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北林之戰(zhàn)又過了三天,施安早期便為狂野軍團的四大將軍之一,如今又落得草寇,這制備的各種藥品都是一等一的,這五天的時間,秋霜涼的傷雖說好不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但基本的慢走還是能做到的。
“阿樂,慢一點,小心公子的傷?!?p> 阿樂駕駛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看見涼燕城城門,不由加快了一步,馬車頓時一個顛簸,嚇得呂林急忙提醒道。
“不礙事的,還是早些趕到的好?!?p> 秋霜涼舉起手阻止了呂林的動作,如今圖圖河坦已經(jīng)攻占了北林城,又對涼燕城虎視眈眈,秋霜涼實在著急啊。
“公子……好吧,公子記得護住傷口?!?p> 呂林也知道勸不過秋霜涼,秋霜涼做的決定他也從不勸他,只得無奈地對阿樂吩咐一聲。
“還是快點吧……”
馬車趕到?jīng)鲅喑牵瑓s被兩個守城士兵給攔了下來,正是趙天成來涼燕城求救兵的那兩個守衛(wèi)。
“站住,封軍師之命,例行公事,所有進城的人都要接受檢查。”
左邊較胖的那個士兵站了出來。
沒人回應(yīng),只是從馬車之中遞出一塊官印,官印中紅紅的刻著六個大字——北林城守將印。
那胖子接過官印,一看之下,嚇了一跳,立馬將槍對準了馬車,厲聲道:“北林城失守,城中守將全部陣亡,你卻掏出北林城守將的官印,你到底是誰,快快下來接受檢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p> 同時轉(zhuǎn)過頭對著右邊那名較瘦的士兵說道:“小志,快回城通稟,就說有敵人準備潛進涼燕城?!?p> 今天的小胖的表現(xiàn)完全和以往截然不同,倒是小志嚇了一跳,就連呂林最開始也不屑這個胖子,你說你一個守城士兵,沒有一身的肌肉也就算了,你這一身的肥肉是怎么解釋?
“走吧,出去看看?!?p> 秋霜涼倒是對這個小胖子來了興趣。
“是,公子。”
呂林先行下馬,為秋霜涼拉開了車簾。
看著馬車上的動靜,小胖如臨大敵,腳步雖在地上不斷挪動,但卻始終沒有后退半步。
車簾打開,進入眼簾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子,臉面白凈,眼藏蕭然,眉似拔劍,唇如勾弓,身挺立松,發(fā)若垂榕,迎風而展,又似了那揚州三月的柳,尤其是那淡淡黯然色,在這凄凄寒春里,倒是可以吸引一大批的迷妹了。
呂林看著下方的兩人,悠悠道:“公子乃先皇親封的威遠王,還不速速讓開,公子有急事要找你們涼燕城的守將?!?p> “哼,方才你遞給我北林城的守將官印,如今你又說他是什么威遠王?你是當我傻還是當我瓜?還是快快束手就擒,若幾位的身份清白,涼燕城絕不會為難大家?!?p> 小胖像看麻瓜一樣的看著呂林。
看著守城胖子的眼神,呂林只感覺一肚子的火,媽的,在北林城的時候別人好歹也得稱呼一聲將軍,到了這里竟然被一個守城的胖子給鄙視了。
看著呂林拿出圣旨,小胖一驚,連忙說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此乃先皇親筆的圣旨?!?p> “什么圣旨?我又不認識,萬一你是狄人派來的先行兵,弄個假圣旨來誆騙我,別看我看著瓜,我一向都機智德一匹,乖乖等著,是真只假,自然有人來辨認?!?p> 呂林倒是有點被這個胖子給氣樂了,我是該說你機智呢還是該說你孤陋寡聞呢?
能認得圣旨真?zhèn)蔚?,在涼燕城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了,與其自己帶傷去找他倒不如讓對方來找自己,既然不給北林城派兵,那也得給他個下馬威不是。
想到這里,秋霜涼也折身返回了馬車上,哎呀呀,還是躺著舒服。
不一會兒,就有一批人快速地趕到了城門,來者自然是軍師陳達,自從北林城失守后,他便一直做噩夢,夢見北林城戰(zhàn)死的亡魂,夢見趙天成向他索命來了。
其實按照圖圖河坦當時的攻勢,即使趙天成求得援兵也無濟于事,但關(guān)鍵是在此之前趙天成就已經(jīng)向涼燕城請求援兵了,但北林城派來的報信官全被他給軟禁了下來,也就是說,北林城的失守他比郝英俊還脫不了干系。
如今聽聞有人持著北林城守將的官印前來,陳達便火急火燎地趕來了,連忙問道:“是誰持有北林城守將的官???”
“大人,就是馬車里的那個人,他還說有一張圣旨說自己是什么威遠王,你說荒唐不荒唐?”
小胖收起長槍,來到軍師的跟前說道。
“嗯?”
聽聞之后,看著呂林,軍師眼中一瞇。
“這個胖子不識貨,希望你能認得這圣旨到底是真是假。”
說著,呂林一把將圣旨扔在了陳達的懷中。
陳達連忙捧過圣旨,越看越心驚,威遠二字從來只聞秋鎮(zhèn)雄大將軍,圣旨上雖為寫明,但秋霜涼三字便可知道此人的身份。
最后將圣旨合上,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涼燕城恭迎威遠王?!?p> 聽得軍師的話,小胖子心中一驚,媽呀,是真的?夭壽啦夭壽啦。手中一松,長槍“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守城士兵不識真?zhèn)危÷送鯛斶€請王爺怪罪,但不知者不為罪,他也是盡心職守,還請王爺從輕處罰?!?p> “不愧是軍師啊,以退為進,厲害,好了,這小胖子我就不追究了?!?p> 秋霜涼在馬車中說道,看似夸獎,但語氣中卻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威遠王手持北林城守將官印到此,此話何解一目了然。
狄人占領(lǐng)北林城,威遠王今天來此的目的也耐人尋味。
這個時間冬衣都還脫地緩,軍師的臉上汗水卻已經(jīng)密密麻麻濕了一大片,背上也是全打濕了,一陣涼風吹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小胖子卻渾然不察,只知道自己沒事了,不免心生高興。
“你們的守城將軍那個郝將軍呢?怎么我威遠王的身價不夠還不能讓他親自出城迎接?”
秋霜涼問道,但誰也能聽出他的怒火。
聽到這話,陳達的臉色一變,有憤怒,有不甘,也有無奈,最后只有恭敬回應(yīng)道:“回王爺,此地說話不方便,還請移駕前往將軍府一談?!?p> “怎么?還得我親自去請他不成?”
秋霜涼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區(qū)區(qū)涼燕城守將,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敢,只是有些話不適合在這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