他們站起來。
“要點我再重復(fù)一下,一定要記住。一、兩天內(nèi)人不要重復(fù);二、去的頻率至多間隔兩天,越頻繁越好;三、去的時候穿武裝,不要便服,外面套了棉衣也要讓里面的武裝漏出來。記住了嗎?!?p> 兩人回想一下,然后嚴肅點頭:“記住了世子!”
“去吧,好好干?!?p> 嚴申和季春生一退下,月兒就忍不住問:“世子,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是想重整聽雨樓嗎,為何把銀子都花在和我們搶生意的望江樓上了。”
就連安靜的秋兒也好奇的湊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
李業(yè)把兩個小腦袋按回去:“暫時說不清,等以后我會慢慢跟你們說的,下午閑著也沒事,我們?nèi)ヂ犛陿前伞!?p> 兩個丫頭不甘心卻又毫無辦法,只能作罷,看她們一副實在想知道的表情,李業(yè)也很無奈,太過超前的知識是說不清楚的。
這是一種對從眾心理更加深入的運用,即使在后世也很少有人會注意這些,但高明的大公司早已經(jīng)開始利用這種心理效應(yīng)。
比如三星在和蘋果爭奪客戶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過這么一個廣告:一群年輕人排隊買蘋果手機,其中一個年輕人說他是幫人排隊的,不一會兒他幫忙的人來了,原來是他的父母。
這個廣告或許會讓一些人一頭霧水,人們可能不會去思考為何會有這么一個廣告。但大公司就是大公司,他們不只做產(chǎn)品,更是試圖影響人們的心理,在一些細節(jié)中取勝。這廣告背后有著跟深層次的考慮,并且效果是潛移默化的,同樣是對從眾心理更加深入的運用。
而李業(yè)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類似這個廣告要做的,社會認同也就是從眾心理也是有著兩面性的。
李業(yè)看著窗外的雪花道:“人都是渴望別人認同的,但這個別人卻并不是指代所有人,無論在什么時候,什么時代,人都善于抱團,然后互相爭斗,這種天性是可以利用的?!?p> “世子你在說什么?”月兒不解的道,總感覺世子越來越看不懂了,秋兒則安安靜靜的想起來。
.......
何芊穿著一身火紅武裝,外面是厚重暖和的裘衣,身后跟著四個衙役,都是開元衙門中的好手。那日她從李星洲家中逃回去后被父親禁足,心中越想越氣,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直到第二日父親給她派了四個衙門中的高手她才知道喜笑顏開,父親果然是為她好,在那時候她開始時時打聽李星洲的所作所為,甚至讓街上巡視的衙役幫忙。
她不是傻子,冷靜下來后也好好想過父親的話,仇自然要報,但不能直接上門去揍那李星洲,他姓李就是皇家血脈,隨便動他會給何家招來禍端。所以她一直在等機會,直到前幾日下人告訴她,李星洲似乎在想辦法重新整點王府的酒樓。她頓時高興得跳起來,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
她帶人噔噔噔沖上酒樓,她今日就是來找茬的,結(jié)果沖到三樓忽然見到兩個熟人。
“誒,阿嬌姐,王爺爺,你們怎么會在這?”
“小芊,你如何也想到來著,這荒郊野店,除了我和爺爺都少人來?!闭f話的正是阿嬌,旁邊還有她的爺爺自稱德公的老人。
何芊晃了晃手中寶劍:“阿嬌姐,我可不是來這吃飯的,我是來找茬的!”
老人和少女都一愣,阿嬌開口問:“你為何要來這找事?”
何芊湊過去,先給老人行禮,然后坐在阿嬌旁邊,怒氣沖沖的道:“還不是李星洲那混蛋!”
她這說得老人起了興趣,好奇問:“哦,他如何惹到何昭的寶貝女兒了,你與老夫說說。”
“王爺爺問我我自然會如實說,要是別人問我都不說,太丟臉了.......”何芊嘟著嘴小聲道,然后一五一十將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德公聽完撫著白花花的胡須,許久未說話。
何芊卻說得滿肚子氣:“王爺爺你說他是不是禽獸不如!”
老人微微點頭:“小芊如此氣惱也是對的,畢竟這事是落在你身上,不管誰都會氣的?!比缓笏L嘆口氣,站起來看著回廊外的雪景。
“那孩子也是可憐啊,犯世人的怒也不放心,他這是要與何昭也結(jié)下仇怨,越是如此別人越是放心,他才能保命啊。他抓你卻不動你,拿捏的也到位.......”
“王爺爺你在說什么呢?”何芊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