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見
而少年好像也從見到她后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了，跳著腳反對道，“我才不！少爺都說了，他不要女人。要是我把人帶進(jìn)去的話，少爺肯定要不開心的，我才不干！”
“而且，這么臟的女人，帶進(jìn)屋里了肯定要污染空氣，哼，我和少爺?shù)牟挪粫屗M(jìn)去呢！”
這個少年一說，秦朝才想起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
這，這不會就是她成親穿的喜服吧？這也太那個了、、、明顯都不是新的，是別人穿過的。
看著身上的紅不紅，黑不黑，上面還有好幾片油漬，袖子上還有不知是鼻涕還是什么的污漬的布料夾祆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樣的衣服她都多少年沒見過了！都快成為老古董了吧！擱在現(xiàn)代，拿出去拍賣沒準(zhǔn)還真能一夜暴富呢！
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小品就是演的關(guān)于一件舊棉襖的，當(dāng)時還挺火?？僧?dāng)古董穿在身上，關(guān)鍵是在這個世代它還不值錢，那就不是什么美好體驗(yàn)了。
雖然她沒有什么潔癖癥，但是，這件衣服穿在身上、、、還是有那么些辣眼睛。也怪不得人家少年嫌棄。
想換件衣服穿，可想想自己的情況，自己好像沒什么選擇。因?yàn)樗黾?，娘家別說陪嫁衣服布料了，連她之前的衣服都沒給帶上一件。
也就是說，目前她除了身上這件出嫁穿的衣服，沒有衣服可以換。
這還真是，家有刻薄狠毒后媽啊！出嫁就是凈身出戶的。
而黑婆婆直接沒再跟她說什么，越過兩人直接進(jìn)了正中間的屋子。
雖然是白天，外面陽光晴好，但是，屋子里卻是黑涔涔地。
窗戶用竹簾擋著，門關(guān)著，一絲光都透不進(jìn)來。但是，黑婆婆卻像是習(xí)以為常，并且在這么暗黑的環(huán)境里很是精確的就找到了那個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站了一小會兒，彼此誰都沒說話，仿佛是一場拉鋸戰(zhàn)。最后還是黑婆婆嘆口氣，起先開口道，
“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p> “不是我們，是你。我從沒說過要找女人?！鼻謇涞穆曇粼诤诎抵许懫?。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是，光聽聲音就很好聽。
“少主，您別再任性了，我算過八字，只有她的八字最合您，只要您生下、、、”
“夠了！”比剛才更冷的語氣打斷黑婆婆接下來要說下去的話。
然而黑婆婆卻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在話被打斷后，直挺挺地在男子的身后跪了下去，雙膝著地的時候發(fā)出很響的聲音。
“少主，老奴知道您不愛聽，但是，不管怎么樣您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了。雖然這個丫頭出身配不上，但好在家世清白，八字好，命硬，跟您的八字相合，如果真能生出來、、、”
“呵，您真的認(rèn)為能我能生出純血統(tǒng)的繼承人嗎？我一個雜血統(tǒng)，再加一個什么血統(tǒng)都沒有的人類，真的能生出擁有圣體的下一代？連姬家延續(xù)了千百年的純血統(tǒng)都生不出，更何況是我！婆婆，不要再費(fèi)盡心思了?！?p> “少主真的以為老奴給您娶親就是為了想要侍奉一個合格的姬家主子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奴完全可以去支脈那里去抓一個女人回來為您繁衍后代、、、”
“你真的沒有想過嗎？我成年這么久了，恐怕是想過，甚至是已經(jīng)行動過了?？上В词故侵}的支脈，面對我這個廢物也不愿搭上一個女兒出來對吧！畢竟，姬家的女孩再不濟(jì)還能用來政治聯(lián)姻，而嫁給我這個廢物的話，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所以，最后不得已你才算了八字找了這個女人來不是嗎？婆婆，雖然我是個廢物，但是我不傻！”
說著這些，男人聲音里盡管掩飾了，但是，其中的沮喪和不甘，還有痛苦跪在地上的黑婆婆又怎么會聽不出來。
看著隱在暗中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黑婆婆咬牙怒罵道，“那是他們沒有眼光，一群鼠目寸光之輩?！?p> 好歹少主是嫡脈嫡支，血統(tǒng)的純度豈是他們那些早就已經(jīng)普通了的人類能比的！老主子臨走之前交代了她一定要保護(hù)好少主，讓他留下血脈來。
老主子對她有恩，她一定不會辜負(fù)了老主子的囑托。
然而，黑婆婆不知道，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戳中了她的少主的心中之痛。
“夠了。婆婆，這、、、真的是您想要的嗎？如果真是您想要看到的話，她，可以留下。但是，不要帶到我的屋里來，我討厭陌生人。”聲音雖然還是清冷的厲害，但比起剛才來確實(shí)里面的憤怒少了不少。
黑婆婆一聽他說不住一起有些失望，想要再爭取爭取，但男人好像知道她想什么，提前堵住她道，
“想要她留下來，這是我唯一的條件。”他雖然不想留人，但是，人已經(jīng)接來了，再攆回去不合適。而且，最主要，他，不想不留一點(diǎn)情面的拒絕了黑婆婆。他知道，他能活到如今全賴黑婆婆。而黑婆婆之所以弄出這些事情，歸根結(jié)底還是為了他。所以，他只能提出條件。
知道不能再強(qiáng)求，少主能退一步，讓一個陌生的女人留下來已經(jīng)是對她的寬容，其他的只能慢慢來。想通了這些，黑婆婆也不急了，默默地退下。
外面的秦朝并不知道屋里面主仆二人關(guān)于她去留的討論。在黑婆婆進(jìn)去屋里后她無聊的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她今后可能暫時生活的地方倒是環(huán)境挺不錯的。
這處地方是在一處寬敞些的峽谷，依山傍水。從山上流下一條溪流，不算湍急，從上往下流淌，彎彎曲曲，一直蜿蜒出去到剛進(jìn)來的樹林中。而面前的房子，一共三間，正中一間坐北朝南，是最大的。左右各兩座小一些的房屋。而三間屋子全是木頭做的，木板看起來很厚，也有些年頭了。沒有圍墻，也沒有籬笆墻，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原始且那么像是一處遠(yuǎn)離紅塵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