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滿近乎一夜無眠,清晨天色未亮便起身走出了帳篷。因?yàn)樗靼紫睦C云的去世,對邵盛安而言意味著什么。
進(jìn)軍中國的教育機(jī)構(gòu)面臨危機(jī),邵氏集團(tuán)又沒有了夏繡云坐鎮(zhèn),邵盛安身邊可謂危機(jī)四伏,EVA是他唯一的出落,有了EVA家族的支持,他才能徹底穩(wěn)住如今的局面。好在他們訂婚了,想必他會渡過這個(gè)難熬的時(shí)期。她希望他渡過去!他是替他哥哥進(jìn)入公司,承擔(dān)家族的一切的,如果失敗,他的痛苦可想而知。
許幼滿看著遠(yuǎn)處的商丘,陽光四漫,生機(jī)勃勃。今天會是一個(gè)好天氣。
“在想什么?”
許幼滿回頭,沈默晗距離她約是有兩米遠(yuǎn),還在朝她靠近。
“沈默晗,有意思嗎?”她看著他走進(jìn),平靜道。
“這對我來說不是有沒有意思,而是能不能和你再擁有一個(gè)家。”
“不能!”她斬釘截鐵道,而后回過頭,繼續(xù)看向面前的一片虛無,“這世上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我們之間也從來都沒有路?!?p> “那我就披荊斬棘,為你開辟條路出來?!彼c她并肩而站道。
許幼滿笑,“我們明明可以放過彼此了,你何必呢?沈默晗!”
“我來美國,是打算繼續(xù)和邵盛安談關(guān)于E&M的合作。”沈默晗忽的轉(zhuǎn)了話題,“此外,灼生要念的這所美國小學(xué),一直在尋求和我們的合作,我現(xiàn)在也在考慮。”
兩句話說的讓她啞口無言。
“我想做好一個(gè)爸爸,幼滿,”沈默晗緩緩道,“至少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gè)這樣的機(jī)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軟硬兼施,這是他的策略。他今早卻看到了新聞,知道夏繡云去世,邵盛安的日子并不好過,那他還伸以援手,許幼滿至少不會完全的排斥他。
“什么爸爸?”灼生忽的迷迷糊糊的從帳篷里探出小身子,來了這么一句。
“灼生!”早上天氣涼,他穿著小睡衣突然出來,許幼滿只怕他會著涼。
沈默晗比許幼滿走的快,三步并作兩步的過去彎下腰,半探著身子將灼生抱起,把他放到里面坐下,用棉被將他包裹住。
“叔叔,你來找我和媽媽嗎?”灼生說著打了個(gè)哈欠。
“是。”沈默晗說著,見許幼滿也探身進(jìn)來。
這帳篷不小,可他們兩個(gè)大人一起擠在門口,還是不寬敞的。
“那叔叔今天可以留下來和我一起去釣魚嗎?這里池塘的。”灼生說著,來了精神,“爸爸之前就帶我來過一次,我們釣了好多的魚。”
沈默晗聽灼生叫另一個(gè)人爸爸,心情可想而知,瞪了眼許幼滿,許幼滿也不客氣,“你瞪我做什么?”
沈默晗也不多說,只伸手給灼生穿衣服,“我釣更多的雨給你,比你上次釣的還要多!”
“可是上次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上次我和爸爸釣了兩天呢?!?p> “一定比上次多,相信叔叔!”沈默晗憋屈道。
收拾好,吃完早飯,三人帶著租來的漁具去釣魚。
沈默晗是真的賭了氣,整整一天,他們母子去扒螃蟹,他釣魚;他們母子中午野餐,他幫一會兒忙就要惦記著去看看魚竿·····
許幼滿讓他別較真,他不理,像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似的。下午回去,他足足釣了半桶的魚,拿去稱,破了單天釣魚的記錄,還獲得了個(gè)獎牌,灼生高興的不行。
回去的路上,沈默晗專門讓她開車,他則和灼生坐在后面一起研究獎牌,討論的不亦樂乎,許幼滿也是無語。男人幼稚起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