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
不等Simon說什么,楚墨真率先道:
“放他走,我答應你們?!?p> “真真——”
Simon心急如焚,然而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重重推下了車,幾個踉蹌猛地栽倒在地,幸虧用手撐住了身子,膝蓋才避免又被磕了一次。他趕緊爬起來,黑色林肯只剩一個尾巴,即將要消失在拐角處。
他踉蹌著追上去,雙膝卻實在疼得要命,只好停下。
“TM的!欺人太甚!”
怎么辦怎么辦?!
報警么?
不對,這種時候應該給阿純姐或蘇先生打電話要來得更靠譜!
萬一他報了警,結(jié)果激怒了何家人,反而對真真做了什么怎么辦。所以,還是給蘇先生打電話吧,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何雪藝跟真真過不去,還不都是因為蘇先生。
誰知,手機還沒來得及解鎖,一陣疾風驀地襲來。
只見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路邊,搖下的車窗里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Simon,快上車!”
彎身定睛望去,沒想到車里的人竟是……
“尚、尚天?!”
“愣著干嘛,快上車!”
“噢噢……”
Simon趕緊上了車,還不等他坐好,尚天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立馬竄了出去,Simon倒抽一口冷氣,忙握緊扶手。
“尚天啊……你怎么會在這?”
“昨天蘇總就下令了,叫我徹查何家人。我猜到何雪藝今天肯定得有所行動,一大早就跑去何家盯梢了,果不其然!然后我就跟蹤著他們過來了,不好意思哈,剛才沒有及時出手相救,我一出手就打草驚蛇了!”
一連串巨大的信息量,Simon沒太反應過來。
所以……
尚天一直都在?
“出手相救?打草驚蛇?”
“就是得繼續(xù)叫她們作啊,作死作死嘛,作到死,也就不得不死了,我一出手,她們當然就不敢作了啊!”仍是信息量巨大,Simon勉強反應過來,“所以……昨天晚上蘇先生就下令了,徹查何家人?”
他一直以為,昨天晚上蘇先生光顧著跟真真“打情罵俏”呢,卻沒想到,他還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所以,蘇先生真的早就看透了這一切?
并且已經(jīng)有所行動了?
看來,他還是太低估蘇先生了……
“蘇總昨天遞給我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就是他跟喬小姐的,喬小姐簽了字,頭開始我也以為是喬小姐太狠心了,可蘇總認為,這一切都跟何雪藝有關?!?p> “???離婚協(xié)議書?!”
Simon忽然想起昨天那個女子傲嬌地說著什么蘇先生是她的前夫,他本以為她就是在開玩笑……
“那,蘇先生簽字了么?”
“怎么可能!當然沒簽??!”
尚天只覺Simon問了一個很多余的問題,Simon干笑幾聲,也覺自己這個問題很蠢。
蘇先生那么愛真真,當然不可能簽了。
所以是,真真以為蘇先生簽了?
以為她跟蘇先生已經(jīng)離了婚?
唉——
看來五年前,那兩個人之間真的發(fā)生了很多很多事,雖然昨天真真訴說的時候,好像很平淡,可許多故事總是說出來的平淡,當時在經(jīng)歷的卻是刻骨銘心,痛徹心扉。
Simon重重一嘆,想起那個女子的安危來,不禁又問:
“真真在何家人手里,真的沒事么?何雪藝,好像真的特別恨她啊?”
“放心!蘇總也已經(jīng)在去何家的路上了!”
“啊?蘇先生不是在開會么!”
“我已經(jīng)通知蘇總了,喬小姐出了事,蘇總哪還有心情繼續(xù)開會,那場會議由楚小姐開著呢。”
口中的楚小姐,自然是指楚墨純。
“誒對了,你們怎么知道何家人是要帶真真回家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聽過這句話么?”
“聽過……”
所以呢?
正等尚天解釋呢,誰知尚天竟陷入了沉默。
望著他單薄的身板卻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望著他五官小巧卻棱角分明的側(cè)臉,Simon恍惚有種錯覺……
尚天真是一個保鏢么,真的不是一個特工?
還是,是一個特工出身的保鏢?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