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花花世界
中秋佳節(jié)來臨,妻要回一娘一家與父兄一團一聚,文徵明陪著妻子回了一娘一家。老泰山在后花園擺上月餅香茶,邀賢婿與兒郎品茗賞月。圓月初升,銀光揮灑,忽聽花叢中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妻兄對花叢中叫道:“小妹不要貪玩了,出來見見你姐夫?!彪S著一陣環(huán)佩的叮當(dāng)聲,從花叢中飄出一妙齡女郎,身材窈窕,容顏秀美,唇不點自紅,眉不描自黛,丹鳳一飛百媚生。女郎上前掃了一眼文徵明,把手中的花砸向他嬉笑道:“姐夫在上,小妹這廂有禮了?!蔽尼缑鞅换ㄔ业靡汇叮粗矍罢{(diào)皮美麗的小一姨妹,不禁吟道:“人在花叢人不見,明月斜照花更艷;款移蓮步憐嬌媚,勝如嫦娥離廣寒。吾小一姨妹真天仙也?!笔且梗蠁T外率眾家人在歡聲笑語中度過了一個月明星稀的中秋之夜。
文徵明回家后常對妻曰:“汝妹、吾小一姨真佳麗也。”妻戲之道:“夫君得隴望蜀,又想軟一玉一溫一香抱滿懷了吧?”文徵明忙正言道:“吾得一佳麗足矣,絕不會再作他想。不過一愛一花之美、贊花賞花之心為人之常情。賞花不摘,乃吾輩高人雅士之舉也?!逼拊幾H一笑:“夫君萬花叢中不會迷醉乎?”
來年又是一個中秋節(jié),文徵明又偕妻返一娘一家。這次,老泰山拿出珍藏十幾年的陳釀好酒,鋪好筆墨紙硯于花園,和兒女賢婿吟詩賞月,共同飲酒題詩繪畫,夜深眾人方散。文徵明因月好酒好,不覺多貪了幾杯,醉臥園中。妻怕丈夫凍著,笑呼小妹為丈夫送被。文徵明醉眼蒙眬中誤認小一姨妹為妻,遂拉住小一姨妹的手摩挲。小一姨妹大驚,臉紅心跳急掙脫而去,見姐告之。姐聞之與妹攜手進園,妻見丈夫醉臥青石酣睡不醒,遂斜視小妹,鋪紙?zhí)峁P寫道:“夫想姨在懷,喚她送被來;既已拉纖手,何不抱在懷?可惜,可惜!”妹見姐寫詩調(diào)笑自己,憤而揮毫另題一首:“姐夫厚臉皮,借醉亂認妻;園中緊拉手,有意將姨欺。真羞,真羞!”
天微亮,妻兄想起院中醉臥的妹夫,慌忙進院查看。見石案上兩個妹一子的文筆,怒而提筆在后加題一首:“妹夫有文才,行為太不該;園中戲姨妹,此事為何來?可惡,可惡!”老員外晨起入園散步,見詩,微微一笑,也續(xù)上一首:“他醉讓他醉,為何送被睡?水獺見鯉魚,豈有不抓背?危矣,危矣!”
晨風(fēng)拂面,文徵明酒醒,見了石案上的詩,頓時惶恐,料想定是自己酒后醉眼迷一離,錯把小一姨妹認作妻,做出了無德之事,于是大悔,忙提筆認錯:“夜來醉如泥,園中認錯妻;同一娘一親姊妹,怎為一人一妻?我錯,我錯!”
老岳母早起催促童仆清掃男人招呼紀威進屋去,邀請他參觀了整幢別墅,從地窖到屋頂露臺,沒有一處不完美。紀威羨慕地對男人說:“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房子,要是我住在這樣的房子里,我會整天歡笑,你怎么還在嘆氣呢?”
“你想要這樣的房子嗎?這并不難?!蹦悄腥苏f,“你有錢嗎?”
紀威摸了摸口袋,說:“我?guī)Я?50塊錢。”
那男人計算了一下,說:“好,50就 50吧,你花 50塊錢,就能得到這一切?!?p> 男人告訴紀威,別墅里的一切,都來自于一個魔瓶。瓶子里住著個小魔鬼,誰買了這個瓶子,小魔鬼就聽他的指揮;瓶子主人渴望的一切:一愛一情、名譽、金錢,像這幢別墅一樣的房子..只要他一說出來,就全是他的了。
紀威將信將疑,他不明白那男人為什么要賣掉這個瓶子。
那男人說:“我想要的全都有了,可是我漸漸老了,有一件事情這魔鬼沒法做到:他不能延長生命——而且,這瓶子還有個致命的缺點,如果一個人在賣掉瓶子以前死去,他死后就得永遠在地獄的烈火里受煎熬。”
紀威有點心動了,但他還是不很明白:為什么這個魔瓶會賣得這么便宜?
那男人解釋道:“很久以前,當(dāng)魔鬼初次把瓶子帶到人間的時候,它賣得極其昂貴;可是這瓶子有個特點,只有虧本出一售,才能把瓶子賣掉。如果你按原價或者高于原價出一售,它就會像信鴿一樣又回到你那兒。因此,幾百年來瓶子的價錢一直在下降,眼下這瓶子便宜得出奇。我本人只花了 90美元就從鄰居手中買了下來,我最高可以賣到 89美元 99美分,再貴 1美分也不行?!?p> 紀威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這是真的。
“你可以馬上試試。”那男人進一步解釋道,“把你那 50塊錢給我,拿起瓶子,祈求這筆錢回到你的口袋里。要是瓶子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向你保證把錢還給你?!?p> 紀威想了想,決定冒一次險。他把錢付給了那男人,那男人把瓶子遞給了他。紀威拿著瓶子,張口說道:“我要收回那 50塊錢?!痹捯魟偮?,紀威的口袋又像先前一樣沉甸甸的了。
紀威拿了瓶子,在回船的路上,又試了兩次。一次他將瓶子拋棄在街上,一次是以 60美元賣給一家古董店,但都沒有成功,結(jié)果瓶子反而神不知鬼不覺地比他先回到船上。
紀威有個好朋友叫羅帕卡,也是個海員。紀威將瓶子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羅帕卡,還承諾說,等自己擁有了一座夢想中的房子,就讓羅帕卡買這瓶子。
船一回到紀威的家鄉(xiāng),便有律師告訴紀威,他的叔叔和侄兒都死了,給他留下了一大筆財產(chǎn),足夠他造房子的了。隋文帝聽準關(guān)鍵字眼,不免提起了想從側(cè)面了解的興趣:“朝中?老人家可否方便說來聽一聽?!”
花匪爺爺沉默,緩緩搖頭,沒有任何表達的手語動作。
人生短短在世,心里總有那么幾句難以暢快表露的苦衷和隱痛。
隋文帝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聲慨息,正因為常年居于眾目崇仰的高權(quán)尊位,所以最能夠體會。
一杯霧氣虛浮的熱茶剛剛沏好,放在老人的面前時,不動聲色。
沉重的過往仿佛被喚醒,老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愈加沉痛。閉上蒼老的雙目不知慢慢過了多久,似乎隨著緩慢搖晃的腳步,深深陷入鮮為人知的回憶之中,不能自拔。
周圍狼煙四起,刀光劍影。年幼稚嫩的臉龐掩蓋不住即將面臨死亡的恐懼,混合著鮮血和泣淚。
再次睜開之際,裝飾簡單素凈的質(zhì)樸古屋,仍然是眼前的舊模樣……
衰老皺褶的面容上恢復(fù)過往經(jīng)歷世事滄桑的云淡風(fēng)輕。
老人再次拿起那把靠在老墻上的掃把,竹枝已經(jīng)有些殘損,開始一下一下地緩緩清掃落下片葉的宅院。
“哎!”王恒正望著花匪爺爺遠去的背影,發(fā)出。忽然腦海中有什么稍縱即逝。他立馬收回視線,‘蹭’地一下從石凳上站起來。
“呀!壞了壞了…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大官兒老爺!小人就先走一步嘿!”王恒后知后覺,突然想起來自己手頭上還有沒干完的活兒。
慌忙對隋文帝告過別,一把挑起水擔(dān)匆匆離開。
‘咻!’
隋文帝叫他要閃人,下意識抬起胳膊:“誒…你留…”
還未開口,王恒已經(jīng)走出了宅院,直往后山一池甘泉的方向。一路哼著小曲兒,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隋文帝發(fā)出的牢騷和不滿。
“怎么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冠云私塾內(nèi)一改往日莊重肅板的風(fēng)尚,一片熱火朝天。陣陣鼓掌歡呼此起彼伏,同時夾雜著喝彩和吶喊。
逐漸偏西的落陽下,熱情洋溢著朝氣蓬勃的年少笑靨。韶顏稚齒,少不更事。
此次體能考核之中,長孫英和舟與歸幾乎不分伯仲,女子則基本以魏禾最為優(yōu)先突出。而目前賽步這一項,當(dāng)下只剩下最后一組。分別是長孫玉璇和戴之芝、山樂以及蒲鳴歡四人……
“哼!”長孫玉璇似是不屑,尤其是對蒲鳴歡最嗤之以鼻。
蒲鳴歡雙手掐腰,摳摳鼻尖上的藥貼,不甘示弱回瞪過去:“哼什么哼?!你老母豬上身??!”
戴之芝一臉驚愕不解,側(cè)頭看向蒲鳴歡:“……”
“噗哈哈…”一旁的山樂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在長孫玉璇陰森森的威嚇眼神下,這才強制性轉(zhuǎn)換為無聲。
“你有本事把頭給本小姐伸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