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子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秋霜涼倒是又開始撿起自己的功夫,每天早起練武,還向霓裳語學(xué)習(xí)了她的輕功。
呂林也告訴秋霜涼霓裳語輕功方面的造詣遠(yuǎn)高于他,再加上新婚,兩人如膠似漆抽不開身,只得向霓裳語請教。
霓裳語倒也大方,沒有絲毫的藏拙,倒真像她說的一樣,只為求得一技之長,只是秋霜涼向霓裳語詢問她武功出處時霓裳語卻笑而不語。
秋霜涼練劍時也曾學(xué)過一些身法,沒有一名劍客是綁在樁上連成的。
練了十來天,秋霜涼倒是進步很快,但你若說是飛檐走壁,這一點秋霜涼還是做不到的,就連騰起的高度也和以前相差無幾,但身體的連貫性卻比以前更好了。
功法的練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需要長時間的積累,要練到霓裳語這般飛帶成階,或者更高的一葦渡江所要花費的時間就更多了。
秋霜涼從小練劍,練了十幾年,他肯定是有練武上的天賦的,即使這樣秋霜涼十幾年過去了也只成為了上流的劍客,還算不得頂尖,再加之五年時間的落下,現(xiàn)在只能說是中上流而已。
若是這五年未曾落下,再加上這輕功,軍選時面對軍虎就不會再那么被動,不說擊敗受傷狀態(tài)的軍虎,就是全盛時期的軍虎他能一斗。
秋霜涼有練武的天賦,但肯定是不如軍選時遇見的姜黃的,同時也沒有軍虎天生的優(yōu)勢。
秋霜涼優(yōu)秀,但不夠卓越,人若不追求進步,那不是在退步,而是在安享晚年。
秋霜涼站直身子,長劍舉在肩高,力量一蓄,看準(zhǔn)時機,身法一動,一劍刺出,一劍刺穿了十五厘米粗的木樁。
大喝一聲,劍身一轉(zhuǎn),直接從入口處將木樁撕成了兩段,木屑橫飛,上半截木樁沖天而起,秋霜涼再次一劍,將下半截木樁平平整整切成了兩半。
“好功夫?!?p> 背后突然傳來一聲,驚了秋霜涼一下。
秋霜涼為成了王爺,脫了是非,但卻越發(fā)地警惕,以如今秋霜涼的狀態(tài)還有人能靠得這么近,其人的輕功肯定不一般。
不過秋霜涼馬很快就恢復(fù)了,他識得這聲音,正是這幾天神出鬼沒的圖雅。
“能用一把木劍造成這般的攻擊,果然不愧是威遠(yuǎn)大將軍的后人,不愧是我男人威武大將軍的弟弟,秋涼霜果然厲害。”
秋霜涼:“-_-||”
“你到底是夸我還是夸我大哥?你們狄人都這么直接?還有這幾天你到底到哪去了?前些天突然多了好多官兵,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當(dāng)然是夸你啦,你們大齊的人連好話都聽不出來?這幾天我干了什么還不能告訴你,不然就不好玩了,你竟然敢懷疑我犯了什么事,本……咳,本大俠怎么會去犯事?!?p> 圖雅插著腰,一身的造型和行頭一點也不搭,反倒是顯得十分的滑稽。
“荒廢了幾年的劍術(shù),只不是撿起來罷了,厲害還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p> 秋霜涼手中的木劍一甩,直接定在了一根木樁之上,入至劍柄,卻未見劍尖探出。
“要我說啊,霜涼弟弟,要不你就不要練劍了,這劍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真的不大,除非你能力壓敵方,不過這樣你也用不了這劍了?!?p> “我看你這把劍的材料不錯,重量也夠,要不直接重鑄了和涼霜一樣打造成一柄長槍吧?你有功夫的底子,練一下就好了,再找涼霜指點你一下,你定能成為天下第二的猛將?!?p> 圖雅興奮地慫恿著秋霜涼。
“天下第二?”
“嗯嗯?!?p> 圖雅點了點頭。
“對呀,天下第一當(dāng)然是涼霜的了,你身為涼霜弟弟,也不能讓他丟份是不,怎么著也得弄個天下第二?!?p> 秋霜涼:“……”
其實他進入軍隊之后就越發(fā)感到劍在戰(zhàn)場上的不足,他也想試著換成長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軍選看得姜黃幾位當(dāng)然沒有白術(shù),使用長槍之后便越發(fā)渴望了。
他甚至都懷疑父親大人給他鑄造的這把劍就是為了在以后能重鑄為一柄長槍的,因為這把劍的重量都快能算得一把長槍了,往生劍重八斤,而石韋的長槍龍膽亮銀槍也不過重十二斤而已。
狄人的軍隊全都是用得些又大又粗的武器,什么狼牙棒啊,什么雙錘啊,什么雙斧大刀啊,就連普通士兵的刀也比大齊士兵的重上一倍。
若不是看秋霜涼的身板小,再加上秋涼霜也是使槍的好手,碰了他人,圖雅定是給他謀個重重的家伙什。
“劍乃兵中皇者……”
“得,那你去做你的少俠吧,做個劍客仗劍走天涯?!?p> 一語驚醒夢中人,秋霜涼一愣,也許當(dāng)初他父親留下這幾個字就是料到了他今天的選擇。
那五個字是他父親所留不過是他大哥所設(shè)計,他父親料到了他要走的路,卻沒有料到他自己的結(jié)局。
“如此,便麻煩涂雅姑娘了。”
“好說好說?!?p> 圖雅樂呵呵的回應(yīng)了一句。
秋霜涼返回書房將往生劍和陽明劍取了出來,圖雅也跟著趕了過去,倒是圖雅這嘴,就像是租來的著急還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誒,對了,你不是威遠(yuǎn)王了嗎?我記得在之前你是名譽京都的霜涼先生對吧,那迎接狄人使者的盛會中的名單就有你的名字啰。嘖嘖嘖,堂堂一個王爺,卻還要登臺表演迎接使者,這場面一定很好看吧。”
“那你也沒機會看,迎接使者,你以為還是軍選,當(dāng)然是在宮中舉行,尋常人如何能入得皇宮?!?p> 秋霜涼心中也疑惑著,自己為壓軸的,而他的老師則沒在名單之上,他的師兄姐又在他之前,就連霓裳語也在他之前,這最后的一個到底是誰表演,大齊中還有誰能壓過他們所有的人而又在他們的聽聞之外?
“哼,那也不一定,狄人向來粗獷,將場地定在演武場也不是沒有可能?!?p> 說著,圖雅眼睛滴溜一轉(zhuǎn)。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若是盛會是定在演武場你就輸了,你就喊我一聲嫂嫂。哎呀,好害羞啊?!?p> 圖雅捧著臉跺了跺腳。
秋霜涼一臉黑線,你也會害羞,呵呵,還真是少見啊,不過想來也不可能,就應(yīng)了這賭局,反正也不在乎輸贏。
最后,圖雅只抱著往生劍離開了,陽明劍則留給了秋霜涼,說是留著做個紀(jì)念也好,而且兩把劍的材料不適合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