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輝帶著銀兩出門去易館,打算請風水易師到新宅子看風水。
先前夏輝陸陸續(xù)續(xù)得了幾筆銀兩,認為自己有些錢了,幾年內(nèi)可以衣食無憂,不用為銀兩發(fā)愁。
結果今天他把房間都翻轉了,可憐地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只剩下一兩銀子加二十文錢了,這一兩銀子還是從馮東旭那里“換”來的。
當然,夏母那里應該還有七兩銀子,是李員外給的答謝金用剩的。當初李員外給了四十兩,自己上易院用了三十兩,小東上學用了三兩,剩下七兩銀子。但夏輝可沒有這個臉皮跟夏母要。
夏輝心里盤算,除了請易師,還要給新宅子置辦家具電器,哦,這時代還沒有發(fā)明電器,但也要買鍋碗瓢勺吧。吃飯還要買柴米油鹽,再省也要加兩塊肉、一條青菜的吧。
唉,這日子窮得沒法過了。
一路為銀兩發(fā)愁,夏輝終于來到了乾坤街,還是那么氣派,還是那么熱鬧,每間易館依然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問卜。
馮氏易館當然不能再去了,可不能便宜了馮東旭那小子。去趙氏易館吧,趙家主還是蠻有義氣的。
夏輝再次走進趙氏易館,一個店小二迎了上來,夏輝心里一樂,居然是當初給自己介紹產(chǎn)品的店小哥。
店小二顯然也認出夏輝了,嚇得臉色發(fā)白,支支吾吾道:“公,公子,你,你......”最終,店小二還是說不去,沒辦法,當初被夏輝傷得太深,講解了一個多時辰,卻是一文錢的東西也沒有賣出去。
夏輝沒有等店小二說下去,笑著道:“小兄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p> “你,你,你.....”店小二驚得后退了兩步。
“我要請易師上門看新宅子,到這邊登記對嗎?”夏輝笑著道,心里被那店小二驚慌的神情逗樂了,自己有這么可怕嗎?
店小二僵硬地點了點頭,待看到夏輝進入了房間,店小二心里一松,長長吁了口氣。
夏輝走進房間,又一個店小二迎了上道:“公子,不知你需要辦何事呢?”
“我是新居入宅,打算請易師幫忙看一下風水?!毕妮x往里望去,只見里面居然還有幾間房間,類似酒樓雅間的格局,只是少了幾分奢華,多了幾分雅致。
小二把夏輝帶到左邊第二間房,敲了兩下門,里面?zhèn)鱽硪坏滥贻p男子的聲音,“請進?!?p> 夏輝推開門扉,走進里面。
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桌案邊翻書,低著頭看不清樣子,卻見他淡淡問道:“何事?”
“新居喬遷,看一下風水?!毕妮x無語道,這人怎么這般無禮。
“多大?”
“一進院落?!毕妮x翻了下白眼,你倒是抬頭說話啊。
“地址?”男子終于拿起毛筆,打算記錄下夏輝報的地址。
等夏輝報過地址,男子淡淡道:“好了,明天巳時我會到府上進行風水定宅。你先付一兩定金,剩余一兩,明天看完了再付?!?p> 男子放下筆,目光又轉回到書上,似乎沒有抬頭的意思。
定金要一兩,尾款還要一兩,看個風水要二兩銀子!夏輝嚇了一跳,弱弱地問道:“老哥,能打個折嗎?”
男子似乎愣了一下,終于抬起頭來,二十五六歲,溫文爾雅、一副書生模樣。
那男子疑惑道:“打個折?什么意思?”
夏輝嘿嘿笑道:“就是能不能收便宜一點,比如全程只收一兩銀子,或者五百文?!?p> 男子看了夏輝一眼,再次低下頭,淡淡說道:“二兩銀子,恕不議價?!?p> 好吧,你牛比,夏輝早就受夠了這高傲的男子,轉身就走。剛到門口,男子的聲音驟然響起。
“等一等?!?p> 夏輝轉過身去,看到男子手里拿著張紙,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你就是那個幫陳賬房孫子避禍的易師?”男子問道。
夏輝臉上閃過一絲愕然,脫出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男子哈哈一笑,站了起來,拱了拱手,“剛才在下看書過于入神,有所怠慢,請小哥不要見怪。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陳賬房的宅子動土時就是找我看的風水。”
男子揚了揚手上的紙張,里面正寫著夏輝剛才報的地址。
“原來如此,那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呢?”夏輝疑惑問道。
男子笑道:“你的宅子風水,我可以免費幫你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我聽說陳賬房孫子的兇禍是你化解的,能不能詳細給我講一下過程?你莫要誤會,我不是想偷學你的獨門易術,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如果化解死劫的?!蹦凶泳兄?shù)卣f道。
獨門易術?夏輝有些糊涂了,自己用的可是最常見的六爻占卜術,不過只要講講故事就可以免費看風水,夏輝倒是樂意。
“真的免費?”夏輝想再確實一下。
男子點點頭,目光澄澈,“絕無虛言?!?p> 夏輝于是把自己占卜的過程和指點陳賬房的避禍的事項說了出來,當然,省略了金禍定理的部分。
男子驚訝地看著夏輝,不敢相信地道:“居然是六爻占卜術,而且化解死劫之法竟然如此簡單。怪哉,怪哉......”
男子低頭沉思,一會兒之后,突然抬起頭盯著夏輝,難以置信地道:“你是三品易師?”
夏輝一臉茫然,這和三品易師有什么關系?搖頭道:“不是,我不是三品易師。我其實只是易院的初學易者,還沒有參加易試,還不能算易師?!?p> “你居然不是易師?”男子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夏輝微微點點頭:“的確不是。”
男子看了看夏輝,皺眉沉思,口中喃喃自語,聲音太少,夏輝聽得不太清楚。
一會兒后,男子拍了拍額頭,朗聲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我想多了,哈哈。”
這是什么情況,夏輝被這家伙搞糊涂了,疑惑問道:“什么原來如此?
男子收斂了笑容,嚴肅道:“小兄弟,你差點害了自己。”
南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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