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說道。
“莫河還沒來嗎?”
“這還用問嗎?以莫河那睡蟲,這次八成又要遲到了。”
佇立在來禪高中屋頂上的狂三,露出妖媚的微笑,然后咚、咚!地發(fā)出輕快的腳步聲。
晴空萬里。宛如盛夏的強烈陽光照射在狂三身上,讓地面倒映出比平時還要漆黑的影子。
現(xiàn)在大約是九點十分左右?;蛟S是因為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開始了,回響在校舍的喧鬧聲稍微減輟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從音樂教室傳出來的零星樂器聲,以及從體育館傳來的球類彈跳聲。
“雖然繼續(xù)享受與莫河一起上學的學校生活也不錯,但是——”
如果此時有人從上空俯瞰這個景象,或許就會察覺到異常。
因為狂三經(jīng)過的場所,開始慢慢變暗了。
沒錯——簡直就像是影子一直駐留在狂三所經(jīng)過的軌跡上一般。
“時機差不多了呀。”
然后,喀!后腳跟用力踏向地面。
于是,以灰暗線條畫在屋頂中央的圓圈漸漸地向外擴張。
完全覆蓋屋頂全部區(qū)域之后,開始往校舍的外墻移動并且侵蝕操場,最后以學校為中心,將周圍的地區(qū)全數(shù)淹沒。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們沒注意,現(xiàn)在才早上9點,外面很黑嗎?就連周圍都比之前強了好幾倍?!?p> “哦?好像還真是的,不過以我的身體素質(zhì)到是沒什么事,至于其他同學可不一定了。”
凌剛說完,遺留在四周的學生們一個接一個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當場癱倒在地。眼前的景色可以說是變得相當詭異。
“這壓力,讓我想起了兩個人?!?p> “領區(qū)!”×3
“莫河那家伙還沒來嗎?”
凌掃了一圈教室,也沒有看見莫河他人。
“那家伙每次都關鍵時刻不在,算了,走吧,去中心位置看看?!?p> “那除了我們?nèi)齻€以外,還有人能行動嗎?”
“應該還有吧,至少十香折紙四糸乃士道不會受這領區(qū)的影響?!?p> “嘶~”士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再慢慢地吐出來。
讓肺部充滿新鮮空氣之后,感受到彷佛讓身體重新開機般的感覺。
“……你沒問題吧?小士。”
然后,透過配戴在右耳的耳麥聽見睡意濃厚的聲音。是令音。
“是的。我現(xiàn)在意外地……冷靜?!?p> “……很好。不過,你千萬要小心?!?p> “——是的?!?p> 咽下一口口水。然后,士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令音?話說回來,怎么沒聽見琴里的聲音……”
“……啊啊,琴里現(xiàn)在稍微離開了崗位?!?p> “不,你說離開崗位,在這么重要的時刻……”
“……琴里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就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判斷這么做的話,將能提升我方作戰(zhàn)的成功率……因為現(xiàn)在最麻煩的是有個礙事的家伙會插手干涉。還有莫河也不在學校位置,以莫河的身手,肯定不會出事,現(xiàn)在無言凌和陸刃還在學校?!?p> 雖然相當介意令音剛剛所提及的事情,但是士道確實沒有思索其他事情的余裕??袢龖撘呀?jīng)在屋頂上等待自己了吧?士道爬上樓梯——
“什……!”
突然察覺到侵襲周圍的異變,士道皺起眉頭。
士道無法具體形容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就在周圍突然變暗的那一剎那,全身突然被一股異常的倦怠感與虛脫感侵襲。
簡直就像是空氣中帶有黏性般,重重地捆住自己的手腳。
“這……是……”
突然察覺到侵襲周圍的異變,士道皺起眉頭。
士道無法具體形容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就在周圍突然變暗的那一剎那,全身突然被一股異常的倦怠感與虛脫感侵襲。
“這……是……”
士道努力撐住身體不讓自己當場跪下,好不容易才保持原本的姿勢。
“令音——這是……!”
“……我們在以高中為中心的附近地區(qū)發(fā)現(xiàn)到強烈的靈波反應。這個反應——毫無疑問,是狂三搞的鬼。廣域結(jié)界……待在這個范圍內(nèi)的人類將會因此而變得衰弱?!?p> 為……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這個問題直接詢問本人會比較快吧!算了,現(xiàn)在莫河不在,這種情況讓莫河是最好的。”
令音如此說道。確實如此。士道咽下一口口水,然后從原地站起身來。雖然感到有點行動困難,但是還不到倒下來的地步。
“那個……話說回來,我為什么……”
“……你忘了嗎,小士?你的身體內(nèi)封印了十香以及四糸乃的靈力。或許你本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你的身體幾乎等同于處在精靈保護的狀態(tài)下唷,當然無言那三位是意外?!?p> “靈力……”
喃喃自語地說完這句話,士道忽然睜大眼睛。
他打開先前才經(jīng)過的教室的門,大聲喊叫:
“十香!”
大約還有十幾名學生留在教室。這些人全都昏倒在地面或桌上——但是,在這些人之中……
“哦哦,士道……”
十香輕輕按著頭回應士道的呼喚。雖然大部分力量都被封印了,不過她畢竟是精靈。對于靈力的耐性似乎比人類還要高。
“你沒事吧,十香!”
“嗚姆……但是,身體覺得非常沉重……這是怎么回事呢……”
她以宛如正在發(fā)高燒般的語氣低聲呻吟,無精打采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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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點,現(xiàn)在莫河還沉睡在夢里,不,準確來說是昏迷在夢中,就連外面特大的聲音,也沒有吵醒他。
莫河站在半空中,周圍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只有最中央放在一幅畫。
這副畫,莫河看上去特別熟悉,又特別陌生,總感覺在那里見過,但又完全想不起來。
畫上只能勉強看到,一個身穿赤紅色戰(zhàn)甲的男子,手拿一把大刀,至于其他的地方,就完全看不清了。
一直關注這幅畫的話,會消化強大的精神力,就連莫河也只能勉強維持5秒。
黑暗邊緣,一個老者坐在空中,白色胡子,身體不斷的透明化。
“煞神,老夫這局分身已經(jīng)沒法幫你了,這場夢也快醒了,還望煞神早日恢復記憶!”
說完,老者身體完全透明化,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