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默了幾秒,才幽幽的道,“你這是在詛咒我和她的結局不會圓滿?云熙,誰給你的勇氣?抑或是你厭倦了人間、也想早點轉世了?”
聞言,詹云熙趕緊嬉皮笑臉的請罪,然后開始胡說八道,“嘿嘿,少爺啊,其實這個似曾相識的梗并不重要,您何必一直耿耿于懷呢,說不定哪天就茅塞頓開,忽然就想起來了呢,屆時更驚喜對不對?您和少夫人啊,就是緣分使然,那老話怎么說來著,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所以啊,您就別糾結了,還是應該多想想以后您和少夫人的美好生活啊……”
宴暮夕還真聽進去了,若有所思。
詹云熙眼珠子轉了轉,趁熱打鐵,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少爺,您朋友圈里都添加了些什么人???您名草有主的事兒算是公開了吧?”
這點很重要啊,如果公開了,他就能暢所欲言了,如果只對內宣布,那他就得管好嘴。
宴暮夕焉能不知道他那點心思,淡淡的道,“暫時只近親的幾個人知道,我是不介意昭告天下的,但她……太害羞了不是么?”
詹云熙違心的笑著點贊,“少爺為少夫人如此著想,實在是令人感動啊。”話音一轉,他又眨巴著眼問,“那您還怎么虐狗呢?”
添加的既然都是親戚,無非封家,何家,江家,楚家等人,這幾家里能虐到誰?。糠獍资巧贍數慕惴?,楚少從來不缺愛慕,何家表少爺有名的不近女色,就算當著他的面恩愛,他也不為所動,至于江家的那位小姐,才十幾歲,還不開竅呢。
誰知,宴暮夕語出驚人道,“我把男神榜上的其他九人都加上了,連討厭的人都沒落下,他們可都是名副其實的單身狗,還不夠我虐的?”
詹云熙,“……”
您可真有心啊,男神榜上,除了將白少爺和楚少跟您熟,其他人都跟您沒什么來往和交集吧?那些人突然被您‘翻牌子’得是什么驚悚感受?
宴暮夕又嗤笑了聲,“女人不是最想嫁他們、最想撲倒他們、最想征服他們嗎?可那都是鏡中月、水中花罷了,而我,卻是第一個名草有主的?!?p> “呃?”詹云熙的表情頓時有點一言難盡,少爺這是在顯擺嗎?以前您不炫耀是因為沒找到可以炫耀的資本嗎?名草有主就讓您如此自豪?
……
回了公司后,宴暮夕去午休,這是他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雷打不動。
詹云熙和邱冰叫了外賣,在離著休息室不遠的沙發(fā)上吃,外賣很豐盛,茶幾上都快擺滿了,還有水果和甜點,宴暮夕對他倆大方的讓所有雇主自慚形穢。
不過此刻,兩人守著美食卻都有些食不知味。
邱冰邊吃邊低聲打探。
詹云熙敷衍著應著,有些魂不守舍,直到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他倏的驚醒,拿出來看了眼號碼,飛快的接起,“爸,您怎么才打電話???”
那邊,詹國通沒好氣的道,“你當我整天閑的沒事干、就等著跟你扯淡是不是?我得在老爺身邊伺候,福圓里里外外一大堆事兒呢?!?p> “好,好,您忙……”詹云熙顧不上計較這些,壓低嗓子道,“那我給您發(fā)的信息,您都看了吧?”
“嗯,你說的那些可都是真的?”詹國通還有些半信半疑。
詹云熙急了,“這種事我能瞎編造謠嗎?我恨不得一切都沒發(fā)生,但事實就是事實啊,爸,您還是跟蘇伯伯提個醒吧,不然,真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您可就是罪人了?!?p> 聞言,詹國通皺起眉來,“你覺得少爺難道還會……霸王硬上弓不成?”
詹云熙苦笑,“我不知道啊,在今天之前,我也絕對不會相信少爺會主動去拉一個女人的手,更想不到他還會摸人家的臉,簡直顛覆了我的世界好么?”
旁邊,邱冰聽的驚住。
那邊,詹國通沉默了片刻,掛了電話,然后給柳蘇源打了過去,開口便是,“蘇源,我成了你家的罪人了啊,是殺是剮,你說了算……”
蘇源正盯著工人在裝修,聽到這話,走得遠了些,無奈的問,“又怎么了?”
詹國通便把詹云熙跟他說的那些話挑刺激性輕微點的說了,不過最后加上了那句宴暮夕在朋友圈里發(fā)的宣言,他說完,柳蘇源半響無話。
“蘇源?”
“唉,少爺這到底想干什么呢?”
詹國通見人家并沒急眼上火,暗暗松了一口氣,含糊道,“我也不確定,聽云熙的意思,少爺似乎是對泊簫那丫頭認真了,換句話說,就是不光看上了她的廚藝,也看上了她這個人?!?p> 柳蘇源默了下,然后篤定的道,“可泊簫不會看上少爺?!?p> 詹國通不解,“你怎么知道?你問過泊簫了?”
“我不用問就知道?!绷K源的語氣不容置疑。
“為什么?”詹國通好奇起來,“蘇源啊,不是我?guī)椭贍斦f話,你二十年沒見過他,想必不知道他現在的模樣,那真是生的太好看了,就是楚家的人也比不了……”
柳蘇源打斷,“生的再好看也沒用,因為泊簫現在根本就沒有談情說愛的心思,唉,說道這兒,有件事我也不瞞你了,你是不是以為泊簫是我女兒的私生女?”
“?。俊彪y道不是?
柳蘇源搖搖頭,聲音苦澀道,“我比誰都希望泊簫是,那她就是我親外孫女,可惜我沒那個福分,她其實是我在紫城孤兒院領養(yǎng)的,這事只有跟我家走得近的那幾個人知道,對外人,我就沒解釋,由著大家誤會,現在跟你說,就是想讓你明白,泊簫是個很有心思、也很有主見的孩子,她根本不用我提醒什么,自己就會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p> 詹國通恍然,“那這事兒……你的意思是,咱們都不插手了?”
“嗯。”
“唉,好吧,一動不如一靜,其實就算咱倆插手,也不過是瞎折騰,能改變什么呢?泊簫有主見,少爺更有主見,老爺都管不了,更別說咱們嘍?!?p> 掛了電話后,柳蘇源的臉色便有幾分凝重,他嘴上說著不插手,可哪能做到?有時候明知不可為、明知無濟于事,但還是會去做。
這就是親情,沒有理智可言。
不過,他沒直接打給柳泊簫,而是打給柳絮。
誰曾想,不等他說完那些話,柳絮就道,“爸,之前樓下發(fā)生的事兒,我在樓上都聽見了,我知道您擔心什么,也知道您想讓我勸泊簫什么,但我的意思跟您正相反,我支持泊簫跟宴暮夕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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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木禾
今天pk,還是跟當年初寫文時一樣忐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