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南語所料,在第二日,離之深的圣旨便傳遍了整個后宮,于是整個后宮的人都知道,離之深于下月將迎娶君家大小姐君雅為皇貴妃,而且皇上似是甚是看中這新冊封的皇貴妃,迎娶皇貴妃之時,這禮堪比當時皇后之禮儀。
一時間,整個后宮的風向便都變了,都想知道這新進宮來的皇后會有什么反應,畢竟誰都知道,皇上和皇后的娘家一直不和,這皇上突然冊封君家大小姐為皇貴妃,可是有要取代南語的意思,說不定就等著抓這位新進的皇后的錯處,好讓君雅取而代之!
只是讓人失望的是,眾人等了一個下午,鳳羽宮都遲遲未有任何消息傳出。
除了在那天,皇后的鳳羽宮中召來了各司各府的主事之人之外,鳳羽宮便再無任何消息傳出。
這讓在一旁坐山觀虎斗的眾人都有些不明白鳳羽宮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皇后真的不怕以后皇貴妃會取代她,所以才會什么事情都不做?
而因為鳳羽宮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傳出來,使得后宮的風向再一次走了個彎,人人都打著各自的算盤!
景昭宮。
“娘娘,鳳羽宮一直到現(xiàn)在都并沒有傳出任何動靜?!辟t妃身邊的大宮女荷枝說道。
“哦,看來皇上的警告倒是讓我們這位皇后有些害怕了,所以不敢有所動作了?”賢妃語氣淡淡。
“看來是這樣沒錯,鳳羽宮的人傳來消息,皇后一直在殿內(nèi),并未出鳳羽宮,除了召見過宮里的各司各府的主事之人之外,便沒再見有人來過這鳳羽宮。”荷枝垂頭說道。
“如此說來,這皇后倒也是一個聰明之人,知道如何避嫌,只是有時候不一定避嫌就能夠管用的?!辟t妃的語氣并沒有變半分,仿佛不管什么事情在賢妃的眼中,都是不足掛齒之事。
“娘娘說的極是,在這宮中,可不是真的只有不出門,禍事就不會降臨到頭上的,這皇后說到底,還是嫩了些。”荷枝一臉的討好道,“要說這宮中,最聰明的人還是當屬娘娘才是!”
可不是嗎,放眼這宮中,要說,最懂得權(quán)衡的人還是當屬賢妃!
“你啊,就屬你嘴最為甜,和抹了蜜似的?!辟t妃淡笑道。
好聽的話誰都樂意聽,她也不例外。
“娘娘這話說的可不對,奴婢這實乃是實話實說?!甭劥耍芍σ荒樀恼J真道。
“行了,行了,荷枝你是何性子,本宮還能不知曉不成,”賢妃淡淡擺手,不再提及此事,“蘭華殿的那位今日可是什么異常?”
要說這蘭華殿的那位倒也是隱藏的夠深的,如果不是這一次來了個新進宮的皇后,連她都要以為這位靜妃真的是一個活潑好動,清麗可人的娘娘了。
不過也多虧了這靜妃露出了馬腳,讓她提前有所防備,免得到最后被這靜妃了都還不知道。
“娘娘果真是神機妙算,多虧了娘娘讓奴婢多加注意蘭華殿的動靜,今日有人從蘭華殿傳回消息來,說是昨日蘭華殿的那位聽說了皇上去了皇后那,對手下人大發(fā)了雷霆,而且是身邊親近之人,今日,聽到宮中的消息,再一次在殿內(nèi)大發(fā)脾氣,并且殿內(nèi)當時伺候的宮女挨個都罰了個遍,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該如何圓其謊,宮中可是人人都知道,蘭華殿的那位在宮中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焙芍⑻m華殿的消息一一道來。
“沒有想到,如今這靜妃倒是個耐不性子之人,慣是個喜歡拿底下之人出氣的,想必宮中其她人還并不知曉吧?”執(zhí)起手指,看著圓潤的手指頭,賢妃淡淡道。
“娘娘說的沒錯,這蘭華殿一向是會做表面功夫的,尤其是關乎于面子問題,更加是看中,而且只是小懲戒不會伺候的下人,倒也是平常無奇,而且雖說這靜妃是個好脾氣之人,但是也不會任由宮里的下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來,是以尤其靜妃還找了個好的理由處置這些不聽話的下人,所以并沒有其她之人注意到這一點,只是倒是苦了那些在蘭華殿伺候的宮人們,一個個的都是膽戰(zhàn)心驚的,唯恐這靜妃有一絲不開心的地方,其中靜妃身邊的大宮女珍兒尤為更甚,靜妃也甚是喜歡對其打罵責罰?!焙芍Φ?。
“荷枝,你且多注意這個珍兒,說不定以后還會有大用處。”眼珠一轉(zhuǎn),賢妃便說道。
既然這靜妃對著手下親近之人,都如此的苛待,那么想必這蘭華殿的人也不是很忠于這靜妃,時間一久,自然會積怨很深,只要加以利用,定是把對付靜妃的好利刃!
“娘娘,奴婢早知娘娘會如此吩咐,所以便早早的就叫人去多注意一些這珍兒,要是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們的人會第一時間知道。”荷枝似是知道賢妃會如何做,早就已經(jīng)將這珍兒給監(jiān)視了起來。
“嗯,做的不錯,”賢妃聽聞,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那德陽宮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傳來?”
“德陽宮倒是沒有多大的消息,今日德陽宮的人傳來消息,說是這高貴妃原本聽到圣旨的時候,甚是生氣,氣沖沖的就跑去了太后的慈福宮而去,只是不知那太后和這高貴妃說了些什么,高貴妃在出來之時,臉上的怒氣倒是消去了一大半,而且自從回去德陽宮之后,便沒什么動靜了,比往常倒是安靜的很?!焙芍τ行┎唤獾恼f道,“娘娘,可是太后在一旁提點了這高貴妃,所以這高貴妃才會如此沉得住氣?”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宮中之人大多數(shù)都知道高貴妃是個跋扈而且目中無人之人,如若不是因為在這宮中有太后護著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這一次太后提點高貴妃,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辟t妃道。
高貴妃是太后的外甥女,在這宮中,太后自然是要護著些的。
“那娘娘,我們可該如此打算?”荷枝問道。
“自然是以靜不變應萬動,在這宮中,有的是人會比我們還要著急,我們只需在其后多幾把火就行了,不必讓我們的人在前頭打頭陣,出這槍頭鳥?!辟t妃并沒有想動手的意思。
一直以來,賢妃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從來都是在背后謀劃。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有人當替罪羔羊,她又何必上趕著去惹一身的腥。
“娘娘說的甚是有道理。”荷枝笑道。
為何在宮中,賢妃的人緣會如此之好,自然是因為賢妃并不會參與這宮中的陰謀算計,要做那些個腌臜之事,賢妃也是斷斷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
所以一直以來,賢妃才是那個最為偽裝,心機深沉之人。
更何況,因賢妃有言太傅這個父親在,雖說沒有實權(quán),但是太傅卻是皇上的啟蒙老師,就連皇上都要敬著言太傅,而其手下的門生更是遍布這朝堂之上,太傅一派的人多的是人來巴結(jié)賢妃。
故而,賢妃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有人為她排憂解難。
“不過荷枝,要是有人先動起手來,我們的人可以推波助瀾一把,但是切莫暴露我們的人,可明白?”賢妃說道。
她并不反對加一把火,只要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來,她自然是愿意讓這宮中更加熱鬧起來。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么做,只是如果這宮中并沒有生事之人,娘娘那該如何?”荷枝問道。
最有可能動手的高貴妃已經(jīng)被太后給勸住了,而這靜妃,倒也未可知,娘娘又如何知曉,會有人在皇上迎娶皇貴妃之時,生事端。