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那辨識度非常高的大顆粒的,或飽滿或干癟的花生,還帶著殼。大約有一兩斤之多。
這是爺爺喝酒時必備的下酒的東西,江婧薇卻一向不太感冒,但如果這種東西種出來很多的話是可以榨油的,便順手將那些花生和其他的種子分離出來堆成了一小堆。
然后便是雖然顆粒比較小,金燦燦油亮亮的小麥和細長的大麥,這也是她認識的。
爺爺養(yǎng)了幾只鳥,在花鳥蟲魚市場上買的鳥食里面就有這兩種東西,當然,這兩樣東西也是非常重要的糧食作物,以后如果能夠種植成功的話,面粉便不用愁了。
想想那一只只肥白的水餃,江婧薇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雖然她不是特別喜歡吃面食,但是對水餃倒是情有獨鐘,還有小籠包,蔥油餅,牛肉拉面……算了,不想了,好像自己還挺喜歡吃面食的。
嗨,打臉了呀……
再然后就是稻子了,金黃色,毛刺刺的,只有十幾粒了,估計都讓虹給爆了米花了。
浪費啊奢侈??!
在原始人眼里這東西大約真的很雞肋,不知道怎么脫殼是一回事兒,估計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稻子如同雜草一樣分散,不容易收集,就像他們給稻子起的名字一樣,那就是一個普通的草種子而已。
里頭大多數(shù)還是一些堅果,紅棗之類等等,畢竟是山里,這些東西很常見。
最后還有一些細碎的,小小圓圓的或紅或黃或白或黑的種子,不知道是些什么。
江婧薇在油燈下照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來這是何物。再一想,既然老鼠把這些東西一起搬進了倉庫,想必也是可以吃的,不如到時候先灑到地里種下,看看會長出什么來。
總之這個口袋里可都是些寶貝呀!
讓虹拿出幾個小口袋來每樣分類裝好,只將那些堅果紅棗留下,回頭再送回到廚房去。
看著虹按照她的吩咐,將幾種重要的農(nóng)作物的種子妥善的收在一個陶缸里密封起來,這才用鄭重的將他叫到床邊對他道:
“虹,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讓你收起來的這幾種種子非常重要,只是太少了,現(xiàn)在咱們從雪天到現(xiàn)在砍的樹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讓阿浪帶著他們蓋房子,你倒要帶些人,多多去尋找老鼠洞穴,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這些草種子回來。
我希望在天氣完全回暖之前,能夠積攢足夠多的種子,把這些東西播種下去,到時候咱們的部落,就會像我原來的部落那樣不愁吃喝了。”
虹看著江婧薇如此慎重,心中雖有些疑惑,但巫神原部落竟然以這種草種的主要食物的。
憑著自己對這女人完全的仰慕和信任,虹自信點頭道:“這個容易,明天我留下一半的人手給阿浪,讓他領(lǐng)著去蓋房子,我便帶著人去找草種子就是,……哦不,這叫稻子是嗎?”
“是。不過其他的種子也很重要,總之只要是種子都帶回來就是了?!苯恨毙χc點頭。
她知道虹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大型的獵物他都不怕,打劫老鼠洞這種活,他一定會手到擒來。
只是那些老鼠可要遭殃了,雖然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因為損失自己倉庫的那點食物而餓死。
“不過你們都要注意了,以后在挖老鼠洞的時候,千萬別再帶老鼠回來吃了,今天帶回來的那些也要全部殺死,還得帶到遠一點的地方去掩埋,因為這種讓人討厭的東西的身上帶著一種非常可怕的病菌,一旦被咬傷抓傷或其他方式感染,那發(fā)起病來可跟我這一次的病是差不多嚴重的?!?p> “帶回來的這些種子堅果什么的,使用之前要在陽光下暴曬,吃的也要完全弄熟之后才可以吃。”
鼠疫桿菌對光熱干燥及一般消毒劑均甚敏感,日光直射4~5小時即死,加熱55℃15分鐘或100℃1分鐘也可以完全將病菌殺死。
雖然江婧薇對以前學過的知識很多都忘了,但由于對老鼠這種東西的極其恐懼和厭惡,居然到現(xiàn)在記憶的也很清楚。
“回頭你我的手,都要用肥皂仔細清洗才行?!苯恨庇盅a充了一句。
虹聞言心中暗驚,他自然知道巫神這一次的病有多嚴重,記得他找到巫神的時候,巫神的樣子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若果真如此,那確實是不能吃的,立刻應(yīng)道:“好,我這就去把那些老鼠處理掉?!?p> 其實現(xiàn)代人也有很多吃老鼠肉的,不是城市里吃垃圾為生的老鼠,而是野外的田鼠,也就是虹帶回來的這種以糧食和堅果為食的。
尤其是天下無不可食的廣東人,還會將其做成各種菜肴,還有,福建寧化的老鼠干據(jù)說還很有名……
可是這是江婧薇完全不能接受的,她也不愿意看到身邊有人吃,且在同一口鍋中烹飪,所以才故意這么嚇唬他們。
……
虹出去了了此事,重新洗漱回來,又給江婧薇細心擦了臉手后,竟在床尾打了個地鋪歇了下來。
從江婧薇回來后,他便一向如此,一來便于照顧江婧薇。二來,虹也是在暗示江婧薇以及其他的所有人,巫神在病中對他的許諾,如今直似要把她當成妻子一般在照顧了。
但晚上洗漱向來是由巫雀早早便做好的,萬不敢指望虹,這是江婧薇的底線。
江婧薇心里哪里不明白這些?可是這樣的情形之下又怎么拒絕?
小魚兒被她和阿蝶帶慣了,再不愿意讓其他人帶了,她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肯定是帶不了的,那便只有阿蝶當仁不讓。
巫蘿歲數(shù)大了,巫雀一項毛躁哪是照顧人的人?其他的女人,這段時間來都有了新的相好的男人,也不方便來伺候她這個病人。
小女孩們也沒有一個做事利落的,畢竟是蒙智未開的原始人,能懂什么?未免添亂。
想來想去竟然也只有虹倒是最為合適,聰明又能摸到她的喜好,忠心耿耿無微不至。
其實這么多理由都不是理由,唯一的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整個部落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倆是一對兒的事實,竟有一些舍他其誰的架勢了。
如此,誰還會那么沒有眼力見兒來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