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一見如故
就在他們都以為那條大黑蛇即將咬到路延的手臂,隨即一命嗚呼!
悄悄隱在樹后的舟與歸抓準時機,在那條蛇只集中精神去捕捉眼前的獵物。
瞬間從天而降!直接一把抓住那條黑蛇的尾巴!
緊接著就勢腳下踩住手臂粗的枝干,再次使用輕功騰空而起!迅速讓它在手中‘呼拉呼拉’轉(zhuǎn)足了幾個大圈以后,順便送它上天逛一逛!只在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拋物線……
已經(jīng)全程看呆的眾人不由得撫掌慨嘆:“佩服!”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豪颯不失瀟灑。突發(fā)的一場說大不小的危險暫時解除,舟與歸一個漂亮利落的旋身。
從梨花樹間緩緩落地之時,有幾片粉白色的花瓣還飄留在他的肩膀和衣訣上。
魏禾收回視線,對還楞在原地的高葵和蒲鳴歡二人輕聲提醒:“走吧!”
“噢…噢!”
“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舟與歸回頭看去,只見站在跟前差不多同齡的清秀少年,一臉了然卻又十分困惑的表情,甚是有意思得很。
舟與歸眼眸微轉(zhuǎn),面色泰然自若,淡淡答道:“應(yīng)該是巧合吧!我…在進私塾之前…都比較少出門的!”
“哦…”路延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雖是聽他本人都這么說,可他還是隱隱覺得有在什么地方見過舟與歸。似乎也是在萬分危急的情況之下,但左思右想,依舊沒什么頭緒。
方才發(fā)生的驚險事件,使路延的后背還盡是冷汗,仍舊心有余悸。
出于禮貌,他連忙對出手搭救的舟與歸拱手行禮,以示感謝:“剛才真是幸虧有你身手這么好的人在!謝謝…那個!你…你叫啥名兒來著?”
“我叫舟與歸…”言罷,舟與歸返身和長孫英低語交談了幾句,便提前一步走向草地的位置。
逆水行舟,歸去來兮。
“哎呀!噢!對了!快!屁股都摔疼了吧?趕緊起來!”路延一臉癡迷,第一時間先去把不小心整個人撞到欄桿上的賀若宴扶起來。
賀若宴捂著腫起青包的后腦勺,不禁齜牙咧嘴:“是真疼啊…”
路延轉(zhuǎn)到賀若宴的身后,扒開他的頭發(fā)仔細看了兩眼:“唔…起了一個小包…沒事的!很快就消下去…”
“誒?還有我呢!你個沒良心的…我你就給扔這兒不管啦?!”被一直晾在旁邊的潘少染坐在地上,抬起手臂正面指著路延的鼻子,帶著哀怨的語氣說道。
“好啦!我不是故意的…”路延啼笑皆非,立馬蹲下身子去哄。
“路延哥哥!”
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幕幕,從頭至尾皆被藏在暗處的奉違默默盡收眼底。
想必是作息不規(guī)律的原因,他的傷勢依舊看起來沒有什么好轉(zhuǎn),臉色還是那么蒼白疲憊。
他的目光先是流轉(zhuǎn)在逐漸遠去的舟與歸身上,隨即又盯住那幫還在嘩鬧斗嘴的人面上一一掃視而過。最后放在格外的晴朗碧空之上,只覺得別有深意,意味不明。
“咚——”
就在這時,冠云從內(nèi)至外徹響起了悠長綿揚的撞鐘聲。
還在互相開玩笑的眾生,原本一個個都還是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模樣。
“呀呀呀呀…”
“集合了?。】熳呖熳摺ネ砹丝隙ㄓ忠粚帋煾蹬暗靡啦换畹?!”
“哎喲!你往我身上撞干嗎…”
“這邊兒這邊兒…”
“誰踩我腳!”
耳邊傳進再不過熟悉的鐘聲后僅僅不到一秒,場面一度有些混亂!不論男女,全部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集體跑往同一個方向。
冠云私塾最為廣闊無垠的草地上,寧柳和閭丘兩人并肩而立,早已等候多時。
直到耳邊聽不到凌亂的‘踏踏’腳步聲,背對眾生的二人這才緩緩回過身,開始定睛打量。
‘唰——’
男女自覺分為兩隊,腰板挺直,排列整齊劃一。人人面貌神采奕奕,少年足夠純凈的眼眸明亮有神,為即將降臨的考核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寧柳不言由說,率先上前兩步。腦海中還回映著書樓茶閣上公羊和賀若那兩人的‘悲慘樣狀’,
不由得捏眉揉額,再頗為無奈似的深深嘆息。
冠云上下無人不知深知寧柳什么為人脾性,只要一見她露出如此神情,就知道是暴風雨到達之前的平靜!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
“寧師傅!您嘆什么氣???”潘少染不怕死地問。
眾生發(fā)自內(nèi)心為其豎起一個大拇指:服!
“怎么著?我嘆個氣還得提前跟你匯報匯報?!”聞言,寧柳似笑非笑,立即將目光幽幽轉(zhuǎn)過去,語氣聽不出好壞的…都是傻子!
“嘿嘿嘿嘿…”潘少染沒回答,一邊笑得燦爛一邊搖搖腦袋。
看到寧柳難得吃癟一次的閭丘不禁也掩口偷笑,殊不知寧柳是面對那張?zhí)煺嬗址付摹H大臉’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無可奈何罷了……
玄機詩寫:堅圓凈滑一星流,月杖爭敲未擬休。無滯礙時從撥弄,有遮欄處任鉤留。不辭宛轉(zhuǎn)長隨手,卻恐相將不到頭。畢竟入門應(yīng)始了,愿君爭取最前籌。
所以今日考核的第一場便是男女皆宜的馬上運動——打馬球!
草地中央一早便豎立起兩根高三丈的球桿,上部的球門直徑約一尺。能在一炷香內(nèi)將球成功打入球門那一隊,即為勝出。
此場考核時間的規(guī)制為一炷香,得分最多那隊則是勝出。男女均可混合,并分為紅藍兩隊。
每人的肩膀處各系有紅、藍兩種顏色的綁帶,按照抽簽結(jié)果決定,兩隊分別是以長孫英和魏禾為主隊長。
寧柳言述過考核規(guī)則和注意事項的同一時間里,眾生已經(jīng)紛紛騎于馬上,人人分別手持一把長數(shù)尺、頭端形如偃月的球杖。
男子英姿飛揚富有朝氣,女子神采四溢不讓須眉,個個不覺技癢,摩拳擦掌,懷著緊張又期待的心態(tài)。
而寧柳師傅和閭丘老師作為中立裁決人,大以每隊的最終勝負結(jié)果、小以個人的綜合表現(xiàn)來評判本場的考核成績。
“準備!”
前一秒還是玩世不恭的眾生,登時進入緊繃的狀態(tài)中。
“開始!”
隨著寧柳沉聲發(fā)出號令,將馬球拋至空中!
閭丘這邊緊接著點燃起第一柱香插入香爐之中,正式計時!
“駕!”
“駕…”
彩球發(fā)出后,紅藍兩隊立刻開始揮鞭御馬進行搶奪!
就在紅藍兩隊人人都頂著熱血澎湃的心態(tài),一股腦地已經(jīng)開始‘打得不可開交’。
只有路延一人還在原地踏步,再準確一點來形容,就是人和馬完全一動不動!
路延滿臉正氣,大喝一聲:“駕!”
依舊無動于衷的馬:“……”
路延尷尬輕咳幾聲,面不改色:“額…駕!”
開始低頭愜意吃草的馬:“……”
這下路延終是無奈,只得用腳輕輕地踢了踢坐下這匹馬的身子,試探性問出口:“馬…馬兄?馬大爺!你這次就稍稍給小弟點面兒!好歹跑兩步也行…”
“……”
“嘿!我這小暴脾氣…你等著?。〉任蚁聛?!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延小心翻身下馬,三兩折騰后兩只腳才先后著地。
他緊緊抓住韁繩開始渾身使勁,可任由他又扯又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馬依然硬是不肯挪動分毫。
“我…我推!”
“呀——走你!”
長孫英威魁堂堂的面容上,此時此刻僅是認真和謹慎,憑借嫻熟的控馬操縱技術(shù)。
很快便一騎絕塵,杖下率先順利搶獲了彩球!
手下緊緊抓住韁繩,再一個漂亮的旋身,瞬間轉(zhuǎn)變方向朝藍隊的球門進攻!
魏禾馬術(shù)較差,因此和長孫英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她的眼神敏銳,瞧見情形不妙。反應(yīng)極快,立刻提醒同隊的人攔截住長孫英:“拖住他!”
“好嘞!”就近的潘少染隨即應(yīng)聲,勒繩調(diào)頭之際恰好不經(jīng)意瞅見一副心不在焉的長孫玉璇。
“喂!大局當前!你是打算大義滅親?還是準備繼續(xù)潛伏在我們內(nèi)部、以便于達到里應(yīng)外合的完美策略?!”
“要你管!”
‘咚!’
“??!嘶…”
長孫玉璇立馬狠狠回瞪回去,語氣暴躁不耐煩,依舊覺得不夠解氣。便在潘少染自身旁經(jīng)過之時,迅速揚起手中的月杖,朝準他的小腿直接揮了過去!
力道不輕不重,但也足夠留下一道紫紅的痕跡。
“嘁!當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丑婆娘!將來不知上輩子作了什么陰德冤孽的人家,才能降服了你這只兇神惡煞的母夜叉…”潘少染嘀嘀咕咕不敢大聲,直接從長孫玉璇身側(cè)快速掠過。
他身為一名堂堂的七尺男兒自然不會跟女子一般見識。盡快趕在半路截殺長孫英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自己也好能夠大肆風光一把!
“我怎么那么倒霉!”自己抽簽分到魏禾這隊的長孫玉璇,猶是天意決定,氣憤又無奈。
縱然心里是一千個不甘一萬個不愿,還是暗暗決定暫忍一時也罷!
“駕!”
只見潘少染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成功穿過層層阻礙。揮動手下的月杖,正欲去搶長孫英杖下的彩球!
忽然之間,從半路中殺出了舟與歸和賀若宴,還有另外兩名男子!將自己前后左右夾擊住,并緊緊圍成一團,以便于長孫英帶著彩球順利去投球門!
蒲鳴歡揮杖:“我搶!哎…哎呀!”
高葵驚呼,心有余悸:“好快!”
‘砰!’
長孫英控制的力道穩(wěn)準又恰到好處,瞬間將彩球打入藍隊的球門之內(nèi)!
閭丘低眸,先將紅隊的記分牌翻至一頁,后在小冊上仔細記錄著什么。
“子通兄!太厲害了!”
“這樣下去,咱們贏定了!”
戴之芝面露得意,自信滿滿地炫耀說道:“有長孫大哥一人在!我勸你們還是早早認輸…”
“我呸!哼!我們藍隊有路延哥哥跟小禾姐姐在!這話應(yīng)該由我們來說才對!”蒲鳴歡冷哧一聲,胸有成竹,篤然打斷戴之芝的話。
戴之芝聽擦只覺得好笑,連連搖頭:“路延?你確定?!”
兩人霎時四目相對,火藥味兒十足。
依然在原地和倔馬作斗爭的路延,一手拽著韁繩,一腳蹬著馬脖。整個人氣喘吁吁,咬牙切齒:“我…我今兒還真就跟你杠上了!我還不相信了…螞咿呀嘿——”
老人都常說不論人情世事還是其他,大部分都會風水輪流轉(zhuǎn),果不其然。
寧柳師傅宣布第二局開始后,魏禾這一隊便優(yōu)先取得了主動進攻的權(quán)利!
很快,雙方再次互相你爭我奪,‘踏踏’的馬蹄聲在寬闊的草地持續(xù)不停。
“誒?誒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在其他人紛紛都往同一個方向策馬疾行。
“你帶我上哪兒…?!焱O拢 ?p> 唯獨路延一個人被坐下的馬匹一溜煙兒帶著他,偏偏喜歡跟別人相反。
此時此刻路延的心情…讓人目不忍睹。
目前紅隊已經(jīng)領(lǐng)先奪取了一分,而魏禾這一隊或許是因尚未取得成績,士氣和心態(tài)上明顯都不如對方積極踴躍。
一向覺察十分靈敏的魏禾,自然而然也悄悄發(fā)現(xiàn)四周的氛圍逐漸下降。
身為率領(lǐng)的核心隊長,迅速壓下自己有些紛雜的心緒。
魏禾獨自一馬當先,首當其沖!
一通機緣巧合之下,原被雙方來回激烈搶奪的彩球,好巧不巧跑到了蒲鳴歡的跟前。
‘唰!唰!’
這一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蒲鳴歡被盯得頭皮直發(fā)麻,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你個笨蛋!你傻楞著干嘛?還不趕緊傳給我們啊!”長孫玉璇
長孫英神色從容,如同一陣疾風。再加上身手足夠矯捷,左閃右躲,任憑旁人接二連三的阻撓。往來馳逐,也硬是無用!
“駕!”魏禾不禁皺眉,繼續(xù)快馬加鞭。直追長孫英的方向而去!
說那時那時快,舟與歸靈敏發(fā)覺到。片刻不猶豫,速即追了過去!
眼看彩球近在咫尺,長孫英又護得嚴嚴實實,魏禾一時無從下手。
大腦迅速轉(zhuǎn)動,忽然有一秒計上心頭!
魏禾利用身體柔軟靈活的優(yōu)勢,毫不猶豫將半個身子懸于馬下!
自己的腳背反勾馬鐙,卻不料有點打滑,險些腦袋正朝地下直接栽了下去!
快速調(diào)整過后,魏禾顧不得太多,單手一同緊緊抓住馬鞍和韁繩,另一只手持月杖迅速去搶彩球!
‘砰!’
即將來到藍隊球門跟前的長孫英在短暫的晃神之間,只覺月杖下突然無物一空!
他隨即單手勒馬,側(cè)身而望,剛好看到魏禾一個側(cè)翻,剛好安穩(wěn)坐回馬鞍之上。
無需深想,此舉正是由她所為!
“攔住她!”
“快!往那邊兒去了!”
“駕!”與此同時,魏禾已經(jīng)控制著杖下的彩球,目標直奔紅隊的球門而去!
一路暢通難阻攔,魏禾的嘴角難得展開一抹自信的輕笑。
只不過兩秒間的松懈,卻未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被某人看準時機,當即一個飛速橫掃,便將魏禾月杖下的彩球順利截走!
待魏禾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只能隱約看見舟與歸逐漸遠去的背影。
“我去!”
還能這么操作!這報應(yīng)是不是來得太快了點兒?!
比著葫蘆會畫瓢,居然和自己用同樣的歪招兒!
一旁的潘少染看得瞠目咋舌,有些:“呀?怎么這球又跑回他們那兒去了?!”
“你快別那么多廢話了!還不趕緊追?。 遍L孫玉璇,說著又朝潘少染的小腿用力抽了一棍子!
“嗷喲~潑…潑婦!駕!”潘少染疼得齜牙咧嘴,捂住火辣辣的小腿。指著她弱弱罵了一句,便立馬駕馬緊追舟與歸。
長孫玉璇氣急,一時竟無言以對:“你…”
不過轉(zhuǎn)眼的一瞬間,長孫玉這隊開始被動防守。藍隊全體人的目標迅速對準持有彩球的舟與歸。
同時,逐漸形成包圍圈,尋找恰好的時機向其進攻!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神情愈加認真的魏禾。她目不轉(zhuǎn)睛,此刻只盯住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死死不放。
舟與歸屏氣斂息,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忽然有一把不知來自何人的月杖,準確攔在自己之前以便可以截獲彩球。
見此景,舟與歸不禁驀然沉氣一口。
‘咚!’還好他的反應(yīng)極快,靈活利用。借由此人的月杖,就勢將彩球推至頭端,隨即猛然上挑,成功避開阻礙!
而這一幕,皆被寧柳和閭丘真真切切收入眼簾。兩人不言而喻,面上盡是贊賞之意。
由此也可見,太久沒有和外界接觸來往的舟與歸。第一次打馬球的技術(shù)遠遠不夠嫻熟,顯然沒有其他人操作的那么得心應(yīng)手。
一路磕磕絆絆,好在有長孫英、賀若宴和戴之芝一行人為他保駕護航,這才好不容易即將來到對方球門的位置。
舟與歸顧不及回頭察看,只覺背后隱約有一雙猶如針芒的視線。讓他一時短暫失神,太不容易讓人忽略。
“于歸!趁現(xiàn)在!直攻他們球門!”
長孫英的一聲提醒,立刻喚回了舟與歸朦朧的神智。他無聲點頭,示意回應(yīng)。
潘少染見狀,第一時間指引依舊懵圈的隊友:“吁…不好!快!趕緊攔住他?。「淖冴犘?!重新包抄!”
“駕?。 ?p> 紅隊由長孫英為主守,魏禾等人無論怎樣變動,還是難以靠近舟與歸三丈之內(nèi)。
顯然易見,就當前的局勢來看,藍隊這方完全處于被動。
就在舟與歸揚杖要將馬球打入藍隊的球門之際,早已暗中蓄力的魏禾速即騎馬現(xiàn)身在自家球門跟前。
她看似表面鎮(zhèn)定,卻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準確接住此球。
內(nèi)心緊張又忐忑,緊握掌中月杖,不自覺間沁出了些許密汗還猶不知。
舟與歸瞄準球門的位置,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奮力揮杖。
眾人耳邊只見‘砰、砰’兩聲悶響!
第一炷香已經(jīng)徹底燃盡。
“時辰到!全體歸隊!”
“現(xiàn)在開始體能考核的最后一場!賽步擊鼓!顧名思義,每人手持一把鼓槌,最先擊中終點銅鼓為此隊第一名勝者,以此類推!由于男女體力相差懸殊,故此分為兩隊,并按照抽簽決定先后順序!分為四列站隊,每組四人依次準備!最后一點請切記!一旦發(fā)現(xiàn)或踩至白線者,一次警告,二次成績作廢!”
“是!學生明白!”
閭丘大致講述過規(guī)則后,便給終點的侍女孫姣打手勢。
跑道另一頭的孫姣收到指示后,立刻揮手示意。隨即讓對立而站的兩名侍女,將半丈長的紅絲條盡數(shù)扯直,再將銅鼓升起。
用以石灰劃分的白線跑道大約有百丈,拐彎的路線讓人一眼望過去十分清晰明了。
所有好巧不巧,抽簽分到第一組的剛好是長孫英、潘少染以及路延和賀若宴,床位緊緊相挨的四人。
“哈哈!想都不用想!這種不用腦子只比速度的考核!第一名肯定是我的!”潘少染活動著上下四肢,目光躍雀,躍躍欲試。
“我還是有點緊張!”頭一回參加這種實踐考核的賀若宴連連做著深呼吸,聲音里也是止不住的期待和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