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把這銀兩收起來,這銀兩先交給你們保管,過段時間等我能下床了,我們一起去買宅子?!毕妮x笑道。
“這個——”夏父、夏母這輩子哪里見過這么多銀兩,十兩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了,更何況一百兩,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還是夏東年少無知,笑著道:“爹、娘,你們就拿著吧,前些天哥哥還給過我二兩銀子零花錢呢?!?p> 夏東說著就把枕頭下的銀兩拿出來,乖巧地道:“我的二兩銀子也交給娘保管?!?p> 夏父笑著道:“這銀兩就先放回衣箱里,阿輝,等你身體康復(fù)了我們再作打算。”
“那好吧?!毕妮x叮囑道:“爹娘,銀兩的事,大家還是低調(diào)些,別說出去。畢竟財不可露眼?!敝尾〉氖虑樘y解釋了,能低調(diào)還是低調(diào)些好。
“好好,阿輝有出息了,你叫我們怎樣做,我們就怎樣做,都聽你的?!毕哪笜泛呛堑男Φ?,大兒子著實讓他們驚喜,短短時日掙的錢比他們一輩子還要多。
夏父吞吞吐吐道:“孩子他娘,如果我們到城里來住,家里的田地該怎么辦,總不能荒廢了吧?”
“這個......要不過幾天還是回村子吧,田土可不能被糟蹋了。”夏母滿是不舍。
二人種了半輩子田地,土地思想特別深厚,要說讓好好的農(nóng)田荒廢,他們實在不忍心,也不愿意。有再多的錢,也不能荒廢農(nóng)田。錢會花完,但田地卻是實實在在的,無論生活多不容易,只要辛勤耕作,就能有飯吃。
夏輝不以為意的道:“爹、娘,家里的農(nóng)田忙活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就別管了,放在那里又不會丟掉,現(xiàn)在我有錢了,以后就由我來養(yǎng)你們,包你們衣食無憂。”
夏輝雖然上輩子也是農(nóng)村出身,但那時代很多人賺到錢就到城里買房子,村子不少土地都是丟荒的,自然不能理解古代農(nóng)民最樸素的土地情結(jié)。
夏父聽了似乎很不高興,怒斥道:“家里的田地是賺不了多少錢,但也養(yǎng)大了你兩兄弟。我們種田的,絕不能把田地荒廢,那是要遭天譴的?!?p> “那我們就把家里的田地租給別人種吧,這樣土田就不會荒廢了。過段時間收了二百兩,干脆再置辦些田地,讓爹娘也做個大地主?!毕妮x闊氣的說道。
夏父、夏母聽得臉喜色,買田地正合他們之意,隨即笑著答應(yīng)了。
這天晚上爹娘特別高興,兒子學(xué)得一門好手藝,能養(yǎng)活自己,過上好日子,這是父母最希望看到的。
他們就得這一切都多得王仲夫婦的栽培和照顧,王仲夫婦對滿懷感激。
而王仲夫婦本來就喜歡夏輝,又加之夏輝對王仲有救命之恩,兩家人相處得越發(fā)融洽。
此后幾天,王仲對夏輝越發(fā)關(guān)懷備至,一天到晚忙著煎藥、換藥,清洗傷口。生怕夏輝不安份要起床走動,還時不時還查房,經(jīng)常順便給夏輝講一些醫(yī)學(xué)知識,倒令夏輝覺得日子充實起來。
雖然身躺床上,但夏輝卻是記掛著易學(xué),想多多練習(xí)六爻占卜,早日推算出新的禍?zhǔn)露ɡ怼?p> 現(xiàn)在僅僅推算出金禍定理,還有很多類似的禍?zhǔn)驴梢酝扑?。而且金禍定理本身也有諸多不足,比如今次為師傅、師娘占卜,雖然都推算出二者的金禍之事,但是卻不能算出禍?zhǔn)碌拇笮〕潭取?p> 夏輝每每想到這,都迫不及待,恨不得馬上進行推算,可惜師傅、爹娘幾人輪流盯著自己,不要說是起床推算,就算是想躺在床上看書,都是不允許的。
“師傅,醫(yī)館還沒有開診嗎?怎么這幾天你總是有時間來照顧我的?”夏輝隨口問道。
王仲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了一會兒,喟然長嘆:“阿輝,這次醫(yī)館恐怕要關(guān)門了!這幾天都沒有人來看病呢。”
“師傅,什么情況,醫(yī)館怎么突然就要倒閉了呢?”夏輝驚道。
師傅的醫(yī)術(shù)雖然不是妙手回春,但是在城南一帶也有一定口皆的,風(fēng)評極好。平時看病的人絡(luò)繹不絕,怎么突然就沒有人來了呢?難不成這幾天都沒有人生?。?p> 王仲神色黯然,嘆道:“張鐵匠之死早已傳開,坊間傳言說兇手是你我?guī)熗蕉?,暗地里都叫我們‘奪命大夫’。如此情況,還有哪個病人愿意來我們醫(yī)館?唉——”
奪命大夫!夏輝有些傻眼了,急道:“難道他們不知道真實情況嗎?”張鐵匠死亡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但這也不是我們的錯啊。
王仲搖搖頭,沒有回答夏輝的問題,嘆道:“這醫(yī)館是我祖父所開,想不到卻毀在我手上,我有愧先祖啊?!?p> 夏輝皺眉沉思,醫(yī)館乃是師傅的心血,萬萬不能倒閉。王仲身為大夫,一心想要懸壺濟世,最終卻是成為眾人口中的奪命大夫,以后只怕再也不會有人找他看病了。這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啊!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該如何是好?
正在二人黯然靜思間,夏母走進來,笑著道:“阿輝,你同窗來看你了?!?p> 我同窗?有哪個同學(xué)知道我住在這里?正在夏輝疑惑不解間,只見兩個少年貴公子走了進來,一個甚是溫文爾雅,另一個則是書生氣十足,不是謝弘文和陳仲源還是誰。
看到有客人進來,王仲和夏母都主動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幾個少年。
謝弘文、陳仲源二人拱手抱拳,謝弘文嘿嘿笑道:“夏兄弟,別來無恙。”
夏輝正想客氣兩句,待聽到別來無恙,頓時無語,假作怒道:“小謝子,你不是來看笑話的吧?我都成這樣子了,你還好意思說別來無恙?!?p> “小謝子?”陳仲源聽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倆當(dāng)然是特意來探望你的。小輝子,你怎么樣了?”謝弘文笑著道。
夏輝白了謝弘文一眼,笑道“你倆有心了。休養(yǎng)了幾天,好多了。話說你們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陳仲源下意識地看向謝弘文,謝弘文笑道:“你的事情,青南城都傳開了。夏輝,你知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可出名了?!?p> 惡名而已,又有什么用?夏輝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