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楚安把試卷交了上去。
“啊,解放了。”走出考場,楚安長舒了一口氣,他這一個月來的努力算是沒有白費。
他來到外面,發(fā)現(xiàn)外面正熱鬧著。一群人正在走廊上不知道看什么熱鬧。他走了過去,隱約好像聽到“建造日”“玄學”這么幾個關鍵字。
楚安在走廊上找了個位置,順著他們視線望去,一些身穿指揮官制服的男男女女牽著幼小少女的手從學院南邊的建造室出來,他們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唉,又是一批非洲人吶?!庇腥嗽诔驳纳砗蟾袊@。
“是挺非的,全是驅逐和輕巡,看了半天一個大姐姐都沒有?!庇腥嗽诔驳淖筮呎f。
“也不能全看體型來判斷艦娘的強度吧,厭戰(zhàn)還有伊麗莎白女王也是幼女體型。”楚安忍不住插上幾句,“還有長門和陸奧也是啊,她們是幼女但也一樣是戰(zhàn)列艦啊,說不定里面就有人造出來了呢?!?p> 楚安身邊的人紛紛轉頭,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打量著他。
楚安心說你們看我干嗎,我說的不對嗎,我家的伊麗莎白女王和長門超級可愛,一個是幼女女王一個是幼女神子,超贊的好不好。
“你今天第一天當指揮官?”楚安后邊的那個男人問。
楚安轉頭看他,對方的臉看上去像個三十幾歲的人,頭發(fā)全掉光了,面容也很憔悴。
“不是,我是來考試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下個星期入學。”楚安回答。
“那就難怪了?!蹦腥寺冻龌腥淮笪虻谋砬?,“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太年輕了,還沒經(jīng)歷過真正的磨煉。這個階段的新人還把艦娘分個三六九等出來,覺得這個船不好,那個船不要。建造的時候對自己的運氣盲目自信,覺得一定能出一個強大的戰(zhàn)列艦或者航空母艦來。”
男人伸手指了指前方那群哭笑不得的指揮官:“但你再看看他們,別說戰(zhàn)列艦了,我到現(xiàn)在連一艘戰(zhàn)巡都沒看到。你看他們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夢中的的老婆變成了女兒,夢中的戰(zhàn)列變成了驅逐,慘吶?!?p> “年輕人還是要少做白日夢的,你說的是不錯,伊麗莎白女王厭戰(zhàn)長門陸奧確實都是幼女,但你知道世界上有才有幾艘厭戰(zhàn)幾艘長門嗎,你覺得你能造出來嗎。
你以后也是要當指揮官的人,我勸你心態(tài)還是要放低一點,這樣你以后造出驅逐艦心里才會好受一些。驅逐這種船,又不能打又不給婚,身材又幼小只能當成女兒來養(yǎng)?!?p> 楚安不服氣:“那你見過皇家的小天鵝嗎,身材超犯規(guī)的,吃的又少又能炸魚,又不是幼女身材娶來當婚艦哪里不行了。”
“你想婚驅逐艦?還有”男人搓了搓他的大光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有什么不行的?”楚安說,“只要和艦娘你情我愿的,發(fā)戒指婚驅逐有什么不行?!?p> “你覺得海軍法庭會相信你的鬼話?”男人笑出了聲,“你現(xiàn)在還沒當上指揮官,所以有些事情你不懂。有些事情等你當上了指揮官自然就會了解。你現(xiàn)在覺得驅逐很棒很萌,消耗又少,等你以后出擊了和大艦隊一起討伐塞壬的時候你就有體會了。有沒有戰(zhàn)列艦和航空母艦直接決定了你港區(qū)的強大,她們將會是決定戰(zhàn)爭勝利的關鍵。那些只有驅逐的指揮官別說討伐塞壬了,他天天求著塞壬不來打他都燒高香了。那些對抗塞壬的指揮官也是起碼要有幾艘輕巡作為家底的。驅逐艦小學生也不是不能用,但想要培養(yǎng)起來太困難了,初期火力值太低,可能出去討伐一兩個落單的塞壬被就擊沉了,而且她們作為秘書艦的能力也不行,需要你花費大量時間來培養(yǎng)?!?p> 聽著男人侃侃而談,楚安不說話了,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對于艦娘的認知和自己了解的有些不同。他對于艦娘的認知還停留在游戲層面,游戲里的艦娘放在后宅掛幾天就能升到五六十級,但是聽對方的話似乎這個世界的艦娘等級提升非常困難?
“而當你造出了戰(zhàn)列艦或者航空母艦的時候,你就知道她們有多棒了,有了她們你就可以安心的練你的驅逐,她們作為秘書艦會為你處理好一切?!蹦腥伺牧伺某驳募绨颍冻隽宋⑿?。“好了,不談了,這些事情你以后當上指揮官慢慢就知道了?!?p> 和男人的話題到此結束,楚安也回過頭繼續(xù)看著從建造工坊里走出來的那些指揮官。他發(fā)現(xiàn)原來觀察非洲人沉船的樣子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有的指揮官身上掛著四五個小學生,他們一臉愁云密布,運氣真的是差到極致。但也有那么幾個指揮官身邊跟著一位活力滿滿的少女,他們開心到連走路都是有點飄起來。
“哎哎哎!”忽然有人在人群中驚呼,“快看那邊有人帶出來一個大姐姐?!?p> “在哪在哪?”有人問。
“那邊啊,個子很高的一眼就看見了?!?p> 楚安也很好奇是個什么樣的艦娘。他踮起腳尖伸頭張望著,那個大姐姐在一群幼女中很是顯眼,楚安看到后愣了一下,然后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那個艦娘的個人風格太明顯了,因為是剛建造出來初始衣服也沒有換,楚安一眼就和游戲中的立繪對上了。
“啊啊??!死歐洲狗啊,那個是戰(zhàn)列艦賓夕法尼亞號?。。 焙芸?,人群中哀嚎一片。
楚安回頭看了看剛剛那個侃侃而談的男人,他臉上的表情波動并不大。
“看我干嗎?”男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老婆可是突擊者號航空母艦,這點小事秀不到我的?!?p> 楚安心想不過是一個藍皮戰(zhàn)列一個白皮航母能有什么好炫耀的,他當初為了開圖鑒收集率鎖了兩艘在船塢里,其他多出來的都是用來當狗糧的喂,一點也不心疼。
“沒意思,走了?!背财财沧欤D身準備離開。
“誒,你別走啊,我不就有個突擊者號嗎,這就把你打擊到了?”男人看到楚安想要離開,雙眼精光四射,用十分柔和的話語說道,“年輕人也要慢慢適應這種情況嘛,畢竟以后當上指揮官了被曬的日子多了去了,像你這樣玻璃心怎么能行呢?!?p> “呵……呵呵?!背舶琢怂谎?,撥開人群朝外走去。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靈真是脆弱?!蹦腥说靡獾膿u搖頭,轉身又去別人面前炫耀,“怎么?被打擊到了,沒事,你要相信自己一定也能造出大船的。像我就很相信我自己,于是現(xiàn)在我和我的突擊者結婚了?!比巳褐杏质且黄Ш?。
楚安走到海軍學院的正門,女灶神正帶著口罩和帽子正站在門外等他。
“等了很久了吧?”隔著帽子,楚安摸了摸女灶神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