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剛過,縣城的城門打開,商販們紛紛從城內(nèi)往外走著,胤禛抱著札喇芬,四福晉帶著弘歷,在侍衛(wèi)們的保護下,走到了城門口了。
胤禛安排馬車在城門口等待,四福晉與弘歷一起上了馬車,胤禛把札喇芬遞給了四福晉,他最后上了車子,站在了車轅上,居高臨下的看了城門口很長時間。
胤禛坐在了馬車上,札喇芬乖巧的靠在了車窗前,大大的杏眸正在看著外面的風景。
縣城內(nèi)外真的差距很大,城內(nèi)的,青石鋪路,而且非常的整潔,在城外,基本都是荒蕪的道路,在道路的兩側(cè),還是密林環(huán)繞著。
“姑父,咱們要在進城,為什么還要等著?”札喇芬記得上次進城時,沒有特意的等著,怎么今日過來了,反而要等在了外面呢?
胤禛看向了遠處排查的士兵,臉上掛著冷笑,這些應(yīng)該是府尹安排的,御駕??吭诹舜a頭上,他們是偷偷的出來的,府尹盯梢的人肯定是沒發(fā)現(xiàn)的。
城內(nèi)的情況應(yīng)該有變,否則,府尹不會動用了這么大的人力的。
馬車靠近了城門口,甚至能聽見士兵們的說話聲音。
“停,你們是來城內(nèi)干嘛的?”士兵看向了蘇培盛問道,蘇培盛不敢說話,他的聲音太有代表性了。
巴彥趕緊在左側(cè)回話:“少爺和少夫人帶著小少爺出來玩,進程買些東西,要去南邊探親?!?p> 士兵沒有多想,只是仔細看了看車隊,發(fā)現(xiàn)沒有了什么刻意的,趕緊揮了揮手。
“交五兩進城費,你們就進去吧,家丁一人一兩?!笔勘鴤兦浦@家應(yīng)該不是什么窮的,費用直接調(diào)高了。
胤禛微蹙眉頭,剛想要站起身呵斥,就被四福晉的手給握住了,胤禛轉(zhuǎn)頭瞧著四福晉,她只是對著胤禛搖搖頭,讓他不要多管。
“交!”胤禛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內(nèi)響起,巴彥直接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了士兵們。
馬車再次往城內(nèi)走去,胤禛一句話都沒說,札喇芬仰頭瞧著他,臉色有些黑紫了。
稍晚,一行人去了茶樓的雅間,胤禛才真正的動怒了,連聲命令巴彥,去把事情給調(diào)查清楚了。
巴彥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縣城內(nèi)的人脈有一些,若是真調(diào)動起來,府尹肯定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爺....等咱們離開了這邊,再進行調(diào)查。”四福晉瞧著胤禛說道,他是急脾氣,若是遇到了類似的事情,眼睛里面肯定是容不得沙子的,這幾年的時間,在四福晉的勸導(dǎo)下,胤禛已經(jīng)放慢了一些了。
弘歷看向了胤禛,他們父子二人的眼神里面,凝聚著憤怒。
四福晉嘆口氣,看向了札喇芬,若是等到以后,他們不在了,弘歷的臭脾氣還是要札喇芬來約束的。
“元壽阿諢,聽姑姑的話!”札喇芬清脆的聲音,讓弘歷愣住了,自己想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額娘,我知道了!”弘歷低垂著腦袋,一副自己明白了。
若是換做別的時候,弘歷肯定會爭辯一二的,札喇芬清澈的杏眸,緊緊的盯著他,心中翻滾的怒意居然慢慢的消散了。
“元壽,以后遇到事情,要格外的冷靜,嬌嬌不可能一直跟著你。”四福晉當然希望札喇芬能時常陪著弘歷,將來,弘歷的后院的女人絕對不少。
“額娘,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處理的?!焙霘v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
離開京城前,他的伴讀,富察傅恒一直暗示,弘歷將來的嫡福晉會是傅恒的姐姐,三番兩次的警告弘歷,不許與札喇芬走的太近。
弘歷是一個撅毛驢,你若是強行干擾,他只會扭著脾氣來。
札喇芬從四福晉那邊得到了這個消息,直接冷笑起來,富察家的人果然是夠厲害,居然想要用這樣的辦法來影響弘歷。
在清史上,富察皇后可是非常受寵的,烏拉那拉氏反而是個不受寵的。
她心中的小人暗戳戳的握爪,只要是不涉及大的方面,札喇芬決定,讓弘歷時常受虐。
“元壽阿諢,我記得有一個姐姐來給傅恒送荷包,傅恒還瞪了我兩眼,說什么那個姐姐以后是我的主子!”札喇芬想起了那日,在花園內(nèi)相遇,傅恒一臉不屑的樣子。
納爾布雖然不是嫡子,卻已經(jīng)是一族的族長,傅恒有什么本事?
什么?!
傅恒的態(tài)度,讓四福晉皺起了眉頭,富察榮保與納爾布的關(guān)系很僵硬,從八旗的學堂讀書的時候,就開始較勁了,榮保認為,納爾布是庶子,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八旗的學堂里面,按照慣例,納爾布確實不應(yīng)該在那邊讀書,費揚古則是費勁了力氣,讓納爾布繼承了絕嗣的輝發(fā)烏拉那拉氏一族的位置,納爾布才能直接去了學堂的。
“呵呵,榮保居然這么調(diào)教兒子,看來應(yīng)該是個狹隘的,元壽....”胤禛看向了弘歷,“將來,知道該怎么做嗎?”
“能用則用,不能用就供起來?!焙霘v點點頭,“不值得信任,阿瑪,汗瑪法為何要讓榮保的嫡女成為我的嫡福晉?”
在札喇芬的面前,弘歷絕對不會隱瞞任何的心思,連這些事情都會放在民面上討論的。
“呵呵,不是給你定下來,應(yīng)該是榮保做了什么事情,讓汗阿瑪不得不進行獎勵了。”胤禛冷冷的看向了外面。
富察氏一族已經(jīng)慢慢的落沒了,榮保這邊應(yīng)該是有什么特別的事兒,他們與納爾布一支的恩怨,更是讓弘歷覺得可笑。
“嬌嬌,以后規(guī)矩上做足了就好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放在民面上,不要相信到傅恒的話,主子....我都不敢說,他一個奴才,有什么可說的?”弘歷冷漠的說道。
富察氏應(yīng)該有了自己的心思,傅恒更是看著嬌嬌的年級小,在她的面前大放厥詞。
“嬌嬌,哪個小姐姐有說什么嗎?”四福晉聽說富察氏的名聲極好,心中本是滿意這個兒媳的,現(xiàn)在看來,她需要再考察一下了。
“沒有啊,還是一副得意的樣子,仿佛我以后都要跪在她面前一樣?!痹覔u頭了,“而且,她身邊的兩個嬤嬤還想我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