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顧顏如對博韓生物公司管理起來還是不費勁的;所以她回明瀾居越來越勤快了,又到了幾乎每個周末都回來住的地步。
顧毅如回來的頻繁了,侯爵出現(xiàn)在明瀾居的頻率也高了一些。也算是一個月會來一次了。原來侯爵現(xiàn)在每個月有兩天假了。
明瀾居菜地的菜,在夏天是長的最好的。顧明瀾今年夏天的收入不錯,因為她的菜每天都有人來摘走。當(dāng)然這個人就是凱敏酒店的小菜采購師。
收入好,當(dāng)然就有錢花了。顧明瀾決定在陸曉軒的兒子一歲這天,做為姨媽正式送一份大禮??墒且幌氲筋欘伻绾秃罹艉孟褡叩迷絹碓浇耍瑫粫檬聦⒔?,明瀾居的女兒出嫁,怎么著得有嫁妝呀。于是,顧明瀾最后決定做手功給小寶寶當(dāng)一周歲生日禮物。
不要怪顧明瀾小氣,她也是權(quán)衡了很久才做出這種決定的。
其實,一般人都應(yīng)該想到陸曉軒的兒子過周歲會大擺宴席。
不過,不管想不想得到,顧家姐妹都得去祝賀。
這天,顧顏如是包了一個大紅包。
顧明瀾卻是織了十二生肖,用棉花填充后,繡了五官。都不是很大,一個精致的二十公分直徑的手編竹籃剛好滿滿一籃。
孩子抓喜時,竟然就抓住了那個竹籃。陸家沒按傳統(tǒng)擺放什么文房四寶,而是把收的禮物能拆的,沒有危險存在的都堆放在那,讓孩子自己爬過去玩。
孩子當(dāng)然喜歡顏色豐富的東西!
而顧明瀾的手工又是相當(dāng)?shù)挠眯?,怎么看都是精致有加的?p> 因為開心,陸曉軒提儀顧明瀾為孩子拉一曲。小提琴竟然是陸曉軒自己的小提琴,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
既然這樣,顧明瀾也沒有理由推辭了;而且為孩子拉一曲,就算是獻丑丟人,她也愿意上的。
最近,她最拿手的就是那曲無名之曲。
沒有別的選擇,就這一曲了。
顧明瀾怎么都沒想到,她這一曲一拉出,就惹了大麻煩上身。
參加完陸曉軒兒子的周歲宴之后,顧明瀾被顧顏如送回了明瀾居;由于不是周末,顧顏如都沒有下車,直接在明瀾居門口調(diào)頭進城回公司。
回到明瀾居的顧明瀾,給自己倒了一碗豆茶,然后前前后后想想,沒有任何細節(jié)給陸曉軒丟人的。她算是個稱職的姨媽了,她是開心的,由內(nèi)而外地笑了出來。
只是入夜時,看時間不到晚上八點,顧小二開始逛吠。車子在外面停下的聲音傳進了顧明瀾的耳朵里。
如果是顧顏如回來了,顧小二不會那么叫。
韓耀早已不在Z城。
因為天冷,應(yīng)該也不是慕名來吃燒烤的人。
會是誰?
帶著一絲緊張,顧明瀾來到了院門口。
“明瀾?!本谷皇橇_暉的聲音。
顧明瀾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個似曾相識地聲音:“月兒,真的是你!”
這聲音很熟,在哪聽過。夜色里,顧明瀾后悔出來時忘記了開院里的燈,竟然看不清對方的五官。不過因為羅暉也在,顧明瀾的緊張減少了很多。
“月兒,為什么不說話?”那個聲音又在問,變得更是低沉了嘶啞了。
羅暉這時上前拉了一下男子的手臂,說:“饕,她不會說話,你先別著急,慢慢來。”
說完這話后,羅暉又轉(zhuǎn)臉說:“明瀾,讓我們進去說,好嗎?這里太黑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顧明瀾才伸手解開院柵欄門上的繩子。她還是想不起來這個聲音在哪里聽過。從她能記得的人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聲音,可她為什么會有熟悉感?
因為有生客,顧明瀾在客廳里生了碳爐。也是在客廳里,顧明瀾看清楚和羅暉一起來的人是羅饕。她突然醒悟,為什么會覺得聲音熟悉了,因為在她的春夢里,不僅出現(xiàn)過羅饕的臉,也出現(xiàn)過羅饕的聲音。
一想到自己在夢里冒充過那個“月兒”,對上羅饕的眼神時,顧明瀾臉紅了一下。
也就是她這一臉紅,進屋后一直盯著顧明瀾看的羅饕再一次出聲:“你是月兒,不會錯。”
搬椅子讓羅暉和羅饕坐下后,顧明瀾給自己搬了個椅子的同時還搬了個小桌子,這樣方便她自己寫字。
她寫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月兒。”
羅暉其實沒有見過什么月兒,他對月兒的照片也沒見過。他只是今天在兒子的周歲宴上接到了羅饕的電話。
電話里羅饕說賀禮已經(jīng)提前兩天匯出,應(yīng)該到了羅暉的帳戶,讓羅暉有空時查對一下帳戶。
也就是在這個電話里,羅饕不讓羅暉掛電話,問是什么聲音?
已經(jīng)確認帳戶收到錢了的羅暉說:“是孩子的小姨媽在拉小提琴?!?p> “陸曉軒是獨生女,陸家收養(yǎng)了別的孩子?”羅饕問。
“不是,是一個村里的姑娘,和曉軒一見如故,現(xiàn)在當(dāng)親姐妹來往了?!绷_暉說到這時,還加了一句:“還和曉軒有共同愛好,會拉小提琴?!?p> “這曲子是她拉的?”羅饕問的隨意。
這種事沒必要撒謊,羅暉答的快:“是呀?!?p> “我見過她嗎?”羅饕想了想才問。
思慮一下,羅暉不是很確定,因為陸家姐妹那天提前離開了:“應(yīng)該見過。是曉軒的伴娘之一。”
“那好,再見?!绷_饕似乎有事的樣子。
以為這個電話接了就沒事了,沒想到黃昏時,羅饕到了Z城,要見拉小提琴的人。面對羅暉,羅饕一點兒也沒覺得難堪。給羅暉兒子賀周歲,就給錢就算了,不露面,說沒訂到直達的機票。這竟然為了一個并不確定身份的女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顧地空降了。這還是兄弟嗎?不是說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嗎?怎么這連話都不會說的村姑模式的衣服比手足還重要?
好在,羅饕出現(xiàn)在羅暉面前時,神態(tài)太失常,幾乎可以失魂落魄來形容。還有一方面,就是出行隊伍失常;自從羅饕在京城的家里出現(xiàn)后,出門時哪有單獨一人過,去哪都是前呼后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