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姚安和他的兄弟們之間關(guān)系非常緊張,所以也有人說是世子姚安和家里兄弟爭權(quán)奪利禍起蕭墻被暗害了;又有一種說法,姚安夫妻不和,所以也有人說是他老婆與奸夫合謀害了姚安的性命;最有甚的是說姚安撞破了他父親姚侯和他妻子的奸情自尋短見的?!?p> 夏林說的眉飛色舞,頗有些自得。
尚天恒一直閉目養(yǎng)神,這些主意原本就是他吩咐下去的。
他靜靜的聽著夏林的說法,到后來已經(jīng)坐不住了。
最后呆望著夏林,面色古怪,問了一句,“這樣也可以?”
與此同時,就在竟陵鎮(zhèn)平南大營不遠(yuǎn)處一個酒肆的雅間里。
兩個灰衣的精壯漢子坐在聞俊的對面。
“對,就是叫尚天恒,”聞俊嘿嘿的冷笑,“能讓他吃個虧,如果能讓他掛彩帶傷,少條胳膊,丟條腿什么的,我就有賞,要是你們能夠讓他不再給任何人添麻煩,我就有重賞?!?p> 那幫什么骷髏山白骨洞說起來滲人,實際上也是一群嘴炮,別說彩云碧云這兩個姑娘,就連姚安這個中人也看不到蹤影。
還是父親那句話說的對,別人靠不住,他決心自己親自出馬。
眼前這兩個家伙,就是聞俊讓聞得忠找來的兩個江湖好漢,據(jù)說身手非常不錯。
兩名灰衣漢子對視一眼,年長的漢子開口說道,“能讓聞家公子開出這么高的價錢,這個尚天恒一定得罪您不輕,想必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過這樣也挺過癮的,聞公子的這單生意我們接了?!?p> “嗯,那好,你們倒是爽快,一直也沒找我要定金……?”
年輕漢子有些不耐煩,伸手在面前的案幾上一拍,“廢那個事做啥,聞公子就等著付錢吧,我們不會只砍他一只手一只腳來交帳的?!?p> “好,那我就給你們把賞金準(zhǔn)備好?!?p> 雅間里,三個人發(fā)出的笑聲有些陰森刺耳。
不是冤家不聚頭,尚天恒覺得自己今天肯定運氣不好,出門赴鬻羆之約居然也能遇到聞俊。
也許鬻羆選的這家酒肆太有名氣了,尚天恒只希望聞俊沒有看到自己,誰知道擔(dān)心什么就來什么。
“看看,這是誰來著,尚天恒將軍,咱們怎么又見面了?你那個草原小妞兒呢?不會也死了吧?哈哈。。?!?p> 聞俊擋著尚天恒的去路,滿口噴著酒氣,“帝國的公主,那是多么漂亮的姑娘,她應(yīng)該是我的,那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那雙明亮醉人的大眼睛,是那么讓人難以自拔,她本來會成為我的妻子,就毀在你的手上,怎么就被你給害死了呢?……”
“聞公子,公主是我的妻子,”尚天恒目光冰冷面色陰沉的拱了拱手,“我不想聽到你談她?!?p> 尚天恒的目光掃向聞俊身后幾位家將身上,他們的眼神閃爍,根本不理會尚天恒。
“尚天恒,公主的事咱們沒完,”聞俊低低的聲音清晰卻只能他們兩人聽到,“這是在南方,上次在北邊算你命大,居然還能逃脫,我就再跟你說一次,你碰了我的女人,咱們兩個就是個不死不休的局,你會知道我的手段的,就好好享受我給你準(zhǔn)備的驚喜吧?!?p> 尚天恒眉頭緊鎖,被聞俊重重的撞了一下,看著他帶著家將揚長而去。
“將軍,怎么辦?”鄒睿忍不住問道。
“什么怎么辦?以后再說,下次他再這樣,我就去找太師評理?!?p> 尚天恒的眼角掃過四周,剛才這里的動靜讓周圍不少路人駐足觀望,看來國人這種看熱鬧的習(xí)性自古有之。
“以后,還有以后?”夏林憤怒地握住劍柄,“這件事先生您你不能再縱容他了,就算是看在聞太師的面子上,您也不能就這樣算了?!?p> 鄒睿面色憤憤,“將軍,他這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羞辱了您,也羞辱了我們?!?p> “休要生事,大敵當(dāng)前,國事為重,回營!”
尚天恒覺得自己心情大受影響,更不希望等會酒宴過后再生出什么枝節(jié)。
既然已經(jīng)決心除掉這位聞公子,現(xiàn)在自己越克制越好。
想到這里,他示意夏林去給鬻羆打個招呼,自己則轉(zhuǎn)身帶著眾人直接趕回鎮(zhèn)外的軍營。
宿醉的酒醒之后,聞俊有些心神不寧。
一天不見,襄侯世子姚安居然就溺水而亡,一個整天在一起的伙伴就這樣陰陽永隔,對聞俊和他一起的玩伴們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聞俊總覺得心里不踏實,自己把尚天恒的地址交給彩云他們,這幫家伙這兩天也沒一個消息。
現(xiàn)在給自己牽線搭橋的姚安居然出了意外,不會出了什么變故吧?
帶著幾分忐忑,聞俊和一幫狐朋狗友去吊唁了一番。
從襄侯府上總管管家口中了解到是姚安是酒醉失足,聞俊的心里這才安定了幾分,這個說法也讓眾人不禁嗟嘆不已。
出了府門,荊方侯府的錦華公子執(zhí)意拉著眾人去喝酒尋歡。
他的理由十分直接,人生苦短,還是要及時尋樂,甚至拿出姚安舉例。
聞俊心中有事,本來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可架不住一群人的連拉帶勸,終于又是一場痛飲。
眾人從酒肆出來已是黃昏,大家還在埋怨聞俊堅持要早點回去休息。
錦華公子確發(fā)現(xiàn)聞俊有幾分悶悶不樂,也不想多事,打算改日再和這位太師公子好好套套近乎。
對于他來說,自己爺爺給自己布置的任務(wù)還沒有著落,指望聞俊幫忙弄些帝國軍需的事,今天一直就沒有找到機(jī)會開口。
“如果你們這些人都和他們一樣膿包的話,我一個人可以打你們十個。”突然十來名服裝怪異的漢子渾身酒氣橫在他們的去路,其中一名髯須壯漢指著聞俊錦華這些人和伙伴大聲吆喝著,“我就是這話,我一個可以打十個,沒有錯。”
“這是哪里來的蠻夷醉漢,居然敢對貴人無禮?”聞俊的一名侍衛(wèi)挺身而出,指著對方大聲呵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