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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朝之帝國崛起

第一百四十五章克扣冬糧

回到宋朝之帝國崛起 唐曉非 2164 2018-12-03 10:57:08

  中國古代有一個很重要的制度叫做漕運制度,漕運在唐代以前的規(guī)模很小,南北朝時期基本是停滯的,進入盛唐之前,被后世罵成狗的暴君楊廣興修河道,為盛唐的漕運打下了基礎。

  但是漕運真正發(fā)展起來,并且系統(tǒng)化是在宋朝。

  漕運對宋的重要程度,就如同后世各大公路、高鐵網一般,是國家級戰(zhàn)略部署。

  沒了漕運,東京城不可能有一百多萬人口,即便有,也要餓死一半。

  宋朝有專門監(jiān)管漕運的部門,最大的部門自然是周朝的三司衙門,統(tǒng)管并規(guī)劃全國的漕運,再設轉運司和發(fā)運司,這兩個角色統(tǒng)一向三司衙門匯報,也就是向趙桓的財務大臣周朝匯報。

  轉運司負責籌備糧食,發(fā)運司負責運貨,因為古代道路破舊,陸運受限,所以運往京畿的糧食大部分來自于漕運,也就是水運。

  東京城有四大漕運系統(tǒng),皆為東京城服務:陜西路的糧食由黃河道一路東進,進入汴河,江南的糧食由江南入淮水,經汴水入京,中原以及江陵地帶的糧食主要是由蔡河進入汴河入京,京東路齊魯之地的糧食主要經五丈河達京。

  東京之繁華,可以說是集天下之糧,即便如此,東京糧價卻已經高到離譜的地步,足以證明北宋末年的經濟基本已經壞死,朝廷無力掌控經濟。

  而事實上,作為三司衙門的老大,周朝在前些天就發(fā)現(xiàn)江南運來的糧食少了五萬石,并且立刻派人去責問了,但得到下面的回應竟然是今年夏天江南大雨,田地受災欠收。

  周朝當即咆哮:這種弱智的理由騙鬼去吧!

  眼看現(xiàn)在已經九月底,天氣一天天轉涼,正是豐收的季節(jié),也正是要運冬糧到東京來的時候。

  此時的東京城糧價本來就已經高到離譜,江南再這么一搞,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必然會引起商人故意屯糧抬價。

  皇帝前一段時間還因為糧價的事情大發(fā)脾氣,若這個節(jié)骨眼糧價再漲,他這個三司使就可以掉腦袋了。

  眼看這事包不住,周朝立刻進宮,將此事稟明了皇帝。

  而此時,唐睿正帶著錢喻來到當朝太宰徐處仁的府邸,唐睿來的太突然,徐處仁本來是不見的,但又聽說唐睿是帶了錢家的人一起來的。

  徐處仁一聽是錢家的人來了,當即見了這位參知政事的兒子。

  此時的徐處仁還在家里優(yōu)哉游哉,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之所以愿意見錢家的人,是因為這個節(jié)骨眼上,朝廷天眼已經瞥向富庶東南,相公們對東南的那個錢家都很上心,尤其是徐處仁,這些天除了各種政務以外,想的最多的就是該怎么在南方推行新政了。

  作為太宰,他自然是要憂天子之所憂的,不然到時候天子問起來,他回答不了,那就真是扯到蛋了。

  徐處仁收拾了一下,剛出來,唐睿和錢穆同時站起來行禮:“見過徐相公?!?p>  待問候之后,唐睿立刻將來意說了一遍,連同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徐處仁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臥槽!真是捅破了天的大事啊!老夫稍微不留神,錢家就直接跑到東京城來作死了,還連帶了一幫兩府大臣作死!

  錢穆道:“徐相公,錢喻言行并非老太爺之意,也非家主之意,老太爺絕無對抗朝廷之心,皆為他人慫恿。”

  “你此話怎講?”

  錢穆便將當今的南方局勢與徐處仁說了一遍,聽完后,徐處仁更覺得頭疼。

  南方對新政有極大的抵抗,這早在他的預料之內,但沒想到居然如此嚴重,幾乎所有的大家族大勢力全部團結了起來,他們劇烈反對新政中的賦稅和商稅法,看架勢是要跟朝廷對抗到底。

  錢喻這種蠢貨能被派到東京城作死,也足以證明如今的錢家是多么不穩(wěn)定,居然能被人滲透進去,影響到派往東京城的人選,一旦錢家與朝廷徹底對立,錢家必然被清洗,東南的商業(yè)將會受到重創(chuàng)。

  徐處仁的眉頭擰起來,這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以當今天子的脾氣,必然又要調派軍隊了。

  南方是很少經歷戰(zhàn)事的,從南北朝開始,大型的戰(zhàn)場也都集中在北方中原地區(qū),即便是安史之亂,最主要的戰(zhàn)場也還是中原,五代倒是受過波及,但東南卻是保存下來。

  南方富庶,從每年的財稅上就能看出來,大宋財稅的三分之二來自南方,當今的大型城市,南方占了三分之二。

  若是南方大戰(zhàn),必然波及整個大宋。

  不行,絕對不能讓南方起了戰(zhàn)事,徐處仁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立刻進宮面圣,錢家是東南支柱,不能倒,南方更不能起戰(zhàn)事。”

  錢穆當即跪拜:“徐相公大義,受錢穆一拜?!?p>  “你先別拜我,能否阻止皇帝動軍隊,我也沒有把握?!?p>  徐處仁是鐵了心要去勸阻皇帝的,他相信這個時候,除了皇帝那幾只狗腿子以外,沒有一個大臣會贊同皇帝發(fā)動戰(zhàn)爭,因為那樣代價太大了。

  豈料徐處仁前腳剛出門,就遇到了王奎安。

  “徐相公,陛下召集兩府相公文德殿議事?!?p>  徐處仁微微一怔,王奎安親自來請,這可是少見了啊,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皇帝的重臣全部到場后,皇帝臉上的表情就像冬天的陰云一樣,又冷又沉。

  “王奎安,將周朝的奏章給在場的諸位都看看?!?p>  徐處仁一頭霧水,不是要討論東南一事的嗎,怎么涉及到了三司使的奏章?

  徐處仁朝周朝看了一眼,后者一副苦逼無奈的表情,待奏章傳到徐處仁這里,徐處仁一看,當即面色大變,差點沒有跳起來。

  豈有此理!

  這群人膽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克扣冬糧!這是要造反!

  趙桓緊鎖著劍眉,大聲道:“朕決不允許東京的糧價再漲一分一毫!朕也決不允許有人膽敢與朝廷作對,與天下人作對!朕更不允許南方還有一個朝廷!”

  皇帝此話一出,文德殿的氣氛像是凝固住了一樣,幾乎每一條都是針對南方的,如徐處仁、唐恪本來還打算阻止皇帝發(fā)動戰(zhàn)爭,但眼下皇帝已經把話堵死了。

  好了,皇帝態(tài)度已經表明,接下來就看諸位相公的表演了。

  朕找你們來,不是討論打或者不打,而是討論該怎么給岳飛支持,能給多長時間的后勤,誰來主持,還有,東京的物價怎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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