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王新歉意地微俯了俯身子,動作大方得體,又蹙眉向另一排人招手,示意她們趕快跟過來。
等她們跟上來,她才壓低聲音斥責(zé)那個女人,“李萍,你怎么回事,這里的人哪個的身份不比咱們的高,你剛才那是什么態(tài)度?”
另一女人接話,“有些人就是自命清高唄,認為誰都會高看她一眼?!?p> 王新警告道,“好了,接下來可別犯這種低級錯誤了?!?p> 李萍臉色發(fā)青,難堪地點頭答應(yīng)了。心里還是很不情愿,憑什么那個女人可以擁有好的家世,優(yōu)秀的男伴,而她卻只能在這里做迎賓工作。
游輪里面空間很大,窗戶都大開著,海風(fēng)吹進來有些咸味。正中央是舞池,現(xiàn)在的燈光正好,估計等開始跳舞時就會形成曖昧的氛圍。
交際攀談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男士是西服領(lǐng)帶,舉止投足都是紳士風(fēng)度。女士身穿晚禮服,端著高腳杯,淑女又迷人。
秦湛從服務(wù)生的盤子里夾過一杯酒,沖某個方向揚了揚,“那個就是邱永信?!?p> 小夏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三四個人在熱絡(luò)的交談。面對著他們的這個男人年齡不小,高額頭,寬顴骨,平白多了幾分精明的算計。
“旁邊是那個是他兒子?”
那個男人和他長的像,也是寬額頭,但要稍微好看些,眼睛干凈,恭謙有禮。
“嗯,邱翊?!?p> 與秦湛的目光在空中對上,邱永信帶著他的兒子往這邊來,秦湛也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兩人的手相握,邱永信習(xí)慣性地商業(yè)吹捧,“秦行真是年少有為啊!”
秦湛客氣地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小夏無語地看著面前的一幕,咬住下唇才沒人自己笑出來。抬頭正對上邱翊的視線,邱翊愣了愣,然后抿唇淺淺一笑。
她和秦湛戰(zhàn)線統(tǒng)一,面對這撩人的笑,內(nèi)心毫無反應(yīng),甚至還在想,咦,這樣的男人真適合被按在地上摩擦。
“秦行長,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許翊,去年剛從加州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等我退休了,你可要手下留情啊?!?p> 說著,邱永信就拍了拍邱翊的肩膀,嘴角掛著笑,說話的語氣內(nèi)容卻意味深長。
秦湛目光閃了閃,“邱行長,放心?!?p> 風(fēng)平浪靜之下已波濤洶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總是格外的寧靜。
“秦行長,你好。”
邱翊禮貌性地打了招呼之后就又盯著小夏看。
小夏莫名其妙地瞪過去,看什么看,沒見過小仙女?。?p> 邱翊實在沒忍住,臉色微紅,一笑就露出了嘴角的小梨渦。以手抵唇,輕輕地咳嗽起來。
邱永信擔(dān)憂地問,“邱翊,你生病了?”
他隨口掩飾道,“可能是吧,這兩天太忙了?!?p> “為了籌辦這個酒宴,你辛苦了?!?p> 小夏撇嘴,裝,再裝,和你爸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李桐穿著一襲白色長裙,飄飄然地從入口進來,隔得很遠就開始招手,“舅舅,表哥?!?p> 邱永信轉(zhuǎn)過身,“哎,你怎么到的這么晚?!?p> “路上堵車了?!?p> 她挽著男伴走近,又見到了秦湛,眼睛亮了亮,極為羞澀地低頭,“行長?!?p> 像是想起什么,她抬頭望向秦湛的身邊,眼睛里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興奮和得意。
在看到小夏的那一剎那,臉上的表情凝固,李桐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
怎么會?
與行長一起出席的女伴怎么可能是韓小夏!
行長明明說過他的女伴很出色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